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炎想的還真的沒錯,這一切都是城主柳狂安排的,柳狂是一個何等驕傲的人,身爲天豐城第一強者,女兒居然癡呆,這本來就已經讓他夠沒有面子的,難不成還要讓他嫁女兒?
柳狂堅決不讓自己的女兒嫁出去,先不說癡呆的女兒會被欺負,就單單在面子上,嫁一個癡呆的女兒柳狂也會覺得别人看他的眼光怪怪的。
“想要娶我女兒可以,但是你要嫁到我柳家!”這是柳狂當初提出的要求,我柳狂的女兒即使是癡呆了,也不是随随便便能夠娶走的。
坐在轎子中,陸炎感覺到一陣厭煩,轎子在輕微的搖晃,外面各種鑼敲鼓打一派喜慶的畫面,鞭炮炸響,鑼鼓齊鳴。
很快轎子便是到了城主府,走出轎子,陸炎胸前系着一朵大紅花,面容俊秀,如此迎親沒有給陸炎帶來絲毫的喜意。
面無表情的踏入城主府,府中的下人已經飛快的準備,抛花瓣的抛花瓣,引新人的引新人,敲鑼打鼓的各自忙碌。
踏入正廳,陸炎第一次見到了自己即将迎娶的妻子,婀娜的身姿,曼妙的身材,雖然因爲頭蓋布的關系看不清面容,可是遠遠望去從氣質來看完全是一位絕色佳人!
高堂之上,柳狂正襟危坐,面容嚴肅的可以滴出水,這位天豐城第一強者絲毫沒有因爲寶貝女兒大婚而露出絲毫的笑容。
在陸炎打量着柳狂的時候,柳狂也是冷漠的看了陸炎一眼,這位城主此刻倒是有些詫異,因爲這陸炎絲毫沒有傳說中的那麽不堪,從長相來說,倒也是翩翩君子,至于氣質,說不清道不明。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對拜!”
······
一切都是井然有序的進行,陸炎木讷的像個人偶被人操控着完成了所有的步驟,而柳若心和他一般也是僵硬的完成了一切過程。
在這一刻陸炎才從這位佳人身上感受到了瑕疵,正如天豐城所有人所知的一般,這位天之驕女居然是一個癡呆,想到這裏陸炎心中也是一歎。
“小子,如果我發現你欺負若心,小心我斷你四肢!”在婚禮的最後,即将入洞房的時刻,柳狂冷漠的開口。
刹那間殺氣滿堂,所有人都噤若寒蟬,在這個大喜的日子城主柳狂居然頂着殺氣對着女婿如此言語,不禁讓人心驚。
雖然殺氣四溢,但是一直面不改色的柳狂在這一刻面容也是顯露出了一絲不舍和難過,女兒出嫁,這才是作爲父親的真實表現。
這才是爲人之父,陸炎心中想到,柳狂的殺氣對于他倒也沒有了什麽威懾力。
“我若欺負若心,不用嶽父驅逐,我陸炎當自盡謝罪!這是我的承諾,若心一日爲我妻,生生世世,我陸炎絕不辜負她!”
字字铿锵,面容正色,在這一刻,陸炎沒有扮癡呆,而是鄭重的對柳狂保證。
柳狂動容,深深的看了這個被外界傳爲智弱的少年,這個當面立下一個誓言的少年,在在這一刻,柳狂莫名的有些接受這個廢物女婿。
他真是個廢物?真是個智弱?沉睡十年,一朝蘇醒,難道就終身是個廢物了?
