抵達酒店幾人彙合後,說起那幾個傷患,神情都有些抑郁。一起拍攝節目一個多月,已經不是陌生人,見到認識的人躺在醫院還在危險上徘徊,誰的臉色都不好看。
海蒂爾達搖頭歎了口氣:“這真是……”這件事怪誰,怪那個司機?但人已經沒了,再怎麽責怪也沒用。
想到那幾位傷患,安朵也難免心情有些沉重。和海蒂爾達等人告别後,返回了酒店正在想鳳妃什麽時候會抵達的時候,就聽前邊響起一陣熟悉而清脆的高跟鞋聲。
安朵驚喜擡頭,就見到鳳妃正站在酒店房間門邊等着她。
“妃姐。”抑郁了好久的她總算是開心了一些,快步走上前去:“妃姐你什麽時候來的?怎麽沒打電話告訴我。”
“剛來不久,知道你去了醫院,所以不好打擾。我趁機問了羅曼過程,已經知道事情全程了。這件事處理得很好,可能後續還有些問題,但都交給我,你别擔心。”鳳妃擁抱了她一下,風風火火的将事情說完後,對着不遠處的封景虞微微颔首示意。
然後看了看時間道:“這邊事情亂記者多,留下來反倒是不方便,你們先回去吧。”
安朵蹙眉:“妃姐你不走?”
“我?”鳳妃冷笑一聲,陰着臉道:“你在劇組發生這種事,我當然要留下來好好算賬。恐怕不止我們,其餘幾個嘉賓的經紀人也都會留下來或者正往這裏趕。這次的事太危險了,必須讓劇組給個交代。況且從昨天開始我們什麽都配合了劇組,幫助他們處理好了這件事,難道不該給我一個交代?”
安朵默默囧,知道冷豔高貴經紀人因爲昨天的危險要發飙。
“總之你們先走,等我處理完了這邊的事再回去找你。”鳳妃緩和了表情,叮囑了幾聲。
這邊事情的确很亂,他們也是打算今天就走的,但之前卻沒想到鳳妃會留在這邊。摁了摁眉心,安朵道:“那我把羅曼留給你,她現在也能獨當一面了,有的事讓她去做也方便。”
鳳妃幹脆颔首:“這樣也行。”她一個人做事的确有些不方便,況且羅曼親身經曆了這件事,留在這邊也能幫她整理清楚事情經過。
兩人商議完這件事,安朵也沒耽擱,很快将行李收拾好,一行人再次乘坐幾輛車開往機場。
安朵剛離開,海蒂爾達就去找她,兩人正好錯過。而她的經紀人和助理也已經下樓去副導演那裏,看着緊閉的房門,海蒂爾達哭笑不得的搖頭。突然想到來找安朵是因爲發現安朵的口味和某些反應真的有些明顯,她以爲安朵自己知道,但看她昨天的樣子,顯然是不知情,所以想告訴她一聲,最好去做個檢查确認一下。但哪知道昨天事情太多給岔開了話題,現在來找她,人已經走了。
看着緊閉的房門,海蒂爾達還暗想。一個和未婚夫住在一起的成年女性生理期一直不到肯定會懷疑的,恐怕也不需要她多嘴,安朵就能發現。時間不等人,她也是今天的飛機離開。看了看緊閉的房門,無奈一笑,戴上口罩和墨鏡和助理一起下了電梯。
但她卻不知道最近事情多得一連串的安朵真的沒空去注意她自身的某些反應……
并不知道這件事的安朵在十幾個小時後順利返回洛杉矶,而鳳妃也和其他幾人的經紀人大戰了電視台趕過來這邊處理事情的高層一把,順利給安朵拿到足夠的好處後,确認這件事的後續發展并不會對她的藝人造成影響,這才心滿意足的帶着羅曼回去。
知道亞曆山大說的電影後,鳳妃又緊接着忙起了這件事。那位導演顯然很看重安朵,先行将這個角色的人設在電話裏告訴了她,讓她細心揣摩,等待試鏡。安朵同樣很看重這個角色,特别是發現這是一個自己從未挑戰過的角色類型後更是十二分的感興趣。
一個年輕的單親母親,沒有過高的學曆,父親在坐牢、母親改嫁,她的一生就像一個悲劇,靠着那張漂亮的臉蛋在夜店陪酒養育女兒。但她同時對女兒并不好,怨恨她害得自己落到這種地步,但同時又愛她如同自己的生命。這是一個很矛盾的女人,她值得同情又不值得人同情。
她并非是一個正面角色,講述的就是一個人性中的矛盾和惡意,導演恐怕也是想借這個角色諷刺現實社會中發生的一些情況。
她演過母親這個角色,卻有些揣摩不到單親母親到底是怎樣的。以前雖然苦過,但卻不是單親媽媽這種痛苦難耐。加上在娛樂圈混出頭後就從沒嘗過卑躬屈膝的滋味,而作爲單身母親的隐忍和無奈她更是無從理解。
無法理解一個角色的特征,自然無法走進這個角色的内心。她在演戲上面對自己向來很挑剔,幾次三番琢磨不到那種柑橘。看了幾部單身母親的電影或者書,總覺得與自己要的感覺有些差距後,果斷讓鳳妃幫忙找一位年輕的單身母親讓她觀察。
但鳳妃的主戰場并不是在洛杉矶,讓她在娛樂圈和人打交道是完全沒問題,涉及娛樂圈以外的事,她在這個陌生城市卻是一頭霧水。
對安朵的事業向來支持的封景虞不動聲色的在鳳妃還在頭疼的時候就幫她找好了人,一個才十九歲的單身母親,養育着一個三歲大的女孩兒。付出了一筆錢,那位本就少有經濟來源的年輕媽媽痛快的答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