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大家一一告别後,安朵最後走到了亞曆山大面前,唇角勾了勾,張開手臂眨眼一笑:“親愛的朋友來一個離别擁抱吧?”
亞曆山大彎腰給了他一個紳士的擁抱後松手,而後伸出手對她道:“下次再合作。”
安朵眨眨眼,握住他的手:“下次合作的時候能不能别把我虐得那麽慘。”對手戲的演員實力太強導緻她壓力太大,隻要是和亞曆山大對戲都是提起心來,生怕被壓戲。但好在花了一年多時間揣摩角色也不是說假的,于這個角色而言她自問做到了自己最好的極限了。
亞曆山大唇角輕輕勾起:“希望下次遇到更有意思的角色。”和安朵的那句話簡直是答非所問,但她愣是黑線的聽懂了他話中的意思。不可能降低難度,還希望下次有更有趣的角色可以對戲。
劇組今天拍完的隻是她的戲份,而非整部電影徹底完結,所以簡單的告别後,安朵看着繼續進入了工作狀态的劇組,戴上了帽子和自己的團隊悄無聲息的離開。
一個演員一生中會遇到無數的角色,在飾演每一個角色的時候都是豁出命、用最拼命的姿态去演好她,但當演好後,你就要學會如何将這個角色第一時間抛開,不被虛幻的角色影響了自己本身,更不要繼而影響到下一部戲的角色飾演。
安朵一步步快步離開劇組,在她身後是火燒雲的黃昏,一步步踏在陽光下有一種沙漠夕陽的蒼涼與灑脫感。
一如幾個月前她一路沉默的走到劇組,今天她同樣沉默着走出貧民區。當再回頭的時候她臉上屬于那個角色的痕迹已經消失無蹤,臉上笑容輕緩,低着頭彎腰進入車内。
屬于全球一線大明星安朵的氣勢,在這一刻璀璨奪目得刺痛人的眼睛。
“今晚的飛機我們直飛洛杉矶。”一上車鳳妃就開始告訴她行程:“我記得你對伯特倫.哈德導演的新電影非常感興趣,甚至對角色是勢在必得。”
原本靠在沙發上休息的她一下子直起身來,摘了帽子雙眼灼灼發亮的問:“所以?”
鳳妃勾了勾唇:“劇本已經寫好了,甚至劇組的工作人員都準備大半,隻等着演員到位。原本是想抵達了洛杉矶再告訴你這個驚喜,但鑒于到時候可能有更大的驚喜在等着你,所以……”她聳了聳肩膀:“就提前告訴你了,因爲這部電影中的兩個角色是以你和艾莉森爲藍本,所以伯特倫給了你們一個特權可以提前其他演員試鏡,如果你們通過了,那麽接下來的試鏡會就會取消,如果沒通過,那麽接下來的試鏡會就會風風火火的展開。”
“而很有意思的是……”鳳妃意味深長又略帶打趣的看她:“因爲《救贖》以及艾莉森幾年前拍的那部伯特倫的電影同樣大火的原因,他的這個劇本好萊塢百分之九十九合适的演員都在期待着,希望通過拿到這個角色給自己增加一座奧斯卡影後獎杯,所以……”
安朵了然的點頭,卻越來越感興趣了:“這個角色競争力很大,或許有比我和艾莉森還要大咖的女演員。”
“賓果。”鳳妃敲了一個響指,挑眉繼續:“不過你是不是忘了最重要的一點,我說過這部電影兩個女主角的角色基礎是以你和艾莉森爲靈感,而且對于自己的靈感缪斯是誰,伯特倫導演從來沒有遮掩過。”
安朵握着拳頭,眸色灼熱又暗沉如火:“所以如果我和艾莉森連與自己爲藍本的角色都拿不到的話,恐怕就會丢大臉了。”說不定還會被一下撕破好萊塢年輕女演員中最爲頂尖欠着的位置,所以這個角色不論如何絕對不能輸。
她此刻才真的鄭重以待,纖細的手指敲打在膝蓋上,脊背挺直快速追問:“有劇本嗎?”竟然是準備剛從一個角色走出來,就迫不及待的準備進入第二個,而那個角色還在一個小時前給與了她非常大的刺激和打擊。
鳳妃掃過她的眉眼,雖然精神不錯、但眼角眉梢的疲倦卻不容作假,她眉頭微皺:“時間還早你不需要這麽着急。”
安朵搖頭:“我從不打沒把握的仗。”這個角色她勢在必得,無論是爲了與艾莉森競争比拼、在劇組飙戲,還是爲了讓這個角色毫無争議的屬于自己,她都想先了解角色再說。
不過……
鳳妃攤開手,做出一副非常遺憾的表情:“抱歉,沒有。你既然試鏡過《救贖》的安妮塔,難道還指望伯特倫那顆天才橫溢的腦袋裏會有這樣的試鏡流程?這個角色同樣是現場試鏡,到時候怎麽試鏡聽伯特倫的。對了他讓我告訴你一聲,或許這句話他同樣對艾莉森的經紀人說過了。雖然他很愛你們,你們都是他的甜心、寶貝兒,但想要拿到角色隻能憑借實力,其他的統統不行。”
“當然。”安朵對此反倒沒有任何意見,唇輕輕勾起,自信又睥睨:“這個角色我勢在必得。”然後被鳳妃這個消息所吸引的她徹底忘了經紀人小姐之前所說的所謂驚喜。
安朵在這邊拍戲是所有媒體記者都知道的事,她的這輛保姆車已經被媒體給認熟了。一見車子開去的方向,就互相通告後緊跟着開往機場,在下車後又逮着她猛拍了一通,又詢問了一些雜七雜八的問題,才依依不舍的放了她離開。
既然不能看劇本,她又才拍了那麽情緒劇烈起伏的戲從劇組出來,她果斷的将在飛機上的時間分給了睡眠。戴上口罩、眼罩、耳機後,坐在裏邊的位置很快就進入了睡眠。
,蠻長的飛行時間後,當她抵達洛杉矶機場時,已經是這邊時區的下午。陽光燦爛、白雲朵朵,時尚而奢侈的好萊塢就坐落在這裏。她深呼吸口氣,在剛飛機就被那些狗仔圍追堵截後,終于感受到了來自好萊塢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