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安朵這麽配合,苗茵也咯咯的笑了起來,雙眼閃亮亮的看着安朵,猶豫的請求:“你待會兒可以幫我簽個名嗎?你好久沒回國,你不知道最近你有多火,特别是《全員》播出後,火得簡直超乎想象。他們要是知道我出來采風找靈感竟然遇到了你在拍節目,還和我說了這麽多話,肯定會嫉妒死我的。”
“當然可以。”這點小事安朵當然不會拒絕,爽快的答應了下來,笑彎了眼角:“不僅可以給你簽名,還可以和你來一個九連拍九宮格。”
苗茵睜大了眼看着安朵,歪着頭猶豫了一下才說:“你和我想象中的不一樣。”
安朵挑眉,淡定回答:“在傳言中我是不是特别不好相處,特别愛耍大牌?特别特别的高冷?”
“噗……”苗茵掩着唇角狡黠一笑:“你怎麽知道?”
安朵眨眼,神秘兮兮的告訴她:“掐指一算。”
如此接地氣又溫和有趣的安朵簡直讓苗茵開了眼界,之前的拘謹瞬間一掃而空。在安朵的故意引導下,徹底忘記了身後跟拍的兩台攝像機,用中文和安朵聊得歡暢。
身後的兩個攝像師看着前邊開心走着的兩人,聽着耳機中傳來總導演蛋疼的呐喊聲:“說英文,讓她們說英文行不行?”
實在是中文博大精深、非常難學,就算學會了能懂其中意思的也少之又少。加上安朵英文很棒,在之前的節目中雖然有過和其他人的中文交流,但一直都不長。現在兩人已經用中文交流了好久,作爲把控全局的總導演根本聽不懂他們的對話,還怎麽掌握情況?
兩個攝像師嘴角抽抽,正在考慮是否要提醒安朵可以換英文交流的時候,前邊安朵已經飛快的進行了中英雙語交換,毫無障礙感的換成了英文:“所以你是在準備你的畢業作品嗎?”
“是的。”苗茵也了解的眨了眨眼,将說的話換成了英文:“我的老師要求我必須呈現出一條讓所有新娘都喜歡的婚紗,所以我正在進行畢業旅遊,想要找到靈感。”
婚紗?
安朵笑容依舊,卻突然想到了一個比較蛋疼的問題。既然已經有了寶寶,結婚的事自然要飛快的提上日程。但就算提上日程再快,也得等布拉格和向沄那邊的事徹底完了才能安全進行。而無論是向先生、還是蕭家亦或者封家,情況歐挺複雜,肯定不能說結婚就結婚,前邊的準備工作和邀請賓客恐怕都得有一兩個月的準備時間,到了那時候她還能穿上婚紗嗎?
所有人都說女人最美麗的那一刻就是披上嫁衣的時候,雖然在她的演繹生涯中,曾無數次披上嫁衣,但那與結婚到底不同,安朵炯炯有神的想扶額,她大概給大着肚子步上結婚典禮了。
但轉念一想,和自己的愛人和愛情的結晶一起走上那個神聖的舞台,卻也是一場難以企及的浪漫之旅。
“在我的設想裏面,婚紗當然要夠浪漫夠驚豔啊,所以我才參加了這個海上旅遊,想借着藍天大海找找靈感。”
安朵收回四散的思緒,笑眯眯的問道:“現在找到靈感了嗎?”
苗茵眨眼一笑,神秘兮兮的道:“有一點了。”
兩人說着已經走到了她的門前,刷了房卡苗茵先快步走了進去,對後進來的安朵尴尬一笑:“房間有些亂,你别介意。”
“當然不會。”事實上安朵是以欣賞的目光看着她支在客廳的操作台以及旁邊的人台,客廳七七八八的放着各種布料,大多是白色的和各種蕾絲以及顔色浪漫優雅的絲綢。苗茵沒耽擱的很快從行李箱中翻出一塊白色的綢布來,快速走到安朵身邊,比了比,說道:“需要我怎麽做?”
“發揮你的想象力,在幾分鍾之内幫我變出一條裙子來。”安朵張開雙臂,笑眯眯的讓她打量。
苗茵雙眼一亮,急忙拿起了裝訂工具,頗爲興奮的道:“想不到你我有生以來的一條裙子竟然是給國際大明星做的,我的天,我那些閨蜜肯定嫉妒死我了。”她說歸說手上動作卻不慢,很快的将布料幾次折疊,然後掐腰将布料牢牢的訂在一起,再折疊胸前布料,在後背咔嚓釘起來。又彎腰拿剪刀将太長的裙擺特别天馬行空的剪出了層疊波浪的幅度,減下來的一塊布料也沒浪費,手指穿花一般的迅速動作着,很快做成了一朵漂亮的頭花,然後連忙拿起旁邊操作台上的一朵淺藍色綢花釘在中間,迅速戴在她頭上後,退後幾步看,雙眼亮晶晶的鼓掌:“完美!”
前前後後最多花了八分鍾時間,一件簡單至極的短款婚紗就做好了,當然這條一次性的婚紗不怎麽牢固,但支撐着她去求婚一次卻肯定能完美勝任。
安朵笑眯眯的道:“那能麻煩你再借給我一些衛生間嗎,我至少得換下裏面的衣服,再穿上這條婚紗。”
苗茵早就忘了這件事了,聞言連忙道:“行、當然可以。”然後讪讪然的吐了吐舌頭:“抱歉,我忘了你裏面還穿了衣服了,我馬上幫你把衣服拆開,待會兒重新釘上就行了。”
就在兩人一起進入浴室準備婚紗的時候,已經分散到遊輪各處的嘉賓漸漸的也有人有了收獲。喬舒亞捏着鼻子從男廁所垃圾桶下面找到一個黑色信封,忍着惡心的兩根手指擰着,屏住呼吸快速奔跑出廁所,才大大的呼吸了一下,一邊滿臉嫌棄的撕開信封,一邊對鏡頭說道:“這簡直是我這輩子拆開得最惡心的一個信封,我待會兒肯定要去徹徹底底的把我的手洗一次,哦……我的天,這是什麽鬼!!!”他在看到裏面的卡上的字時,瞳孔一縮,崩潰的呐喊,仿佛受到了前所未有的震驚和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