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趁火打劫的時間,她怎麽可能不把握住?
早在藤野栗葉搶到一疊卡片拿出來的時候,憑借着她超好的視力,她敏銳的看到了一張她還沒有的字母。站在海蒂爾達身後,她迅速摸出手機聯網開始敲敲打打搜索尋找。
已經擁有六個字母的她,搜索出的範圍顯然比之前小多了。但因爲字母組合的可能性太多,出現在眼前的仍舊有數十個單詞,她眉頭緊皺,一個一個的翻來覆去的看了又看,斟酌考慮着哪個才是最可能是答案的單詞。
而就在兩人不遠處,搶奪和征戰正接連上演着。安朵知道時間不多,必須快點把握,憑借着自己的選擇删除了一大部分單詞後,看着剩下的幾個,她卻頭疼的不知道該怎麽選擇。恰在此時隻聽不知道誰在前邊發出了一陣慘叫聲,那幾張所有人都垂涎三尺的幾張卡片紛紛揚揚的飄灑落地,而其中一張卡片緩緩落在了她的腳邊。
安朵低頭看去,再瞬間鎖定了自己的手機屏幕,然後飛快的對準了旁邊的攝像機,敲打出自己認定的那個字母,肯定的道:“是這個。”
海蒂爾達聽到聲音猛地扭過頭來,看到安朵的動作正吃驚錯愕的時候,現場所有人的耳機中都傳來了副導演的聲音:“第二局遊戲中,安朵勝出。”
“什麽?!”正搶得滿頭大汗的辛西娅瞪大了那雙碧藍的眸子,錯愕的扭過頭來看向安朵,不相信的喊道:“你怎麽知道那個單詞的?”
安朵飛快的将手機屏幕上敲打出的單詞删除,在所有人的注視中,擡頭腼腆一笑指着地上的卡片道:“抱歉。”
所有人順着安朵的手指往下看,齊齊傻眼。諾蘭更是捂着臉,痛苦得想哭:“我拉了這麽多仇恨值,居然還輸了!!!”輸了不要緊,還給安朵做了嫁衣。
“omg。”喬舒亞喘着氣,晶瑩的汗水從額頭滑落,因爲少了墨鏡遮擋,那張灼瞎人目光的臉在這一天中第一次暴露在所有人眼中,他抹了把汗,哭笑不得的搖頭:“這簡直……”
特羅尼無奈攤手,極有風度的聳肩:“好吧,我認輸。”但仍舊有些想要吐槽的道:“看來節目組今天安排的遊戲,都是幸運值好才能赢。”
第一局遊戲的諾蘭和此時安朵的遭遇,無一不是證明了這一點。
藤野栗葉累得不行,見到遊戲已經結束,毫無形象的坐在了地上,懊惱的道:“居然這麽湊巧。”
“一點也不湊巧,安從我這裏交換了兩個字母,雖然不知道她自己本來擁有幾個,但數量肯定不少,加上地上那一個,肯定能猜出來了。”諾蘭怨念森森的控訴安朵:“你欺騙了我的感情,虧我之前還特意送給了你一個字母。”
“送給她?”一直錯愕不已的海蒂爾達聽到這句話猛地扭頭看向安朵,穩住了呼吸問諾蘭:“你是說你和安朵交易後還送了一個字母給她?”
“是啊。”諾蘭喘着氣坐在地上:“第一輪遊戲安不是幫了我嗎,我就送了一個字母給她,再交易了一個,結果……”他看着安朵,欲哭無淚。
“還不止呢。”辛西娅想哭的道:“安朵和特羅尼聯合起來從我這裏騙走了我的字母。”嗚嗚嗚,一想起來還是好想哭。
海蒂爾達摁了摁眉心:“這麽看來你都有四個字母了。”
“不是四個。”不知什麽時候出現在樓梯那邊的亞曆山大走了下來,看了安朵一眼,又看向海蒂爾達:“還有我之前和她交換的一個,交換的是你的字母。”
在場衆人都咋舌又大吃一驚,在這一輪遊戲之中,安朵竟然不知不覺就憑借各種手段收集了五個字母,比起搶劫了所有人弄得大家怨念深重最後遭遇圍攻的諾蘭兩人也差不多多少了。更有趣的是安朵是悶聲發大财,如果幾人不站在這裏對峙,誰也不會知道安朵做了什麽。
海蒂爾達慢慢拼湊終于了解了這件事的真相,看了安朵一眼,歎氣的搖頭:“好吧,這一局我輸得心服口服。”
八人在這邊彙合的時候,作爲編外人員的菲爾和導演在古堡裏面被虐了個夠嗆。也不知道是他們倒黴還是很倒黴,總之比起安朵八人的遭遇,撲到了一種慘不忍睹的境地。比如導演下樓的時候踩到東西跌倒,再比如聽到某種詭異的聲音直覺想要避開的時候,撞到了什麽東西。
總之等兩人走出古堡的時候,無論是精神還是身體都遭受了慘不忍睹的摧殘。見到兩人這麽倒黴,幾個嘉賓也不由得大笑出聲,之前輸了遊戲的晦氣好想也一掃而空。
節目組最後給他們拍了一個八人集合的片段,這一期的遊戲就已經拍攝完畢。衆人解放後,海蒂爾達走過來和安朵輕輕擁抱了一下:“下周見。”
安朵終于可以不再擺出那副小可憐模樣,眉眼流光明豔,笑着打了招呼:“下次見。”
兩人相視一笑,然後轉身和其他人分别招呼一番後,大家都坐上了各自的保姆車,至于那輛開過來的大巴車,當然是空了下來。
這也正常,大巴車抗震不好,開過來的這條路本身就颠簸。坐大巴車的這一路大家爲了節目當然得忍受,這會兒不再需要顧及鏡頭,當然不會勉強自己。回城裏的路有幾個小時的車程,在各自的保姆車裏至少還能安安穩穩的睡一覺,打好精神繼續接下來的工作。
安朵坐進車内後,剛靠坐下來羅曼就連忙遞過來一瓶溫熱的紅棗水,還打開車内配備的微波爐,加熱了一份食物,等安朵喝了水後連忙遞過來:“安姐,你快吃點這個。這個節目也太苦了,到處跑不說還要随時注意鏡頭,安姐你肯定很累了吧。待會兒我把車座椅調整一下,你好好睡一覺。”
安朵嗯了聲,低頭拿起勺子吃東西,一邊問道:“是今晚回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