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攝像師額頭都挂着三根黑線,但還是配合了興奮過度的諾蘭給他拍照。諾蘭簡直是嗨爆了,早就忘了這是在節目之中,興奮過度的嗨了一次又一次,直到兩個攝像師不得不出言提醒,他才讪讪然的停止了行爲,将滑闆放進了背包裏,拍了拍褲子舉着手電往前走。一邊走還一邊誇張的道:“節目組玩兒得也太大了吧,竟然找了個什麽驚悚詭異的地方。上帝,你們都不考慮一些那幾個女孩子怎麽辦嗎?我是說這裏這麽偏僻又荒涼,還陰森森黑漆漆的,陽光能照射進來的地方都少得很,女孩子一定會怕的。”話才說完就聽到前面傳來噗通的掉落聲以及哎喲的慘叫。
攝像師急忙跑上去,就看到諾蘭跌坐在地上捂着屁股臉色略有些扭曲的讪讪然一笑,還很是有理由的辯解:“比如就像現在一樣,哈哈哈、哈哈哈……”尼瑪,居然跌倒了,好蠢!!!
兩個攝像師無語得眼角抽搐,有時間擔心其他人,不如先關心一下自己吧。
另一邊藤野栗葉則是小心翼翼的收好了自己的卡片往前走,每走一步前肯定是将前面一段距離都看清楚了之後才走的。而且她的運氣很好,并沒和其他人一樣被放在漆黑古堡裏面,而是落在了一片坍塌了一半的房間内,窗外的陽光照射進來,好歹能讓人感受到一點溫暖,不那麽害怕。
她抿着唇、背着背包,低頭看着自己畫的路線圖【她背包裏面有紙和筆】,但看來看去再看了看自己走過的地方,頓覺一團亂麻的頭疼起來。這裏的路線太複雜了,就算之前進來的時候她努力記憶過,就算她比照着這會兒走過的路,但在這橫七豎八、到處都亂糟糟的地方,這張自制地圖用處小的可憐。
原本來遊刃有餘的她,盯着被塗抹得亂糟糟的地圖,看着前面未知的路線,頓時懊惱的歎了口氣。
比起其餘幾人的挫敗,此時的特羅尼倒是淡定至極。沒有故意記憶路線、也沒有進入困境,反倒是舉起他的那把小斧頭步伐沉着的走在黑暗之中,不急着去找其他人要線索,反倒是将這個遊戲當成了一個探險節目,在攝像燈光的幫助下,一直在打量着周圍的布置以及雕琢還有破敗的壁畫,總而言之整個人輕松寫意的不行。
而與此同時的亞曆山大和海蒂爾達卻是出乎所有人預料的提早相遇了,古堡外的屏幕前,觀察着兩人的工作人員頓時發出一聲驚呼:“他們怎麽會這麽快就遇到,這不科學。”
“這很正常。”有旁觀者在旁邊解釋:“其實進去的路線說複雜也不複雜,想要記住的話費一番功夫還是能記下來的。他們兩人有一段進入的路線是重合的,會遇到的可能性很大。很有可能兩人都記憶了路線,所以在睜開眼後沒有亂走,隻是順着記憶中的路線往外走的時候遇到了。”
其餘人點頭表示這個可能性很大的同時,有人興奮的歡呼了一聲道:“節目中這兩人咖位最大了,我一直都在期待兩人的世紀對戰,真沒想到這一幕這麽快就要來了。你們說亞曆山大會搶走海蒂爾達的卡片嗎?我是說這個遊戲完全就是無規則,搶走卡片其實也在規則範圍内不是嗎?”
在不少人也表示很感興趣的時候,副導演聳肩指着屏幕道:“很顯然你們得失望了,兩人并沒有對峙的打算。”因爲安朵等人帶的麥以及擴音器還有後面跟着的攝像機扛着的儀器的緣故,雖然他們并不能聽到裏面的說話聲,但作爲主要觀察屏幕的幾個工作人員和副導演,他們則是帶着耳機,這隻耳機能讓他們在看到屏幕畫面的同時,也第一時間聽到他們的說話聲。
當然,必去其餘幾個工作人員一人隻能觀察一個版塊也隻能聽到一個嘉賓的聲音相比,開了挂的副導演可以随時切換八人的聲音。
而此時副導演顯然是聽到了海蒂爾達和亞曆山大的說話聲,而此時碰巧偶遇的亞曆山大和海蒂爾達卻是以一副難以言喻的友好模式正在聊天。
是的……聊天!
向來陰沉不善溝通的亞曆山大正和八位嘉賓中可以說是沒人能看透的海蒂爾達聊天。
“所以說你是不打算和我交換字母了嗎?”在雙方一共四台攝像燈光的照耀下,海蒂爾達那張保養得猶如二十幾歲年輕女子的臉上寫滿了遺憾,她聳了聳肩:“其實交換字母對我們來說都是一個很不錯的買賣,不是嗎?”
亞曆山大冷眼看她,握着自己的攝像機反駁道:“不!我并不這麽認爲。”頓了頓意味深長的眯起眼:“比起和一隻狐狸合作,我更喜歡和小綿羊相處。”狐狸自然指代的是海蒂爾達,而小綿羊自然是那幾個年輕的嘉賓。
但有意思的是被稱爲狐狸的海蒂爾達非但沒有生氣失望,反倒是擡手掩着紅唇咯咯笑了起來。笑聲慵懶、眸光波瀾,性感得一塌糊塗,她一邊笑一邊無奈的道:“好吧,其實要不要和一頭獅子合作,我也很苦惱,看來你先替我做了決定。”說着低頭看了下時間,邀請道:“反正現在時間很早,我們恐怕是最先遇到的一組嘉賓,要不然一起聊聊?”
所謂的聊聊自然不是簡單聊天,恐怕是兩個老司機準備趁着這個機會互相摸對方的底。亞曆山大對此淡定的一點頭,兩人就這麽坐在了旁邊的石凳上,有一句沒一句的聊了起來。
從畫面上看兩人的氣氛那是無比溫和,一點也沒有對手見面的劍拔弩張,但隻有帶着耳機的三人才知道這兩位老司機說的每一句話都在似有若無的打探什麽,揣摩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