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藍袍道士見李不凡發呆,忙問道,“李不凡你發什麽呆啊?我們問你話呢?”
“啊——兩位師兄,昨夜我被人打昏了,現在剛醒過來,我好像失憶了,以前的東西我全記不起來了。”李不凡吞吞吐吐的回答道。
兩個藍袍道士聞言,驚訝得嘴巴都張圓了,半晌才回過神來,一個藍袍道士難以置信的問道,“師弟,你确定你昨夜真的被人打昏了?那麽說你碰見偷書賊了?”
其實,李不凡對偷書賊什麽的一無所知,但是對于面前這兩個小道士的質疑,隻好敷衍道,“兩位師兄,昨夜我的确是被偷書賊打暈了,現在你們别問我,我什麽也想不起來了!”
正在這時候,有一個和自己穿着一樣灰色道袍的小道士,跑過來苦着臉道,“昨夜我守夜,不知道被誰打暈了。”
李不凡聞言想笑,卻是故意忍住笑道,“看來我們真是同病相憐啊!如果我知道是誰幹的,我定然要好好修理他一頓!”
“李師弟你說大話了吧!那敢來我們禦虛門偷書的竊賊,豈是泛泛之輩,以你我的修爲,恐怕難動人家分毫!”一個藍袍道士很認真的分析道。
李不凡聞言微微點了點頭,表示贊同。
剛剛說話的藍袍道士繼續補充了一句道,“你們知道失竊的是什麽秘籍嗎?”
李不凡和另外兩名道士都微微搖了搖頭,那藍袍道士頓了頓道,“據說是天下第一的刀譜奪命追魂刀,本來是魔道邪功,但是兩百年前,大魔頭混元子,被正派群豪圍殲以後,這邪刀的刀譜,就藏在我們禦虛門的蘊藉閣中。”
禦虛門!李不凡聽見禦虛門幾個字心中一驚,暗自想道,“原來這個門派叫禦虛門!”
那一個灰袍小道士愁眉苦臉的道,“糟糕,如果真是那麽重要的秘籍失竊,我們豈不是難免被重罰了?”
李不凡聞言心中也擔心了起來。
果不其然,一會兒又來了三個道士,領頭的是一個中年長須道士,看上去風骨清奇,但是表情肅穆,讓人頓生壓抑感。
那中年長須道士,對李不凡和另一名灰色道袍守夜道士盤問了一番,然後就把李不凡和那一名守夜道士,帶到了一個房子裏,門楣上的牌匾寫着執法堂三個大字。
李不凡心中暗自叫苦,心想,這下難免一頓皮肉之苦了。
然而事實卻并非李不凡所想,執法長老對李不凡和另一名守夜道士道,“你們兩人守夜失職,按照門規要重處理,但是因爲竊書賊的确是高手中的高手,介于你們是被擊暈,比那些沒有清醒着而毫無察覺的守夜者好多了,所以這次罰你們抄寫經書。
李不凡心中大喜,暗自想道,“寫字可是難不了我,太簡單了。”
可是,事情沒有李不凡想象的那麽簡單,那執法長老拿出兩隻大毛筆。
筆杆如同成年人手臂一般粗細,筆尖卻很細,可以用來書寫蠅頭小楷。
李不凡扛着毛筆,掂量了一下,那筆至少有八十斤重。不過李不凡也有一個意外的發現,自從自己來到這個世界以後,自己更加有力了,八十斤的毛筆,拿舉完全毫不費力,難道這是修真煉道之人,與凡人的不同之處嗎?
不過這種筆寫字速度的确不怎麽樣,一本經書沒有多少字,卻足足用了幾個鍾頭。
李不凡利用寫字的時間,找那個和自己一同受罰的道士閑聊,得知自己在禦虛門,不過是一個外門弟子而已。
所謂的外門弟子,就是天天修煉基本功,幹幹雜役,和上層功法永遠無緣。
原來那個和他一起受罰的弟子,叫羅小虎也是一名外門弟子。
李不凡還從羅小虎那兒,了解了自己的一些情況。心中也安穩了許多,有些暗自慶幸,雖然自己在這個世界是一個孤兒出生,但是在禦虛門過着平靜的生活,雖然是個外門弟子,學不了上層功法,但是溫飽問題能夠得到解決,一直過着衣食無憂的生活。
在禦虛門生活了一段日子,李不凡漸漸熟悉了這個地方,在這個世界的記憶,也漸漸恢複了一些,李不凡發現自己雖然是外門弟子,但是基本功紮實,會使用多種符箓,比同爲外門弟子的師兄弟都強多了。
李不凡在禦虛門的主要職責是守夜,在這個多有妖魔鬼怪的世界,一般的人都幹不了守夜這差事。李不凡會符箓,會一些低層次的道法,守夜并無大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