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厮是柳狂派來的人的,在陸炎和若心進入帝都不久,柳狂便是得到了訊息,畢竟陸炎是跟随岚月回到帝都。
在帝都,岚月公主的大名還是比較響亮的,順帶着跟着岚月來到帝都的陸炎和若心也是被不少有心人給得知。
這信件上标明了柳狂在帝都的住址,陸炎皺着眉頭,臉色陰郁,柳狂既然得知他和若心回到了帝都,以柳狂那愛女心切的心情而言,應該早就到客棧來找自己等人了。
“難道是受傷了?否則狂叔肯定早就找來了。”陸炎心中清楚,不過越是清楚,臉色就越是難看。
若心倒是不知道陸炎所想,聽到陸炎的話語,頓時驚喜了起來。
“炎哥哥,你是說父親他人在帝都麽?我們可以見到他?”若心驚喜的叫道,自從她跟随九巫婆婆前往了洛山宗,她就沒有見到父親柳狂,如今居然從陸炎那兒得知,自己的父親他在帝都。
陸炎點點頭,若心得到了陸炎的确認,頓時歡呼雀躍,拉着陸炎便是朝着外面走去,急着去找父親。
陸炎也沒有推辭,便是帶着若心朝着信件上所标注的位置走去,不過和若心的歡呼雀躍不同,陸炎的臉色卻是有些難看,一抹隐而不發的煞氣在他的眼底閃爍。
香堂閣,是帝都之中著名的靈符交易中心,香堂閣之中有着許多高級的靈符師,制作而出的靈符也是多式多樣,在帝都很是出名。
柳狂的信件之中标明,他所在的位置是在香堂閣的隔壁,一座稍顯破舊的房屋之中。
陸炎和若心來到這兒,先前給陸炎送信的小厮便是站在門口,看到陸炎趕忙就迎了上來,帶着陸炎踏入了那破舊的房屋之中。
陸炎先是打量破舊的老房屋,這房屋顯然是有些歲月了,牆壁上都是有些烏黑,不過這房屋卻是十分的寬敞。
“陸炎少爺,柳老爺便是在其中,您進入便可。”
小厮将陸炎和若心帶到了房間之前,便是彎腰說道,說完便是離開了房間。
陸炎拉着若心的手,踏入了房間之内,房間之中,滿含着草藥的氣味,這讓陸炎頓時皺起了眉頭。
用草藥治傷,那是極其低端的方式,因爲現在靈符便利,一些治愈靈符基本上能夠治愈許多的傷病。
除非是沒有錢買靈符,否則柳狂根本不會使用草藥這種低端的方式治療傷勢。
陸炎目光環顧一周,便是落在了那平躺在床上,氣息有些微弱的身影之上,那道身影很是熟悉,不正是原天豐城城主柳狂。
“父親!”若心顯然也是看到了柳狂,但是發現柳狂居然受了重傷躺在床上,面色便是變得十分的難看。
驚呼了一聲,若心便是撲到了那柳狂的身邊,慌張的打量着柳狂的傷勢。
“狂叔,我們來了……你還好麽?”
陸炎趕忙走過去,看到滿臉灰敗的柳狂,臉色也是大變,那氣息微弱的幾乎要消失的柳狂,幾乎要瀕臨死亡!
“怎麽會這樣?雲家人居然敢下這般重手?難道雲浮給我的那張令牌沒有絲毫的作用麽?!”陸炎目眦欲裂,憤怒不已!
