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減少一點麻煩,她當然不會給自己多找事兒做,安朵自然贊同:“好。”然後拿起勺子又舀了一勺,放進嘴裏滿足的咀嚼着。
安朵吃得太香,胃口太好,好得讓鳳妃覺得有些詭異和古怪。和安朵合作幾年,她清楚安朵是個對自己有絕對理智的人。爲了在鏡頭和電視中保持身材和最好的狀态,她向來都不重視口腹之欲。
怎麽現在吃得這麽香?
眼見安朵又咽下了一勺子,她眉頭一皺,想到安朵今天午餐時也是胃口超好,疑惑更甚,古怪的隐晦打量她一番。安朵被這毛茸茸的目光影響了食欲,擡頭不解的看向鳳妃:“妃姐,怎麽了?”
鳳妃欲言又止,但接下來還是搖頭:“沒什麽。”她的懷疑到底隻是懷疑,要是隻是誤會,說出來就搞笑了。何況就像安朵對口腹之欲能夠理智對待一樣,在婚姻和其他方面她也擁有很冷靜的看法。她很清楚安朵近來沒有結婚的打算,也就是說也不會讓自己出現某些意外。
更何況這一切都是她的猜測,她隻是胃口好了一點,其餘的反應一點也沒有,很可能事實就是今天太累,所以食欲增加,鳳妃默默的對自己催眠。
鳳妃這句話太過敷衍,安朵疑惑的挑眉,但見鳳妃一副不準備說的樣子,聳了聳肩暫且打消了這個打算,将隻吃了三分之一的飯盒放下扣好,擦拭着唇角後,看了看時間揉了揉肉有些發疼的眉心:“那我先睡一會兒,到了機場叫我。”
“好,安姐你來後邊睡,我給你調整座位。”羅曼連忙起身去後面的長沙發上幫忙調整,等安朵靠坐下去後,從背包裏面拿出薄毯給她披上,再遞給她耳塞和眼罩,努力想要在颠簸的路上制造出一個比較舒适安靜的環境。
安朵順手揉了揉羅曼的腦袋:“謝謝。”
“不客氣。”羅曼笑了笑後,撅了撅嘴抱怨:“這個節目太坑了,竟然安排成這種,天啦,之前還忽悠我們是高智商遊戲,都是騙紙,這哪裏是高智商遊戲,分明就是坑人坑人再坑人。”
安朵撲哧一笑,正要戴上眼罩和耳塞,她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屏幕上顯示的是個陌生号碼,她眉頭先是一皺,将手機丢在一邊想要當沒聽到。但奈何對方不死心的一直打,顯然不是打錯而是特地打的這個電話。
羅曼偷偷的瞅了來電顯示一眼,提議道:“安姐,我幫你把手機掐了把。”
“不用。”安朵心知肚明這個電話是誰打來的,忍着不耐煩盯着手機看了半響,調理了十幾秒後才在電話第三次響起的時候按了接通鍵,不等對方說話,她就冷聲道:“我說過我不知道你爸在哪裏,你一天沒事别盡閑得找我廢話。你沒工作但我有工作要忙,沒空陪你發瘋。”
她不客氣的話讓向婧懵了一下,然後氣得漲紅了臉:“誰稀罕給睨打電話啊,啊要不然……”
“我也不稀罕接到你的電話。”安朵冷着臉,神色不善:“你不想給我打電話正好,我沒什麽和你說的、你問的那些問題我統統都不知道。”說完不等向婧發飙,直接卡斷了電話,又将這個号碼拖進了黑名單中。
拖完了後她發現自己的舉動似乎根本不管用,對向婧這種跋扈又腦袋一根筋愚蠢的纨绔富二代來說,她可以搞數不清的号碼對她的手機進行圍攻。安朵煩躁地不行,将手機遞給平時幫忙保管的羅曼,囑咐道:“以後遇到陌生電話不要接,直接掐斷塞進黑名單。”
羅曼連忙點頭,保證到:“我記住了。”
雖然突然接到了向婧這個奇葩的電話,但今天到底精神緊繃又暈車加上勞累過度,她側躺在沙發上戴上眼罩和耳塞,不知不覺間還是睡了過去。開車的保镖配合的将車速放低,讓車子減少颠簸。
确認安朵睡着,鳳妃才對旁邊正在刷網上新聞以及幫安朵管理網絡賬号的羅曼輕咳一聲,等羅曼狐疑的擡頭後,才壓低了聲音湊到她耳邊,略顯尴尬的問:“你安姐的生理期到了嗎?”
生理期?!!!
車廂内本就安靜,饒是她故意放低了說話聲,約翰和艾迪等人也聽得一清二楚,開車的那位保镖更是差點轉盤打錯方向,連忙穩住方向盤後,眼珠子都快瞪了出來。
上帝,不會是他們想象的那樣吧?!
“生理期?”羅曼眨巴了一下眼,疑惑了兩三秒猛地震驚了,然後連忙拿出自己的手機,飛快的道:“我看看。”她特地下載了一個軟件月事軟件,記載安朵的生理期。她記載生理期是因爲安朵作爲演員肯定會拍一些危險啊又損傷身體的戲份,比如說下水或者被雨淋。記載下這個,可以在拍類似戲份的時候和劇組商議一下能不能改個時間,減少對身體的損害。畢竟女生在那段時間,身體真的很脆弱。
車廂内不自覺中陷入了一片死寂之中,隻有羅曼緊張翻找東西的按鍵聲。在一片詭異的安靜中,約翰震驚而又錯愕的轉過頭看了正在熟睡的安朵一眼,扭過頭來臉上是滿臉的糾結。
他在想,如果這件事是真的,老闆會不會氣得上天,或者氣得直接炸了原子彈?
畢竟在每一個父親心中,自己的女兒都是需要呵護和寵愛的小可愛。在老闆心中,小姐大概還是個需要人保護的小女生,從來都沒考慮過這個女兒已經成年,并且已經到了法律意義上可以結婚生子的年齡,懷孕這種事恐怕根本不在老闆現在所能理解的範圍内。
聯想到小姐訂婚那段時間老闆的低氣壓,想到老闆可能出現的臉色,他忍不住打了個寒戰,略有些頭疼的蛋疼臉,連忙豎起耳朵将注意力全都放在了後面的對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