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問題是安朵這個才在圈内混了不到五年的年輕演員,爲毛要和一群老狐狸混在一起坑人,節目組的人恨不得哭暈在廁所。
看着一臉心若死灰的節目組負責人們,伯尼輕咳一聲絞盡腦汁的想着安慰的話:“還好八個人中隻有三個人的人設可以挖漏洞,其餘五個人不都是規定了職業的人設嗎?”
話才說完,他們就聽到監控視頻中傳來藤野栗葉的聲音:“那這麽說的話我也可以啊。”
導演一下子支起了身,激動得唾沫橫飛的告訴大巴車内的副導演:“不可以,她的身份已經規定了,就是個學生,學生!!!”
副導演接收到導演激動的話,一個激靈下也顧不得自己之前的鹌鹑打算,連忙開口:“no,你的身份就是學生,怎麽能改人設。”
藤野栗葉眨眨眼,乖乖女的臉上閃過一抹狡黠,她無辜的道:“但我的身份是學生,我的職業不是啊。我想在場的各位大多數都是在學校内就開始兼職演戲,然後慢慢全職演戲,我的身份是學生,職業是本身的演員很正常不是嗎?”她故意抓着身份這一個點誤導副導演。
單蠢的副導演哪裏是她的對手,瞠目結舌之餘懵逼得夠嗆:“這也行?”
“當然。”藤野栗葉一臉認真又正直的回答:“我的職業本來就是演員啊。”她敏銳的察覺到擁有自己的本來身份,肯定有巨大的好處,而既然有好處自己爲什麽不把握呢?
說的好有道理,我竟無言以對。
此刻,副導演聽着耳機中導演的瘋狂咆哮,内心是崩潰而心碎的。
副導演的沉默顯示着藤野栗葉申訴成功,她笑了笑重新坐回椅子閃,隻覺得窗外灰蒙蒙的天都是亮的,天氣好的不能再好。
眼睜睜看着其餘四人瞬間變得比自己更有優勢,諾蘭回憶了一下自己的人設,頓覺懊惱不行。因爲他的人設太直白,根本找不到機會申訴。和他相同情況的還有其餘三位男士,仔細一看,也就是說在場的四位女士都站在了比他們四人更高的位置上。
這特麽有點蛋疼了。
如果說之前的分組劃分可以分爲成年組和菜鳥組,那麽現在的組别就是優勢組和劣勢組,然并卵兩個組别在八人之間交叉而過,還特麽相互混雜,所以說之前還同仇敵忾的菜鳥組已經分崩離析,原本站在同一條線上的合作瞬間瓦解。畢竟作爲菜鳥組的他們和另外四人比實在是有點不夠看,不聯合起來明顯會吃虧啊。
諾蘭懊惱的時候,看了腼腆微笑的安朵和優雅慵懶的海蒂爾達一眼,突然細思極恐的想到。上帝,這一系列對話和發生的事情有點不對勁啊,感覺完全就是安朵和海蒂爾達默契的配合操縱了這件事的發生。明面上是在告訴所有人如何破人設,但暗地裏是否又有瓦解他們四人合作的意思?
諾蘭默默的看了眼樂不可支的辛西娅和像是撿了便宜的藤野栗葉,隻覺得心髒一下抽疼。再看了看安朵和海蒂爾達,隻覺得腳底一股寒氣升起。
麻麻啊,快帶我回家,這個遊戲太可怕了,這兩個女人簡直太恐怖了。不對,他就不相信亞曆山大和特羅尼沒發現安朵和海蒂爾達的不對勁,但他們顯然是任由了兩人的發揮,讓她們操縱了整個組合的瓦解。
想想吧,亞曆山大兩人演技本來就好,本身就比他們有優勢,所以海蒂爾達和安朵的手段對他們沒用。但反過來,c國有句古話叫做三個臭皮匠頂一個諸葛亮。他們四人雖然比不上亞曆山大等單獨一人,但四個湊到一起還是能暗算人的。反過來而就算辛西娅和藤野栗葉占據了一定優勢,也隻是對比他和喬舒亞而言,對亞曆山大等人來說,辛西娅兩人根本不足爲慮。
所以看到了自己四人有聯合意圖後,他們互相配合,海蒂爾達打頭、安朵助陣,亞曆山大和特羅尼默認的情況下,不動聲色的就瓦解了他們的合作。
我的哥,這就有點厲害了。
那一瞬間,諾蘭的腦回路和節目組所有工作人員撞到了一起。就是個遊戲而已,咱們單純的玩兒點遊戲就好,用得着這麽複雜嗎,ヾ(?`Д??)
但瞬間他的雙眼默默的和不知什麽時候擡頭的喬舒亞撞到了一起,兩人眼神一碰皆是明白了各自内心的話,沒得說了,握手結盟吧。
至于辛西娅那兩個撿了點便宜就樂滋滋的小蠢貨,能不能掰回來之後再說,反正今天還有的是機會。同樣是演員、還是優秀演員,他們就不相信自己能比安朵等人差到哪兒去。
之前沒察覺到這些無非是全副注意力都放在了節目上,根本沒注意到這些貓膩,但現在有了經驗和警惕,想再坑人做夢吧!!!
兩人目光不約而同的堅定起來。
車廂内突然陷入了死一般的沉默,就連主持人都不知道該說什麽了。他覺得這絕對是自己有史以來主持過最糟糕的節目,沒有之一!!!就算是菜鳥時期也從來沒有過這麽糟糕的主持經曆,這絕對會承認自己光輝簡曆上的一個巨大污點!!!
特麽的有這樣悲劇的節目主持人嗎,作爲主持人的自己反倒是被坑得沒話說,簡直悲劇更慘劇。
“對了,這裏距離目的地還有多久?”達到了目的的海蒂爾達突然問道。
主持人雖然内心吐槽一百萬次,但還是連忙恢複了自己的專業水準,看了下時間笑容完美的回答:“還差半個小時左右,所以你這是?”被坑怕了的他試探的問。
“沒什麽。”海蒂爾達聳了聳肩:“隻是覺得車廂内太沉默了,想聊天而已。”說着扭頭看向安朵,友好的開始了話題:“你覺得卧底大概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