“咱倆這是白跑一趟啦?别的啊!怎麽着?咱哥們找地兒,再叫幾個小妹兒喝幾杯?”
楚亦鋒牽了牽唇角,還小妹兒、糖瓷兒呢?他哪有那美國時間:
“不了,你給我送到東四胡同那。”
“誰啊?”
“女朋友。”
劉大鵬挂擋的手一頓,他像試探般問道:
“别跟哥們說你是去找那發燒的小妞。我以爲過半年你玩膩了呢。峰子,你這樣,那海藍怎麽辦?”
楚亦鋒深鎖眉頭,他煩了劉大鵬隻要面對是夏海藍的事,就對他用試探的态度。
“别用玩這個字眼。我對玩的事兒從來不上心,你不知道?
大鵬,也别把我和夏海藍往一起扯。小爺要是想和她怎麽着,早特麽結婚了!”
劉大鵬忽然側過頭看向楚亦鋒的側臉,楚亦鋒煩了,他看着前風擋玻璃直言道:
“你丫也甭跟我這試來試去。要上就上,我把話給你撩這,我在等我家丫頭實習畢業呢,那丫頭正上大學,給我生不了孩子結不了婚!”
楚亦鋒的心裏話,他多少次有沖動想和畢月再近一步。
一拉一扯間,把該幹的都幹一幹,眼瞅着就要二十七了,以前覺得挺好,最近這段日子被家裏鬧的,真希望從家裏解脫出來,過自個兒的日子。
一直沒對畢月下手,那還真不是什麽君子不君子的事兒,早晚他的人,君子什麽啊?
一怕畢月性子烈跟他翻臉,他至今還摸到能給畢月弄到神魂颠倒的規律,以防萬一,他得弄出一套惹了禍能馬上哄好的方案。
二就是最近事兒太多,要不然早過了親小嘴的階段了。
劉大鵬自嘲道:“原來你知道。”
楚亦鋒搖了搖頭,傳授經驗安慰迷茫的劉大鵬:
“你啊!有時候對待女人,太尊重也不好。該按倒就按倒,讓她知道知道是誰家的!
不過大鵬,我不可能跟夏海藍挑破哪涼快哪呆着去。
她也沒和我說什麽,認識這麽多年了,面子裏子的,對吧?除了躲着點兒,我幫不了你啥。”
剛才還說要找小妹兒喝花酒的劉大鵬,此刻表情純情極了,很爲難的表情開着車。
“瞅你那慫樣。夏海藍玩的那麽瘋,你确定你能擺弄明白?”
楚亦鋒一句又一句的心底話,劉大鵬不但沒有心裏很輕松,倒是很替夏海藍不值,真想跟楚亦鋒打一架,要不是打不過……
從沒考慮過海藍!
呵呵,海藍卻棄了留學的機會,跟哪聽說楚亦鋒出現就奔哪去。
玩的那麽瘋!
海藍是爲了想配上峰子才會如此。
峰子隻有在玩場偶爾露面,平時不是訓練就是和兄弟們爬山射箭的,海藍不玩夜場去哪抓人啊?!
真是特麽的!
劉大鵬哪壺不開提哪壺,突然轉換話題道:“年根兒你快回軍區報到了吧?還當作戰參謀?”
被冷不丁提起壓在心底的憋屈事兒,楚亦鋒舔了舔唇,第一次正視性回答:
“估計我們葉頭也挺爲難。”随後自嘲道:
“我現在屬于一瓶不滿半瓶亂晃吧。安排做什麽都挺尴尬。我無所謂。”
“軍輝這回得提職了吧?那小子爬的快啊!前兩天我去看他,他收拾東西說要出院,說什麽着急劃拉皇城根兒最漂亮的大姑娘。當我面兒就嘚瑟,說是終于要比你高個職位了,争取結婚也結你前面!”
楚亦鋒沒當回事兒。
在他心裏,軍輝雖然曾經誇過畢月,但一直以來都覺得軍輝嘴花心花,倒是對軍輝提職這一事兒心裏動了動。
被叫“楚哥”多年,以後他見到軍輝得敬禮,沒面兒!
劉大鵬有點兒後悔提這話茬,又有點兒好奇:
“峰子,你跟哥們說實話,你當時琢磨啥呢?我倒現在都不信你能被車甩下去,你那身手,勾住個東西就能蹿上車。
再說了,我可聽我爸說了,沒有你那套預留方案,不可能傷亡那麽小就結束戰鬥。你這也算幕後英雄了吧?
你們葉頭估計看這方面也不能讓你虧着,他可是有名的惜才,有多少人是他一意孤行提拔起來的,他要保你,我覺得也不是沒戲。就看他敢舉薦你,對不對?”
楚亦鋒對劉大鵬擺手叫停車,側過頭一瞧畢家大門,那心裏真是心堵的要命,又是大鎖頭。
“一将功成萬骨枯。更不用說幕後的了,那多着呢,都提職佩戴軍功章,咱軍區又得裁員。車留下,煙留下,你該忙啥忙啥!”
劉大鵬取笑道:“你坐車腿都造這樣呢,要是單腿開車,别特麽給哥們這破車整翻了!”
劉大鵬下車看了眼挂鎖頭的畢家,他又欠欠地敲了敲車窗:
“你完了!”
“滾蛋!”
楚亦鋒在劉大鵬走後,他放下車座子直接仰靠在座位上,想着要不要和葉伯煊說一聲不用爲難,上面怎麽安排怎麽算,離開京都也行。
他又忽然笑了,葉伯煊能不能不是好眼神瞅他,葉頭那傲勁兒經常不是好眼神瞧他。
“唉!”車廂裏響起楚亦鋒矛盾的歎息聲。
有些事兒不需要告訴任何人,那是屬于自個兒該壓在心底的,說出來沒啥用,還讓人怪笑話的。
他躺在車裏,想着那點兒壓在心窩窩的糟心事。
……
“數完了嗎?”
畢鐵林這個二把刀司機上路,眼睛直勾勾盯着前方,他現在屬于兩手得死死把着方向盤的新手階段。
梁笑笑笑眯眯興奮道:“小叔,居然收上來這麽多錢?哇,你又可以開個店了。”
畢鐵林自信一笑,倒是否定道:
“不開了,明年再說。今天先給老家買點兒東西,過兩天有空看看,有閑錢買個單元房倒是可行。”
“買房子?幹嘛啊?”梁笑笑疑惑了。
畢鐵林笑着搖了搖頭沒回答,他打岔道:“不是讓你叫我名?笑笑,以後叫我别的。”
借着停車的功夫,畢鐵林側眸看了一眼臉紅的梁笑笑,他忽然湊近,低沉地在梁笑笑耳邊小聲嘟囔道:
“叫我哥,嗯?”
男性氣息撲鼻,還有畢鐵林在她耳邊兒的呼吸熱氣,梁笑笑臉熱的要命,她吶吶道:“你、你别這樣。”
最近她一瘸一拐的單獨行走沒問題了,也就搬回自個兒屋了。可每次遇到畢鐵林的忽然親近,她都不習慣,就覺得臊的心髒噗通噗通的。
畢鐵林沒有繼續爲難梁笑笑,他親了一口女孩兒的臉蛋,剛要說下車,車外就響起一個女人的尖叫聲。
“老梁?!”
梁柏生手裏拎着大包小包的,丁麗捂着嘴就站在車邊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