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安衡拖長了聲音回答,那失望的表情簡直不要太明顯。
封影帝第二次憋着氣,問道:“你怎麽過來了?”
“怕你出事啊。”安衡看着他,幹脆而直白的回答:“之前我不知道我姐也過來了,我就想你要是真的出事了我姐不知道,事後不知道多後悔多難過,所以我就像代替她過來看看,哪知道……”安衡一下皺眉,顯然是想到了什麽不愉快的事。
封景虞靠在床頭懶散一笑,接過話來:“哪知道被你姐當場逮到。”他就喜歡看這小子吃癟。
安衡瞥他一眼:“你知道還問。”
果然看到這小子吃癟就舒服了不少,封景虞難得幼稚的如此想着,轉念又啞然失笑,看着表情抑郁的安衡,終于放平了情緒心平氣和的問道:“要吃什麽自己去那邊拿。”他住在這裏,下面的人自然不可能不準備水果和食物,另一邊的冰箱裏面各種點心水果都有。
“不想吃。”安衡雙腿交疊靠在椅子上,目光在封景虞受傷的臉和露出來綁着紗布的手臂上留戀而過。封景虞當然不可能毫無察覺,但耐心極好的等着他說話。安衡如今脾氣漸冷,但說到底暴躁的性子還沒變,扛不住多久就忍不住了。
果然沒過幾秒,就聽安衡忍不住皺眉低聲道:“你能不去做那些危險的事嗎?”他眉頭緊皺,顯得有些抑郁。他最受不了他姐那副明明失措到了極點還要隐忍壓抑保持理智的樣子,還以爲封景虞是演員,至少不會遇到什麽危險的事,但事實證明他料錯了,大大的錯了。
封景虞眸色深沉,看着滿臉暴躁的安衡,幾秒後長歎一聲:“我不能。”
安衡瞬間豎起眉來,蹭的站起身怒氣憤然的盯着他:“你。”
“你也不能保證你未來不會爲了某些必須要去做的事冒險。”封景虞擡眼,冷靜的看着他,沉聲道:“我和你一樣,有的事不得不做,我們能保證的就是能活着回來。”
安衡積攢全身的怒火瞬間掐滅,他瞪着封景虞,卻頹唐而懊惱的發現這個未來便宜姐夫說的是對的。他吐出口濁氣,深深的看了封景虞好幾秒,才道:“你說的不錯。”然後轉身就往外走。
他選擇的那條路會遇到的危險更多,爲了能盡快在年輕的時候上升到重要位置。他前幾年不得不進入一些危險部隊,積攢功勳。
有多危險?
大概就是危險到他甚至不能和封景虞一樣保證自己一定能活着回來,每一次出去都代表着他将性命挂在了腰上搏。當然他可以選擇更穩妥的方式晉升,蕭家也會支持他這麽做。但他等不了那麽長時間,也熬不了那麽長的日子。這些年遇到的事他受夠了,他的野心不允許這種緩慢的步伐。
所以他一聽到封景虞出事就急忙趕了過來,他一直都在擔心要是封景虞真的出了意外,那等以後他要是也出了事,他姐怎麽受得了?
還好便宜姐夫沒出事。
走出門,安衡默默的想。
因爲剛才的對話他莫名有些煩躁,伸手摸了摸口袋才後之後的發現自己早就戒煙了,不能抽煙但可以喝酒。但醫院隻有酒精沒有酒,他摸了摸錢包轉身就往外走。剛準備摁電梯,靠在電梯旁玩手機的黑人青年就以迅雷不及掩耳的的速度扣住他的手。擡頭對他咧嘴一笑,用英文道:“親愛的小弟弟,外面有壞蛋,想出門得戴上保镖哦~~~我這會兒有空,看在你帥氣又漂亮的份兒上,可以免費爲你服務,不收你的錢。”
作爲一個男人,還是一個剛剛脫離了俊俏臉蛋走向了成熟男人第一步的男人,安衡最受不了有人說他漂亮,臉一下變得青黑可怖,忍着火氣冷聲道:“松手。”
青年咧嘴一笑,狡黠而無辜的道:“怎麽了?你不能單獨出門還是你姐姐規定的。你的姐夫可是我的雇主,我還沒收到他承諾給我的三倍傭金,當然要做好我的工作。”
安衡黑臉:“那你去找他,别來煩我。”
“看好你不許一個人往外走,也是我的工作。”
忍了又忍終于忍不住的安衡,黑着臉道:“你确定不松手?”
“當然。”
話音剛落,安朵左手迅速抓住他的手肘,迅速反擊的将黑人青年重重撞在了牆壁上。“砰”的一聲重響,但不等他得意一秒,手腕就被人用巧勁兒洩了力,下一秒整個人迅速被狠狠的砸在了地上。脊椎骨與地面來了個熱辣火熱的親密接觸。
已經很久沒有吃過虧的安衡躺在地上臉色青黑,而砸了他一地的那個黑人則是得意的在他上空俯視着他,略感興趣的道:“身手不錯。”
安衡冷哼一聲,兩條腿騰然朝青年踢了過去,在對方迅速往後躲避的時候,迅速翻身而起狠辣而果斷的反擊了回去。
兩人在走廊上來了一次徹徹底底的全武行,一拳一腳到肉,一個動作狠辣而急促,另一個刁鑽而動作詭異。兩人在走廊上越大越松不開手,周圍的保镖最喜歡看這種戲碼。雖然礙于正在工作沒有沖過來哄鬧着看戲,但眼睛卻是不落的看着這邊。
約翰等人更是早就在第一時間就趕到了旁邊,見兩人還在打鬥,他贊歎的道:“安少的格鬥術越來越好了。”
旁邊一人眯了眯眼,冷靜的道:“但和馬庫斯比還差了一截。”
約翰辯解道:“馬庫斯是國際上有名的傭兵,在北非不知道經過了多少次生死交戰才有了現在的地位。安少還沒見過血,沒親身經曆過,有差距是肯定的,但等以後就不一定了。”
兩人話落的時候,那邊的戰場也分出了勝負。安衡被馬庫斯踩在地上,俯視着地上漂亮而帥氣的年輕人,他咧嘴一笑:“服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