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未婚妻讓他既驕傲又心疼,他怎麽舍得這樣的安朵爲了孩子失去那些好不容易得來的電影機會?
大屏幕中許多演員以及幕後工作人員的花絮都在接連出現,有他們拍攝時遇到的危險,也有拍攝後狂歡聚會的場景,而最後出現的一個短片卻讓封景虞瞳孔一縮,脊背慢慢挺直,緊緊凝視着前方的大屏幕。
觀衆席中有人在因爲大屏幕中的緊張情況而倒抽口氣和驚呼、屏住呼吸,就算知道短篇中的人此時都好好地坐在前邊的沙發上,但那種觸目驚心的危機感如影随形,隻讓人脊骨發寒,随着大屏幕中那些旁觀者緊張和慌亂的表情,之前衆多短篇所帶來的緊張感在這一刻徹底的放大。
“别動!”所有人都聽到大屏幕中那個渾身緊繃的亞洲女子咬着牙齒低聲吼。她渾身的肌肉都在緊繃,之前入戲時的銳氣冷豔在刹那間變成了緊張。
而偏偏大屏幕中跌倒在地的塞勒斯什麽都不知道,一臉要和安朵算賬的輕松愉快,倒在那裏就要站起來。直到大屏幕中的安朵再次咬牙低吼:“别說話,蠢貨!”
此刻因爲鏡頭緣故,在場所有人都看到了塞勒斯背後不遠處的那條蛇,三角頭、混在枯枝爛葉之中就被人看不清楚的身體,不需要多餘的說明,隻是它慢吞吞盤踞在那裏的姿勢就足以讓在場所有人毛骨悚然。
我的天!這到底是真的拍攝花絮還是故意糊弄他們拍出來的?
現場有人倒吸口氣捂着嘴,看着那條真得不能再真的毒蛇,特别是随着安朵和塞勒斯的無聲對話,塞勒斯之前輕松的表情瞬間卡住,冷汗滑落、渾身僵硬,所有人都知道這是真的。
“上帝,這是怎麽躲過去的?那條蛇這麽近,難道是劇組保镖開的槍?還是土著導遊射的箭?”
“爲什麽還不開槍?那條蛇在動,它在盯着塞勒斯!”有人在緊張的倒吸氣,甚至渾身緊繃,俨然已經徹底被大屏幕上的短片吸引了目光,擔憂起裏面的塞勒斯來,甚至都忘了塞勒斯此時正好端端的坐在那裏。
“該怎麽救人?”有人低聲讨論:“我注意到不遠處那幾個保镖手裏拿的并不是消聲槍,而且現場太多人了,那條蛇顯然已經被驚動,誰要是稍微動作大一點,它恐怕就會撲上去将塞勒斯咬住。”
所有的讨論聲中全都有意無意的将站在前邊渾身緊繃的安朵忽略,事實上也是。此時塞勒斯陷入極度危險之中,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他身上,誰會注意到旁邊的人?
但封景虞卻清楚的知道他的未婚妻有多霸氣睥睨的解決了這個麻煩,雖然隻是事後從她嘴裏輕描淡寫的聽說,但也足夠他将那幾個簡單的述說和現在的情況對在一起。
“哦~~~”塞勒斯看着大屏幕中冷汗直掉、明明手又軟又僵硬卻不敢動一下的自己,又是無奈又是怅然的歎氣:“看起來我可真危險不是嗎?”
“就像等待王子救援的公主。”伊麗莎白調侃笑着。
塞勒斯:“……”什麽鬼!
“不不不!”安朵搖頭,一本正經的嚴肅回答:“這叫拯救被毒蛇吓壞了的小可憐嬌花。”
“安朵!”向來臉皮厚得已經電鑽都無法攻擊到他的塞勒斯被氣得磨牙:“誰是小可憐!嬌花!”媽哒智障,這個詞語是可以形容擁有過無數前任現任超過一百個女朋友的他的嗎?!
“自己看大屏幕!”安朵懶得理這個逗逼,赢了一次的她舒爽的常歎口氣,果斷的将目光轉向大屏幕,緊跟着觀衆席有人倒吸口氣的驚呼聲響起:“安!她拿項鏈幹什麽,等等!她是準備救人?這怎麽可能。她沒經過專業訓練、沒有任何經驗,要是反而驚動了那條毒蛇怎麽辦?那可是毒蛇。劇組的醫生沒有匹配的血清怎麽救人?!!!難道說是劇組準備了血清,所以塞勒斯被咬了一口也沒事?”
有人狐疑的眼神在台上塞勒斯仍舊精緻漂亮勾人奪魄的臉蛋上以及完好無損的腿上掃過,确定沒有任何後遺症後才遲疑的道:“難道是因爲救援及時?”
“蠢貨當然隻有她能最快救人,所有人都距離太遠,再拖下去是誰也不知道那條蛇會不會突然彈起來傷人。更何況那些槍都不是消聲槍,隻要一撥出聲音就可能引起毒蛇暴動,這種情況下當然是她救人最方便,她的項鏈應該是什麽武器。短箭?毒藥?還是……”
話還沒說完,所有人都看到大屏幕中那個單腳踩在塞勒斯手上、臉上汗水直流緊張的安朵視線輕輕一轉,所有人都看到了最旁邊肯尼思在紙上寫的字【開槍,責任我來承擔】
槍?
現場有人驚呼出聲,瞪大眼看着那條精緻得不能再精緻的項鏈:“那是槍?怎麽可能!”
但事實證明就是可能,在緊接着的幾次和場外溝通中,所有人都知道了安朵的項鏈是一支槍。然後所有人都看到安朵在和塞勒斯無聲說話,一個站着、一個躺着,兩人臉上都是冷汗淋漓,同樣驚豔的臉蛋上都是一道道的汗漬,但這些一點也不影響安朵在所有人面前眼中的形象變得霸氣側漏、冷豔無匹,塞勒斯從輕佻變得鄭重沉着。
然後在所有人的主意中,所有人都看着她小心翼翼的握着項鏈,緊咬着嘴唇突然按了下去。
這一刻的鏡頭放慢,所有人都看到安朵因爲後坐力往後退了幾步,以及那條蛇幾乎和子彈同一時間彈射而起,在現場以及大屏幕中的驚呼和尖叫中,子彈穿過那條蛇的身體,卻沒能改變它的彈跳路線,直到一道銀光從旁邊突的飚了過來,隻聽砰的一聲悶響,那條蛇被狠狠的紮在了樹幹上。
塞勒斯癱軟的倒在地上,而周圍的人尖叫着飛快的沖了上來,安朵則呆滞的跌倒在地,滿臉的後怕與惶恐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