“或許将女兒嫁給他,會是我柳狂這一生做的最正确的決定。”
耳畔的鑼鼓喧嚣依舊響徹震天,行過交拜之禮的陸炎牽着柳若心的柔荑在衆人的注目之下,緩緩的步入了城主府爲其準備的新房之中。
精繡着龍鳳呈祥的紅地毯,大大的雙喜字,滿屋的紅綢,紅帶,奪目耀眼的金盞台上兩根大紅喜燭鱗光潋滟,燭身雕刻着精細的祥龍和鸾鳳,燭光之中,滿室的朦胧夢幻,将喜房和外界隔絕。
小心的把柳若心扶到了床上,柳若心很是安靜的坐下,靜若處子,安靜的讓人心态都平和下來。
呆呆的注視着柳若心,雖然沒有揭開蓋頭,但是陸炎依舊看的入神,這就是自己的妻子呢,如此安靜的人兒,如此姣好的人兒。
走到桌邊,喝下一杯酒,淡淡的苦澀在舌蕾上綻放,瞬間蔓延全身,也是讓陸炎心頭逐漸的清醒,目光從遊離到凝實。
“我說過你一日爲我妻,我将生生世世永不辜負你。”陸炎輕聲的呢喃,皺起眉頭再次喝下一杯酒。
“你雖癡呆,但我卻也是個廢物,但我即使是個廢物,你爲我妻,我當守護你。”又一杯酒下肚。
第三杯酒,陸炎再次喝下,目光卻已經有些迷離:“你是我陸炎第一個妻子,雖然你我沒有感情基礎,但是我會努力愛上你的。”
三杯酒,三句不是誓言勝似誓言的話語,讓陸炎徹底的**,第一次喝酒的陸炎已經承受不住酒精的侵襲,沒有用玄氣逼酒的他已經處于半醉半醒之間。
踉踉跄跄的走到柳若心的身邊,陸炎小心翼翼的揭開了柳若心的紅色蓋頭,小心翼翼的樣子似乎是害怕傷到蓋頭下的人一般。
蓋頭緩緩的揭開,一張完美的令陸炎感到窒息的容顔落入了陸炎的目光之中。
肌膚如脂如玉,賽雪欺霜,晶瑩如玉的絕美容顔縱然在昏暗的燈光下依舊剔透嫩白,芳唇若世間最嬌豔的花瓣,秀氣的瓊鼻更似世間最完美的白玉雕雕刻而成,高聳出天生的嬌貴和傲然。
唯一美中不足的可能就是那雙眸子,沒有絲毫感情,宛若一灘死水的眸子。
看到這眸子,陸炎莫名的有些心疼,本能升起的一**·望也在這死水般的眸子中化爲了烏有。
“這幾年,你應該過的很苦吧。”陸炎憐惜的呢喃,充滿酒氣的吐息拂過柳若心的青絲,但後者卻是無動于衷。
顫抖的伸出手,陸炎小心的撫摸着柳若心那精緻的無可争議的面容,光滑的似最嬌嫩的豆腐,讓人不忍亵·渎。
然而,在陸炎的手撫摸到柳若心的臉龐之時,陸炎沒有發覺,他的丹田内那神秘的青銅棺椁忽然微微的抖動,一股奇異的吸力從中傳出。
吸力透過陸炎的手,穿入柳若心的體内,湧入柳若心的腦海之中,而一直盤旋堵塞在柳若心腦海内的一道仙氣,也随着吸力遊走到柳若心的全身。
吸力帶着仙氣在柳若心的身體内遊走一圈後,幾乎将柳若心的經脈全部打通,更是爲其平添了數道精純玄氣,如果陸炎認真觀察會發現,此刻的柳若心一身修爲已經達到了修氣期九層。
仙氣順着吸力從柳若心體内回到了陸炎的體内,盤旋到了青銅棺椁的上方,而一直顫抖的青銅棺椁中忽然伸出了一隻小手。
先是手,然後是整個身體,一個嬌小的少女裸着身體從棺椁中爬了出來。
轉過臉來,一張令人毛骨悚然的臉頓時出現,這是怎樣一張臉,左臉嬌美的比之柳若心的容顔更勝,然而右臉卻是隻剩下幹枯的白骨絲絲蠕動的血絲在上面跳動。
混合之下,這容顔似魔鬼。
丹田之内發生的一切陸炎根本就不知道,此刻的陸炎感到無盡的睡意襲來,攬住柳若心便是躺倒在了床上。
柳若心之所以會癡呆,主要是因爲一縷仙氣堵住了其腦海中的經脈,需知腦海乃是一個人最重要的地方,對于任何人而言都是靈識的源泉。
那一縷仙氣被棺椁吸收,柳若心持續了五年的癡呆也是随之痊愈,雖然因爲五年的癡呆,一時間不可能恢複常人智慧,但是恢複十歲時的智慧是沒有問題了。
也就是說,此刻的柳若心已經不是癡呆。
柳若心宛若死水的眸子幹澀的轉動,一絲絲明亮逐漸的在瞳孔之中綻放,當亮光全部彙聚,柳若心見到了她蘇醒後見到的第一人,也是永遠镌刻在她心中難以磨滅的人。
“老···老公?是你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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