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爺爺又要動步,又補充道:”我叫封平,沒上過幼兒園,小學5歲就念了,跳了兩級,初中念了兩年,今年剛剛大學畢業。農曆九月九的生日,今年生日就滿了18歲,您是我爺爺,我們相伴住了18年了,孫兒有什麽錯你就說,怎麽也不至于這樣對孫兒吧。“
爺爺看封平一臉認真,又說道:”說些隻有我們爺孫知道的。“
封平愣住了,這個問題他從沒有想過,這麽突然一問實在是不知道從何說起。
封廣元看封平答不上來又要提劍砍來,封平慌張之下大喊道:”你睡覺不打呼噜但是磨牙,每天早上起床第一件事就是放屁,還奇臭無比。我從9歲前怕鬼和你一起睡,9歲生日你拌鬼吓我,害的我那時候還尿床,之後竟然不怕鬼了就分床睡了。你經常沒事幹就去林子裏面弄植物,最喜歡那顆大紅花,還經常從外面買米酒回來澆他。小時候你喊我大寶,這個稱呼隻有你一個人喊,後來過了12歲我上高中才喊我平兒的。我就想得到這麽多,你瘋了麽!”
這些話似乎很有用,封廣元在聽了之後就聽了下來,但是還是沒有放下手中的劍,又問道:“你從哪拿到這把劍的?拿到這把劍之後做了什麽?仔細的說給我聽,一點都别錯過。”
封平想了想,說道:“二狗子買的,他借了我的錢,說這是假貨虧了他的錢,還不了我了,我就拿來抵債了。在他的倉庫裏第一次見,見了之後就做了一個夢,去了另外一個封家的園子,在華山腳下。然後我在裏面有一個玉佩,上面有和這個劍上差不多的标記,夢裏面我隻見到了一個叫綠瑩的姑娘,還被她給毒死了,然後夢就結束了。在裏面呆了估計半天,出來發現時間隻過了幾秒,沒别的了。”
“你去了園子?還見到了綠瑩?你仔細想想還有什麽,真的沒有别的了?這把劍有沒有割傷你,有的話把傷口給我看看。”聽了封平的話,爺爺似乎沒有了那種殺氣,反而是有了一種欣喜,催促道。
封平想到了之前被劍劃傷了手醒來又發現沒事的事,如實說道:“我拿到劍的時候手好像被劃破了,流了好多血,我還記得那血都被劍吸了進去,然後才到了夢裏,隻是醒來之後我發現手沒事,就以爲是自己幻想,畢竟沒有傷口,什麽都沒有。”
說到這裏,爺爺才放下來手上的青銅劍,好像被抽光了力氣般,一屁股坐到了太師椅上,隻是那神色卻是喜悅的。
封平看着爺爺的反應,想着應該沒事了,卻又後怕剛剛的事,一時間竟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爺爺看着封平還在門口頓時沒好氣的說道:“看什麽看,還不過來給爺爺錘錘肩膀,砍你不累啊?”聽了這話封平便準備走過去,卻又看到那把放着不遠的青銅劍,瞬間止住了腳步。
爺爺看着封平這樣的反應,也就明白了,他把劍放到了盒子中,蓋上了蓋子。封平看到這,才走到了爺爺身邊。
雖然願意走到爺爺身邊,但并不代表封平就放下了剛才的事,畢竟被自己的爺爺拿着劍追砍總不是那麽容易平息的。爺爺自然也明白這一點,一邊拍着封平的手一邊說:“你不要以爲爺爺是發神經了,如果你剛才說不出來那些,爺爺真的會拿劍殺了你。别問爲什麽,爺爺隻能告訴你,我們家有一個對頭,很是厲害,爺爺剛才就把你當成了他們。他們可以易容變換成别人的樣子,就連聲音也可以模仿。“
”那也不至于碰到了就要殺了吧,您好歹也弄清楚再砍啊。“封平有點不忿的說道。
”如果你碰到了他們,二話别說就殺了他們,你記住,我們家與他們不共在天。“看着爺爺瞬間血紅的雙眼,封平很識相的沒有繼續說下去,誰知道這時候又聽到“你父親的事,就是因爲他們!”語氣中的咬牙切齒和殺意完全不似一個老人,畢竟白發人送黑發人的悲劇,沒有幾個人願意承受。
封平從來都沒有聽爺爺主動提起父親,有時候都懷疑自己是不是被抱來的,今天突然聽到這樣的話,有些不知所措。
“平兒,他們是我們的對頭,而且很精明,如果你有一天發現身邊的人變成了另外一個人,不要有任何猶豫,立馬殺了他,稍有猶豫,可能失掉的就是你的性命!“爺爺還不放心,再次囑托到,隻是對于一個18歲的少年來說,這樣的囑托,并不能起到什麽作用,畢竟,殺人不是那麽容易的事。
說完這些,兩人似乎都沒有了說話的力氣。爺爺坐在那裏不知道想着些什麽,而封平則在邊上的太師椅上發呆。今天的一切對他的沖擊太大了,拿了一把劍回來,結果夢到了另一個封家,被人毒死了一條命,兩個成爲系列的标記,然後被爺爺拿劍追砍,還知道了家裏有個對頭,能移形換影,這一切在今天之前對他來說隻可能發生在小說中,而現在似乎自己就是小說的主角,回頭看了看牆上的挂畫,“如果我是小說的主角,那你這個祖師爺一定要很厲害啊,不然怎麽罩得住我。”封平暗暗的想着。
爺爺好像又想到了什麽,說道:“這把劍的由來很久遠,比封家還要久遠。二狗子肯定是用碳元素測定了這把劍的年齡了吧?不要懷疑,這是古貨,有些時候對于有些人來說,時間并不是什麽阻礙,所以一些科學的測算方法對于某些特定的事是不可以作爲依據的,這個你聽着就好,以後你遇見的多了就理解了。剛剛你發的誓言要記住,劍上面的标記你也要記着,以後看到這樣标記的東西就盡量得到,是這一類而不是這一種。如果有人有這樣标記的東西,并且也知道這個标記的含義,那麽他要麽是你的敵人要麽是可以托付性命的人,當然敵人居多。你今天夢裏的那個園子我也去過,那個封家就是我們封家,是很久很久以前了,這段曆史也可以當做一段鑒别封姓正統的東西,不要對任何人說,更别描述細節。另一個鑒别方法是劍和血,正統的血在第一次會融于劍,不會滴落。這就是我今天以爲你是對頭的原因,但第一次之後就會和普通的劍一樣了。所有封家正統第一次血融于劍之後都會回到那個園子看到同樣的畫面,所以要麽血融于劍,要麽知道那個園子裏發生的事,沒有别的可能。另外,别想太多,這劍是我們家的,是我賣出去的。在經曆了你父親的事之後,我心灰意冷了就讓這把劍離開了封家,沒想到兜兜轉轉又回來了。看來真的是逃不掉了。”
“那我爸的事?”
“你别問,我不會告訴你的,至少現在不會。既然這把劍回來了,那麽你以後自然都會知道的,不用急于一時。平兒,爺爺老了,以後封家就靠你了,但是記住,無論如何,性命是第一位的,照顧好自己,我不想沒了兒子又沒了孫子。”
聽着爺爺說的話,封平總有一種被托付後事的感覺,看着爺爺想說什麽,又不知道怎麽開口。
爺爺看着他,和煦的笑了笑,這種笑容才是封平從小到大常看到的,隻是總覺得爺爺笑的有些勉強。
“禍福難避,總要舍棄。”也許一開始就如同圭玄子說的,舍棄掉好奇心才是正确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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