從玄戒之中取出了一張地級的治愈靈符,捏碎靈符,頓時光芒宛若溫柔的水一般的流淌而出,包裹住了柳狂的身軀。
地級靈符的治愈效果那可是非常驚人,就算柳狂的氣息十分的微弱,瀕臨死亡,在地級靈符的治愈下,柳狂的傷勢在飛速的好轉,氣息也是穩固了下來,臉色也是變得好看多了。
輕輕的咳嗽了幾聲,柳狂也是恢複了意識,睜開眼眸,便是望見了陸炎和滿臉淚花的若心。
柳狂微微一怔,緊接着便是大喜,那蒼白的臉上露出了欣喜的神色,顫抖的伸出手,摸着若心的腦袋。
“若心啊……是你回來了麽?可是把爹爹想壞了!”柳狂十分的高興,他沒有想到陸炎來到帝都,居然把若心也是帶了回來。
“父親,是我,是若心回來看你了,若心不孝……父親你受了這麽重的傷若心都不知道……”若心泫然欲泣,滿臉的傷心。
“丫頭都多大了,還哭鼻子,讓陸炎看到多不好,他會笑話你的。”柳狂可見不得自己的寶貝女兒哭鼻子,溫柔的摸了摸她的腦袋,笑道:“父親沒事,看到咱的寶貝若心,爹爹很高興。”
“炎哥哥才不會取笑若心呢!”若心抽了抽鼻子說道,她也是知道,陸炎花了一張地級治愈靈符,父親應該是沒有什麽大礙了。
地級靈符的珍貴,若心在洛山宗呆過,可是十分的清楚。
“狂叔,這一切到底是怎麽回事?難道是雲家的人将你打成這樣的?”
陸炎皺着眉頭,煞氣沖沖的問道,如果這一切真的是雲家做的,那自己就要跟雲家好好是算一算賬了。
柳狂聽到陸炎問起這些,頓時歎了口氣,有些無奈的說道:“這件事說是雲家吧……也算不上是雲家的錯。”
“那日,我和陸逸來到帝都,便是拿着你給我們的令牌去雲家要人。當初那囚禁了你母親的雲家長老見到你給的令牌後面色便是大變,本來對待我們十分惡劣的态度也是變得好轉了起來。”
陸炎聽到這兒,面色微微一松,雲浮給自己的令牌應該是沒有騙人,那令牌的作用應該是挺大的,那後來又怎麽會這樣?柳狂又是怎麽受傷的?
“雲家那長老本來都已經開口說要放你母親走了……不過,雲家那一日似乎是來了貴客,那貴客還知道我們!”柳狂面色陰沉,緩緩的叙說着。
“咳咳……那貴客是一個年輕的男子,俊秀無比,修爲高深,他認識我們,他讓那長老私扣下了令牌,并且從那長老那兒要走了你母親!”
陸炎的瞳孔頓時一縮,一股煞氣頓時爆發!他說爲何雲家會不顧情面拘留自己母親呢,原來令牌被私扣了下來,那雲家人根本就不知曉!
若是雲浮知曉了那長老拘留了陸炎的母親,恐怕會第一時間将人給放了,而起還得十分妥善的招待着,畢竟雲浮可是清楚陸炎的實力的!
“唉……你父親聽到那年輕人要帶走你母親,頓時就憤怒了,奮起反抗,不過那年輕人的修爲太強大了,你父親根本就不是對手,也被那人打成重傷,給抓走了……而我,爲了救你父親,也被那人打成重傷……不過我在你父親拼死的牽扯下,跑了出來……其實主要是那年輕人似乎對我不是很重視……”
陸炎安靜的聽着,不過怒火卻是越來越盛,身上的殺氣也是越來越濃郁。
“狂叔,你知道那年輕人是誰麽?我倒要看看,到底是誰敢抓我的父母?!”陸炎淡淡的說道,他的聲音就仿佛壓抑的火山一般……
柳狂搖了搖頭,表示不知,歎了口氣後,有些無奈的開口:“不清楚是誰……但是修爲十分的高深,而且雲家那位長老對那年輕人也是十分的尊敬。”
陸炎目光閃爍,沉吟了半響後,森然而笑。
“不知道也沒關系,狂叔,我們現在就去雲家走一遭,我倒要看看,到底是誰敢抓我父母!我陸炎可不是那麽好惹的!”(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