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已經到了附近,幫忙是肯定要幫的,不過怎麽幫還是要和别人商量一下,免得打亂了對方的布置,把事情越搞越亂,特别是他家這位少爺最擅長搗亂。
孫然焦急的解釋,見齊雲戈長腿跟風火輪一樣往外沖,正頭疼得發瘋的時候齊雲戈那雙風火輪突然一停,他抓着門把,眯了眯眼咬牙:“你說得對,我先給封景虞打個電話。”他有一百多種亂七八糟的話想遷怒封景虞,但現在時間不對,遷怒等找到人以後再說。
齊雲戈伸手摸口袋又發現手機落在了房間裏面,連忙又往裏面沖,孫然歎氣認命的跟着跑了回去。
齊雲戈連忙撥通了電話,接電話的不是已經出海找人的封景虞,而是伊凡。他并不清楚安朵和齊雲戈的交情,對于對方要幫忙的事情,感激之後還是婉拒了,但打聽到對方就在還沒徹底盤查完畢的一座私人島嶼上後,他心中一動,懇請對方檢查一下島上是否有人在。他們的人雖然得到了島主人的同意上島找人,但很多地方卻不能去,但齊雲戈不同,作爲遊客,他的行動要方便得多。伊凡懇請他如果發現什麽不對勁,請立即轉告正在港口的人。
齊雲戈二話不說毫不猶豫的答應下來,神色凝重的就往外走。什麽mv拍攝、時間緊迫完全丢在了腦後,他腦中隻有一個念頭,那就是找到朵朵、一定要盡快找到她。
距離沿島附近的度假村有很遠距離的很不起眼的山林中,一座早就破敗得沒人使用的木屋内,安朵抱膝坐在那裏一動不動,旁邊是同樣沉默的向婧。自從那晚向沄來了之後,兩人的氣氛就變得再爲詭異不過。
這間木屋并不保暖又透風,爲了不被人發現,燈光昏暗不說、更沒有火堆取暖,冷風透過木頭的縫隙吹進來幾乎要冷得人鑽進骨髓。就算穿得再厚,也總覺得冰冷。
安朵抱膝坐在那裏,找到了木屋裏面一些幹燥的草堆砌在身下和腰腹附近,抵禦寒冷的同時小心翼翼不讓肚子裏的孩子受到威脅。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她的手機手表早就被人搜走,也不能計算時間。但從透進來的光亮程度卻能大體算出在這裏待了多久,如果算上她之前沒蘇醒的兩天,今天應該已經是第四天了。
第四天。
安朵抿着唇,心頭微微沉下。
到了第四天的時候再多的事情對方也都已經布置好了,但她們的人卻還沒找到這裏,這也間接證明了現在情況複雜難言、對方将她們藏得很深。
安朵打開一盒餅幹慢慢的吃着,不動聲色的将幾塊餅幹藏進了衣服口袋裏面。礦泉水太大瓶她藏不了,但餅幹卻可以。這裏還不知道是什麽鬼地方,也不知道如果跑出去距離被救會有多遠,準備點吃的填飽肚子總好過到時候沒力氣。她的動作不算隐蔽,但向婧坐在那裏垂眸低頭不知道在想什麽,根本沒注意她這邊,更别提看到她在做什麽了。
吃了半盒餅幹,喝了點冰冷的礦泉水。水太冷了、又是冬天,她含着一口水在嘴裏好一會兒,覺得暖和一些了才慢慢往下吞咽,然後如此往複的繼續吃餅幹和水。
她已經感覺到自己有些感冒,再加上已經到了第四天和之前向沄說的那些話,她再也等不下去了。無論是身體情況、還是生命安全都遭到了威脅,安朵咬了咬牙齒,再也不想在這種時候還和向婧玩兒窩裏鬥!
握緊了拳頭擡頭,拿起一塊石頭在沙地上寫了一排字的同時,将手中的瓶子扔向了向婧。
她不知道外面的人會不會中文、也怕說話打草驚蛇,所以在這種情況下在地上寫字體複雜的方塊中文字,是最好的辦法。瓶子砸過去将向婧吓了一跳,她差點叫了起來卻在安朵警告的目光中咬住了舌尖,有些心虛又有些膽顫的看着她,用眼神問:“幹什麽。”
安朵手指點了點地上的字,向婧不明所以的看過去,卻在看到那排字的時候倒吸口氣,差點尖叫出聲。
【你和向沄到底商量了什麽?】
向婧的心砰砰砰的在打鼓,壓低聲音慌亂的撇開視線,不敢看她,咬住嘴唇悶聲想說話,卻被安朵扔過來的一塊石頭打斷,幾乎發抖的拿起石塊胡亂在地上寫字【你胡說八道什麽,我怎麽可能和向沄有聯系】
安朵深深看了她一眼,抿唇繼續寫【我記得我醒來的時候你告訴我你已經在這裏吃了兩天的餅幹,但事實上當時我們才到了這裏兩天,也就是說才抵達了這裏你就蘇醒了。但我們應該是被同時下的藥,不可能我的藥效持續了兩天,而你當場就蘇醒了。所以要麽你是被人爲弄醒,要麽就是後面給我加重了藥,對不對?】
安朵一面寫一面将自己擦掉,卻不知道自己寫的這番話讓向婧有多驚慌失措。她神色慌亂的跌坐在那裏,焦躁不安、惶恐忐忑,要不是安朵一直警告的瞪着她,恐怕早就想尖叫出來了。
安朵将自己擦完,繼續寫【說!】
明明隻是寫在地上的字,卻像安朵清冽的聲音打在她心髒上一樣,向婧打了個寒戰,想要反駁、辯解,卻被安朵的視線逼得一步步低頭、心虛恐懼,因爲安朵說的簡直和那天晚上發生的一模一樣。如果不是十分肯定安朵當時不可能醒來,她簡直懷疑當時安朵就在旁觀。
【你記得我在你之前待的房間裏面聞到了一股很悶的熏香味,後來到了我的房間艾迪同樣點了一爐熏香,那兩種味道混合起來是不是就是讓我們暈倒的迷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