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圍觀着大屏幕的導演對所有人的尿性和神經病等級知道得一清二楚,忍了又忍才沒在攝像機前暴跳如雷。但他爲毛線還是好想怒摔啊,求誰來收了這群亂來的神經吧!!!
一個兩個三個四個全都以破壞規則爲己任,把他好不容易想出來的完美遊戲弄得一片狼藉,最後還要他修修補補的改變規則才能結束遊戲,這世界上還有比他更倒黴的總導演?還有比這群神經病更坑人的嘉賓嗎?
雖然這幾個神經病的表現讓他這兩個月賺足了風光,但他内心的苦逼誰也沒法懂啊/(ㄒoㄒ)/~~
總導演忍了又忍才對着地闆重重噴了口氣:“是你們宣布規則還是要我先宣布規則。”
眼看導演惱羞成怒,安朵摸了摸下巴,笑眯眯的恭維:“當然是您啊,您請說。”
被安朵恭維得頗爲舒爽的總導演眯了眯眼,目光掃向四人,在鏡頭的拍攝中,一字一頓的沉聲道:“規則很簡單,将之前的單人選擇變成了所有人同時一起選擇。請将你認爲最值得懷疑的對象寫在這張卡片上,然後節目組直接宣布獲勝者。”
話落,眼見安朵幾人眉毛都飛了起來,總導演不緊不慢的補充道:“當然爲了讓遊戲更有趣味性,在寫下名字前,四位可以來一次四方會談,将最值得懷疑的對象指出來,被懷疑的對象也可以反駁,這是一場結局前的辯論賽。每個人有三次說話機會,反駁别人或者質問其他人。”換個意思說,這就是最後從别人口中套消息以及将懷疑從自己身上轉移開的機會,所有人都可以靠着這次四方會談翻盤。
安朵最喜歡這種遊戲,原本并不感興趣的她一下子來了興緻,眯了眯眼笑問導演:“怎麽開始?”
“現在就可以了。”總導演将四張卡片和筆分别放到了四人面前,萬分期待的宣布:“開始。”
話音落下,四個人卻坐在那裏一動不動,沒有一個人選擇先說話,就連被排除出懷疑榜單的特羅尼都很謹慎沉着,并沒随便浪費自己的機會。
坐在圓桌上的四人沒有任何動靜,沙發上那四位卻有些蠢蠢欲動,恨不得代替他們先走一步。在一片安靜之中,隻聽一聲輕笑聲響起,反而是四人中懷疑很大的安朵先出言說話:“反正大家都隻有三次機會,早說晚說都是說,既然各位不喜歡開場局,那就從我開始吧。嗯……我想問海蒂爾達,你到底塞了幾個假的線索放進信封裏,我們四人的身上有你的假線索嗎?”
這個問題實在是非常重要,正深思熟慮的海藤野栗葉和特羅尼緊跟着看向了海蒂爾達,牢牢的盯着她,不放過她身上的任何細微懷疑。
面對三人試探的目光,海蒂爾達早有所料的爽快回答:“起碼四個,你們身上嘛……”她眸光意味深長的轉了一圈,紅唇勾起:“當然有。”
卧槽!!!她一個人都放了四個假的線索出去,加上其他人的假線索,怪不得他們會一個又一個的栽了。諾蘭内心已經腹诽成高速彈屏,圍觀的其餘人所想也差不多。
一個來回對話後,圓桌上再一次的安靜下來。安朵這次也不開腔,纖細青蔥的手指交叉放在桌面上,白皙的皮膚和黑棕色的桌面形成鮮明對比,也襯托得那雙手格外纖長漂亮。
“喂!你們别耽擱,快說啊!”諾蘭不知道怎麽蹭開了自己嘴上的膠布,焦急難耐的催促着:“幾句話而已,要不要這麽困難,快說好不好!”
話才說完,旁邊的工作人員就給他把嘴巴重新貼上了,隻剩下他焦灼難耐的跺腳聲。
在啪啪啪的跺腳聲中,特羅尼笑眯眯的舉手示意:“不過我有一件事很好奇,據說你今天的運氣很好,所以你現在身上的線索多嗎?”
三雙目光齊齊彙聚到了她身上,安朵笑眯眯回答:“我覺得挺多的,當然不排除其中有不少的假線索。”
“但我記得第一集開始你就說你對卧底是誰有了一點懷疑,所以就算那些假的線索很多,你也不會受到多大的誤導吧。”藤野栗葉若有所思的問。
這是第三次開口了,安朵斟酌了一下,一如既往的雲淡風輕:“仁者見仁智者見智,總之我肯定是有了确定的選項,但很顯然我并不會告訴你們。”她三句話說完,旁邊的總導演就示意她不許再說話。安朵索性笑眯眯的靠在桌子邊,看着剩下三人你來我往的針鋒相對,試探來去。
特羅尼:“反正我已經退出懷疑榜單了,所以兩位随便想問什麽就問吧。”
藤野栗葉看了特羅尼一眼,還是将機會留給了海蒂爾達,意有所指的道:“你一直都在觀衆懷疑榜單排行榜前邊。”
海蒂爾達聳肩:“也有可能觀衆都被某些人誤導了,或許最沒懷疑的那個才是最值得懷疑的那個。就像很多電影裏面演的一樣,最無辜的人才是兇手不是嗎?”
藤野栗葉似乎被打動了,猶豫的沉吟:“你說得對。”
安朵三人都已經說完,隻剩下了特羅尼的最後一句話,他咧嘴一笑:“我放棄這個機會。”
四人的三句問答遊戲已經結束,他們拿着手中的卡片和筆分别被工作人員帶到了其他隔離開來的單獨房間。四人一走,諾蘭他們也被解綁了,紛紛好奇不已的揣測起來到底誰是卧底。
比起一直都在玩遊戲的其餘四人,他們最先結束遊戲回到甲闆,也最容易從大屏幕中看出端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