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期是藍斯破爛的房子和需要自己做的飯,第二期的交換、第三期、第四期,每一期都這樣,越到後面越是讓人抓狂。要不是封會做飯,大家恐怕已經被節目組坑得倒地。
“等節目拍完請大家去莊園做客,新購入的一套海邊别墅,到時候一起出海釣魚。”藍斯也緊接着邀請,其餘幾位嘉賓包括安朵也紛紛邀請了大家上門做客,大家圍着篝火吃遲來的晚餐,切特又彈起了吉他,小朋友們嘻嘻哈哈湊在一起玩鬧。
擡頭看天空,漫天的星光猶如棋子密布,一閃一閃美得讓人心醉。今天下午太累,到了現在大家卻罕見的沒有睡意,索性聚在一起聊天,反正節目組那邊有剪輯大法,不該播出去傳出去的東西都會咔擦剪掉。聊着聊着大家不知怎麽就說起了自己剛出道不久時的事,此時回望以前,滿心都是感慨。
“我第一次拍戲被導演叫了無數次停,叫得全劇組當時都給我取外号叫暫停。”那恩自我調侃,攤開手:“哦,你們知道的就是那部讓我被大家認識的那部電影,給我帶來了很多人氣,但我得承認那時候我的演技是渣渣,當時的确是靠着一張臉獲得了關注。”
“你至少還有臉能看,我當時出道這張臉還沒人能夠欣賞,公司不可能冒險讓我出專輯,每天都讓我去廣場彈吉他唱歌,但卻很少有人停下來聽一聽,我就像個傻子一樣在那裏局促的站着,每天唱的喉嚨嘶啞。”切特摸着下巴唇角帶笑的回憶:“哦!我還記得第一個扔進我帽子美元的小可愛,那是我唱歌得到的第一筆收入,現在還在我家收藏室裏珍藏。後來我的出道告破,我去酒吧唱過也當過流浪歌手,更組過地下樂隊,吃不起飯,睡過公園,當時覺得堅持不下去,現在想起當初那麽凄慘的遭遇反倒是覺得沒多痛苦,更多的是回憶了。”
切特的話讓大家不約而同點頭,雖然經曆不同,但那種感覺卻是相同的。坐在這裏的人,不管圈内圈外,誰不是經曆過大把競争和壓力才走到今天。他們之所以能光鮮亮麗,也是曾經吃夠了褲頭積攢的底氣。
大概是被氣氛感染,米亞塔也罕見提及了自己的曾經:“我的經曆大概和很多模特一樣,被公司簽約後每天捧着自己的本子到處跑,在無數人面前展示自己。當時剛到y國對那座城市并不熟悉,所以每天最多的時間都浪費在路上,但還是經常不得不因爲糟糕的路況而遲到。也顧不得按時吃飯,又需要節食保持身材。當時穿高跟鞋穿得我腳腫發抖,但每次出現在決定自己命運的評委面前還是要走得毫無破綻,其實每次離開雙腿都已經不是自己的了。但現在回憶起來,那段日子卻是前所未有的充足。”
“在和我同期的球員中我并不是最出色的那一個,那幾年可以說是天才迸發。有的球員第一次出場就進球赢得所有人喝彩,被全世界知道追捧,有的則是很早就表現出了自己的天賦,而當時的我……”藍斯摸了摸下巴:“大概是挺普通的,連一隊的候補都混不上,大概是覺得我沒有培養價值,被球隊當成搭頭賣給了其他低級别隊伍,這才在低級别隊伍裏有過首發出場。然後慢慢厚積薄發,重新從低級别隊伍裏闖進了頂級聯賽。哦,忘了說一句,當時決定賣掉我的那個經理後來很後悔,因爲官網上罵他沒有眼光的球迷非常多。”說完頗有些幸災樂禍的得意,不是因爲被賣掉,在球隊聯賽中球員的買賣非常正常,而是因爲被突然賣掉時他向那位經理懇求再給他一個機會而遭到的辱罵譏諷,從那時候起他就發誓一定要這個腦殘的經理後悔。
這段話讓大家都忍俊不禁笑了起來,伊萬卡看着認真傾聽的安朵,眨眼問道:“安你呢?”
“我?”
“有什麽讓你特别記憶尤深的遭遇?”伊萬卡好奇的問。
安朵在國内出道,關于她出道時的事在國外反倒是很少流傳很少見。
“記憶尤深啊。”安朵捧着下巴想了想,發現她出道以來的很多事都挺記憶尤深,所以随口說道:“演員都差不多吧,出道時候連個小角色都沒機會。我的第一個經紀人是個人渣,簽約女藝人隻看臉。當時年輕被他忽悠簽訂了不平等的合約,違約金高得讓人付不起。後來……我出了一次車禍。經紀人大概是看我太不聽話,又因爲我車禍緣故怕擔當責任,所以把我扔給了一個毫無根底的新的經紀人。”
這種事在圈内算普通也不算普通,但大家仍舊聽得有些吸氣,忍不住追問:“然後呢?”
反正這段劇情應該會被掐斷播出去,安朵也不擔心會引起外界混亂,索性閑聊着道:“新的經紀人就是我現在的這位,我們當時都沒有任何的人脈根源,除了拿到一些跑龍套的角色就隻有真的硬靠實力去試鏡的角色。當時被逼得沒辦法,就咬着牙去試鏡了一部電視劇的配角,大概是運氣好所以選上了,但第一次進劇組還是引來了不少麻煩。大家演過戲的應該都知道怎麽搶戲或者趁着拍戲的時候欺負人吧……”安朵無奈的自我吐槽:“大概是我太惹人嫌,很不辛我都遇上了。”她的手曾經還縫了針,隻是在多年的調養下不仔細看已經看不出傷口了。
坐在旁邊的封景虞握住她的手,輕輕撫摸着那道傷痕的地方,和她十指相扣。
“那你反擊了對嗎?”伊萬卡聽得目不轉睛,握拳連忙追問。
“當然,我不會吃虧的。”安朵簡單說了一下當時發生的事:“現在回憶起以前的事,就像大家說的更多的是回憶和感慨了。其實以往的這些事并不能打倒我們,反倒是讓人更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