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換。”緊接着六六的聲音傳了出來,明明比女兒小一歲多,但除開年齡和身高不談,看起來倒是比安妮還大一點。
“爲什麽。”安妮震驚的瞪着漂亮的藍眼珠,給六六科普自己爸爸的好處:“我爸爸很好的,會給你買很多裙子和蝴蝶結發卡和漂亮的水晶鞋,還有、還有我們家有很多魚,可以去主持人叔叔那裏換很多吃的,特别多。”說到最後還張開雙臂做了一個擴大的動作。
靠在旁邊吃葡萄的安朵連忙捂着嘴偷笑,屋外的那恩表情已經說不出的綠油油,但還在黑線的繼續偷聽。
“不換。”六六皺着小眉頭,小大人一樣一本正經的說:“那是你的爸爸,爸爸不能換。”
“爲什麽啊。”安妮茫然得蒙圈,急忙又說:“那我拿蛋糕和你換,就、就換今天好了,我們就換一天。”說話的時候使勁兒吸了吸鼻子,大概是聞到了外面飄進來的味道,小嘴口水泛濫的吸溜一下,更加期待的看着六六:“我們隻換今天好不好。”
安朵終于忍不住哈哈大笑出聲,她算是看出來了,感情安妮是沖着外面的那鍋湯要換爸爸。啧啧啧,那恩在女兒心裏居然隻值一鍋湯。
“安妮!”說曹操曹操到,大概是那恩也無法忍受女兒如此不給他面子的舉動,走到門口鐵青着臉喊:“出來我們回家。”
安妮下意識的縮了縮腦袋,搖搖頭:“爸爸,叔叔說要給我吃好吃的,我能吃了再回去嗎?”
“不能!”那恩黑臉,磨着牙:“你剛才不是還說要把爸爸換掉,那就不許吃了。”
安朵嘴角抽抽,不能吃和換爸爸之間是有什麽邏輯關系?她是沒聽懂,但安妮大概是懂了,糾結的挪着小步子跑過去,眼巴巴的看着爸爸,見那恩不上當後非常心痛的比出一根小手指頭:“爸爸,待會兒我可以分你一點點吃。”
那恩表情碎裂了一點,挑眉:“就一點點?”
安妮心痛的把手指頭又放開了一點點:“那這麽多?”
那恩眯眼:“不行。”
安妮瞪大了眼,一副爸爸你好貪心的表情看着他:“那再給你多一點點。”
父女倆的互動簡直有趣,安朵看得樂得不行。直到父女倆終于達成了一緻協議,才一挑眉似笑非笑的打趣:“真夠可以的,居然搶小朋友的東西吃。”
“這叫分享。”那恩聳肩,理直氣壯的道。然後終于大發慈悲的放下女兒,揮揮手讓她在這裏玩兒,自己轉身回了家。
随着時間增加,那鍋湯味道越來越濃郁好聞,他擔心再待下去會一個控制不住在攝像機前流口水或者直接端走那隻鍋,到時候那就丢人了。
懷揣着對那鍋湯深深迷戀的那恩邊走邊使勁兒嗅着,直到走回自己家聞不到味道了還十分之念念不舍。特别是看到剛從主持人那裏買來的今晚的晚餐,番茄醬和意大利面以及漢堡面包後,更加對那鍋湯垂涎三尺。
此時已經是傍晚六點左右,夕陽落下、夜色在慢慢降臨,橘黃色的太陽光将湖面染上了一層非常動人的橘色,波光粼粼間時不時有一條魚嘩啦的跳出水面,撿起水花四濺。湖邊的水草随着微風嘩嘩飄蕩,微風徐徐,端的是一幅靜谧的風景圖。
但此時在湖邊的六組家庭包括節目組在内,全都沒心思去看風景或者繼續錄制,因爲一股格外誘人的香味總是往嘴巴裏面鑽。偏偏這種味道無孔不入,不管怎麽阻止總能讓口水迅速分泌,讓人垂涎欲滴。
“上帝,這也太折磨人了。”主持人啃着牛肉漢堡,就着那邊飄散過來的味道,一口接着一口吃。原本在荒郊野外拍戲頗爲美味的漢堡此時也變得幹巴噎人,那股味道簡直是對人生的折磨:“我想問這真的不是美食節目?哦no!”随着又一陣香味随風飄過來,他痛苦的抱着腦袋。
此時都已經到了六組家庭的各自晚餐時間,其他幾組家庭會做飯的從節目組那裏兌換了材料,不會做飯的就兌換了快餐。但大家要麽是忙得平時不可開交的公衆人物、要麽就是家裏聘了菲傭保姆的土豪,做的東西雖然能吃,但實話實說手藝并不怎麽樣。
但大家都是半斤八兩,那就沒問題。但如果一群手藝隻能算是初學者的人中突然冒出一個大師級人物來,還在大家都在将就吃晚餐的時候做大餐,那種強烈的對比感瞬間就讓人悲傷了。
這邊雙胞胎聞着外面好好聞的味道,看着面前的意大利面和炸雞腿還有炒飯,沉默的坐在餐桌前一動不動。
切特深深吸了口氣,讓自己屏蔽掉外面得誘人香味,拿起一個雞腿大大的咬了一口,誇張的道:“真好吃,今天的炸雞腿特别好吃,你們要吃一個嗎?”
雙胞胎一摸一樣的鄙視表情看着老爸:“騙人!都是一樣的味道。”
“你喜歡你就自己吃吧。”
雙胞胎對視一眼,不約而同的羨慕起來:“封叔叔好帥。”
“還會做好吃的。”
“六六好幸福。”
“好像去吃啊。”
姐妹倆二人轉一樣一句接着一句說完,切特故意擺出來的誇張表情就扛不住了。翻了個白眼,将雞腿惡狠狠的咬了口:“隻有雞腿吃,其他的都沒有。”
姐妹倆齊齊沉默,捧着小臉期待的看着爸爸。
最簡陋的棚子處,四面已經被遮住不再透風,房間裏面也重新安放了一張簡易床。今天一整天下來,簡直比訓練還累的藍斯坐在床邊大口的喘氣,唯一的那條魚兌換來的幾個面包以及安妮贈送給兩個小朋友的雞腿和漢堡也擺在那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