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姆阿姨無奈的對六六點了點頭,算是答應了下來,六六這才彎起了月牙一樣的眼睛開心歡呼起來,連忙爬進了車裏,一副迫不及待的小模樣。
趁着小蘿蔔頭興奮過度,安衡偷偷摸摸的把那頂綠帽子仍在了車子後備箱裏,這才總算是松了口氣,然後上車帶着小蘿蔔頭開始了今天的奶爸之旅。
當爹當媽不容易,但帶着小孩子玩兒卻挺輕松,特别是有保姆一路跟着,六六也不是特别難搞定的孩子,所以就更輕松了。舅甥倆玩了一天,作爲舅舅的安衡開不開心不知道,但六六卻開心得像是要飛起來,直到下午回家還分外興奮,叽叽喳喳的對家裏幾個長輩說起今天看到的海洋動物們?
老爺子笑眯眯的聽着曾外孫說完,打發他去吃下午點心後,滿意的對外孫道:“以後有空可以帶六六出去玩兒,小孩子嘛就該這麽活潑才好。”
安衡無奈得又想翻白眼:“我又不是保姆怎麽可能天天帶孩子。”
老爺子瞬間豎起眉毛,一本正經的道:“帶孩子怎麽了,你有意見?你不一樣是這麽帶大的。六六多乖又不要你操心,更何況他小小年紀都知道要照顧你,你怎麽不能帶他去玩兒。”
您老都這麽說了誰還敢有意見?
安衡暗暗腹诽,您大概忘了我和我外甥之間的代購有多少個了。
但悲劇的是接下來的養傷之旅他還是不得不帶着六六去逛,因爲帶這個小屁孩兒酒吧不能去、飙車沒可能,和朋友吃飯不敢喝酒,想在郊外莊園住幾天都因爲小屁孩兒在得趕回家。
總而言之,短短十來天時間他算是徹底體驗了一把帶孩子的心酸和蛋疼。但每次相拒絕小外甥跟随,就看到那雙像是水洗過的幹淨雙眼乖乖看着他。不哭訴、不死纏爛打,也不撒嬌耍賴,時不時還乖乖的問一句小舅舅疼不疼,小舅舅還難受嗎?讓他都覺得拒絕了就會受到良心大大的譴責,深感愧疚。
這麽一跟就當了奶爸半個月,直到他姐快回來的前一天,看着六六乖乖在家裏練琴居然沒有跟着他要出門,他才卧槽的反應過來。說好的這小屁孩兒崇拜他崇拜得要死,怎麽他覺得是這小子把他捏得死死的?
果然是封景虞的兒子,從小就是黑心白湯圓!
之前他媽沒回來就讓他帶,他媽一回來就深谙用過就丢的把他丢到一邊。
緊趕慢趕忙碌了大半個月,安朵終于在月底前把工作處理好回國。與封影帝彙合後,夫妻倆緊趕慢趕上了回國的飛機。
兩人的行程向來都被媒體外界關注,剛抵達機場就遇到了大堆的記者圍攻。長槍短炮紛至沓來,詢問問題聲連綿不絕的進入耳中。羅曼盡職盡責的做好經紀人的工作,與藍森兩人配合好将安朵與封景虞保護在安全範圍内。
一路打發了記者上車,确定後面沒有記者跟随後,安朵才放松下來,歪着腦袋靠在封景虞肩膀上:“終于可以休息幾天了。”
封景虞笑了笑,順勢攬着她的腰,讓她靠得更舒服一些。低頭就瞥見她眼下的青黑,雖然有妝容遮着,但這麽近的距離總能露出點端倪來。伸手在她眼眶周圍輕輕揉了揉,關切道:“熬夜了?”
“這不是想早點回家嗎?”安朵并沒否認,就算她這會兒撒謊,以封影帝的本事也能從羅曼那裏套出話來,還不如趁早乖乖交代:“六六都半個月沒見我們了,安衡受傷也在家裏修養,我怎麽也得回來一段時間吧。”
封景虞替她按摩着太陽穴,聲音低沉靜谧:“總之記得注意身體。”
安朵眨眼一笑,抓住封景虞的手,與之十指相扣:“放心我知道分寸,我的工作本來就不多,隻是這次太突然了,把一部分工作壓縮到了一定時間内才顯得很忙,好啦,别生氣了。”說着她讨好的湊過去親了親他眼睛。
見封影帝挑眉似笑非笑後,嘿嘿笑着轉移話題:“六六說他新學的曲子已經很熟練了,還說等我們回家彈給我們聽。”
封景虞哼笑一聲,并不給兒子面子:“他那幾根小短手指怎麽熟練彈出來也是斷斷續續。”
安朵不服氣,辯解道:“哪有這麽說你兒子的?這種情況不是該鼓勵嗎?”
封景虞道:“在他面前當然是鼓勵爲主,但現在他不是不在嗎?”
安朵:“……算你歪理多,但待會兒六六彈琴的時候你要記得鼓掌。”
封景虞将注意力從車窗外收回來,眼中滿是打趣:“這算是你給你兒子買粉絲嗎?”
“什麽叫買粉絲。”安朵沒好氣的怼回去:“六六學習那麽認真,當然要鼓勵他,小孩子就是要多鼓勵才好,多給他增加自信心。”眨眼間一個寵溺孩子的媽媽形象就悠然而出。
看着一副護短母老虎模樣的安朵,封景虞終于撲哧笑了出來。安朵一眨眼,這才後知後覺發現他的不懷好意,沒好氣的踹了他一腳。
夫妻倆坐在後車廂逗趣聊天,坐在前座的羅曼和藍森卻是對視一眼都笑了笑。這樣的對話他們已經看過很多次了,但每次聽到仍舊不得不感慨兩人的感情。
雖然他們結婚以來向來低調處理婚姻生活,并不像圈内某些家庭故意展示自己所謂的完美家庭,但在認識的人和粉了多年的粉絲心目中,他們永遠是恩愛的一對。
甚至羅曼都非常驚訝,俗話說七年之癢。安姐和封哥在一起已經十多年了,卻從沒有過所謂的七年隔閡。就算有過小打小鬧但眨眼間就會很快和好,恩愛如初。她過了幾年回到安姐身邊,仍舊覺得兩人的關系和當年沒什麽區别。雖然沒說過,但她覺得這樣的一對讓她打心裏覺得羨慕。
仿佛他們之間的愛情永遠不會随着時間變質,可以延續到天荒地老,就如同當年封哥給安姐唱的那首歌一樣,陪你慢慢變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