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發上去豈不顯得心虛,?那些網友不是要看真相嗎?那些特羅尼的簇擁和好友不是叫嚣着他肯定是無辜,絕對是他們誣陷?偷雞不成蝕把米,之前有多理直氣壯現在就有多打臉,在見識了特羅尼之前嚣張又有恃無恐的嘴臉後,不得不說現在的報應實在是啪啪打臉得他十二分痛快。
伊凡眼中痛快一閃而逝,連忙點頭:“我知道了。”說完後想到接下來的一件事,看了緊閉的檢查室一眼,才再次低聲禀報:“蕭家那邊情況似乎不大好,據說案子已經被做成了鐵案,我們幾次三番找人幫忙都被拒絕,三少您看……”他看了眼緊閉的雙開門,面帶詢問。
說實話也不知道安小姐現在到底是幸運還是不幸,雖然活着被救了出來,但現在蕭家出了事、向建林現在生死未蔔,這些事安小姐根本避不開,這些事要是告訴現在的她,恐怕會刺激得她本來就不少好的情況再次加重。
而偏偏向先生出事後,作爲繼承人的安小姐根本避不開所有事,所以這件事根本瞞不了她。而蕭家那邊的事,隻要一個電話打回去就能清清楚楚,同樣瞞不下去。可安小姐的情況還沒穩定,如果真的被這些壞消息刺激出個好歹,那真是世界第五大慘劇了。
此時好消息、壞消息接連抵達,雖然在這過程中讓老布拉格的算計沒有達成,但卻是的的确确發生了一些不妙的事,到了眼下情況僵持竟然複雜得讓人頭疼,實在是不知道該怎麽說怎麽做的好。伊凡看着站在前邊的封景虞,頗有些頭疼三少要怎麽把這些事告訴安小姐。
“我會告訴她。”封景虞盯着緊閉的房門:“你照我說的去做,向建林那邊讓人全力搜索。而蕭家……隻要有老爺子在,就絕不會出什麽大事。”比起向家那個老不死隻會再背後算計人的老狼,蕭家這位才是真正的老狐狸。向家要是像妄自動作,絕不可能瞞過他的手腳,所以他對于蕭家此時深入谷底的境況擔憂有,但更多的卻是狐疑。
以他對那位老頑童的老爺子和蕭家其餘幾位的了解來看,就算再危險也絕不會讓自己落到這種狼狽的境地。比起真被向家算計,他更傾向于那位老爺子同樣在下棋。而蕭遠漠與蕭遠沨雖然焦灼卻能穩得下心待在這邊穩定情況的舉動,更增了他的底氣,所以對于蕭家他并不像想象中那般擔心。
這些理由他并未向伊凡解釋,但伊凡見比起前幾天的壓抑瘋狂卻鎮定沉穩得多的封景虞,下意識就信服了,連忙點頭快步離開時,封景虞再次吩咐:“你去看看向婧,如果她情況穩定了,就把向建林的事告訴她。”
伊凡了解的點頭,連忙去做事了。走廊燈光明亮又安靜,兩邊的座椅空蕩蕩得有些孤寂。封景虞垂眸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直到燈光暗歇、房門打開,第一時間從入定中清醒快步走了上去。
“胎兒已經九周了,發育很好。不過因爲今天受到外界刺激太大,胎兒有些不适,孕婦需要卧床調理,再次期間需要用藥。”醫生解釋着。
封景虞認真聽着,緊扣的手終于松開,問道:“還需要注意什麽?”
醫生思考了一下:“外界的刺激最好少一些。”
封景虞黑漆漆的眼終于從房門落到了醫生身上,無意識的就帶這些壓迫:“我知道了。”說完再次挪開視線。
醫生松了口氣,繼續說道:“還有懷孕初期得吃的一些藥我也配好了,我會整理出一張表格備注好需要補充的各種微量元素,您注意看。”
封景虞面色微緩和:“多謝。”
病床已經推了出來,早在檢查過程中安朵就已經詢問了醫生她現在的情況,得知雖然有些小狀況但不算很嚴重也不會影響到胎兒後期發育後,她才松了口氣。出來的時候見到封景虞等在外面,擡眼對他笑了笑。
封景虞幾句話和醫生說完快步走了過來,低頭吻了她額頭一下:“感覺怎麽樣?”
“還好。”安朵隔着衣服輕輕撫摸着腹部,動作前所未有的小心翼翼和忐忑緊張,擡頭對他笑了笑:“寶寶沒事就好。”
話落額頭就被人彈了一下,低沉的聲音略帶訓斥:“應該說你沒事最好。”他萬分期待這個孩子的來臨,卻不願意真的爲了這個孩子失去未婚妻。孩子可以再有,但面前的人卻隻有一個。但這些話當然不好說給現在情況還沒穩定的安朵聽,以免刺激她的心神。
“先回病房。”他站起身,走在旁邊一起上了電梯。
很快抵達了單人病房她在床上躺好,醫生開始給她挂水。安朵看了一眼就鎖定了封景虞,再次追問:“電話給我。”她又不蠢,雖然因爲之前剛清醒過來神經有些虛軟,以至于沒看到他語氣和表情中的遮掩,卻不代表她後面不會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
封景虞走過來摸了她額頭一下,又伸手摸了摸她在輸水的手,叮囑旁邊的護士準備一個暖手袋過來後,再站起身調整了輸液的速度。幾個動作下來,安朵已經焦躁不安的伸手去抓他的手背,唇線繃緊臉色難看:“你告訴我到底發生什麽事了?”國内怎麽樣了?還有向先生?此時情況最情況不明的就是這兩邊,聯想到向沄說的那些話,她眉頭皺得好像能壓死蒼蠅,臉色青黑的難看。
“冷靜。”封景虞一把按住她的手,輕輕塞進了杯子裏面:“都要當媽咪了怎麽還這麽毛躁。”
“你說。”安朵深吸口氣,壓着焦躁不安急聲追問:“到底發生什麽事了?”她抿着唇,直勾勾的盯着他:“别想瞞我,你知道的想騙我根本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