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一方面脾氣也不算好。他讨厭記者跟拍,也沖着記者大發過脾氣,十分厭惡他們攪亂他的私生活。他曾在媒體胡亂報道他私生活時,告訴過全世界他是無性戀,對任何女人或者男人都無法産生感覺。
也正是因爲他的脾氣,記者們都不敢圍堵他。
除了拍戲,據說亞曆山大其餘時候都住在自己遠在澳大利亞的私人住宅。他喜歡旅遊、卻讨厭與人在電影以外接觸,甚至連電影的宣傳活動都不會參加。也像封景虞一樣,他一年或者兩年才會接拍一部電影。但就算如此,也有大把大把的劇本去任由他挑選,因爲他的演技真的是好到沒朋友!!!
“亞曆山大是一個體驗派演員。”諾蘭伸長了脖子站起身來,不知道是自言自語還是在和安朵說話,激動得不行:“體驗派中最頂尖的那種演員,他拍戲的時候簡直吓人。七年前我曾有機會去他主演的電影飾演一個小角色,也是那次我才第一次懂了什麽叫做演技,不!不對,看他演戲,你會覺得他就是劇中的那個人。言行舉止、氣質神态,乃至于任何小動作,完全就和劇本中的角色貼合。”
諾蘭說着突然扭過頭看向安朵,興奮的告訴她:“就像你在《救贖》中演的安妮塔一樣,完全就是那個角色,不是演的而是徹底的變成了那個人。對了,我一直想問你也是一個體驗派演員嗎?但我看你之前拍的戲好像并不是。”
“我不是體驗派。”安朵笑着回答:“演安妮塔隻是因爲我對這個角色太深入的原因。”
體驗派與方法派、表現派是演員的三種演繹方式。
将三種方式通俗簡單一點的解釋的話大概就是表現派時通過外貌、形體、動作、語言等等,總之是表現出這個角色。體驗派則是将自己從内而外的變成那個角色,幻想自己就是劇本中的那個角色。而方法派卻是體驗派的延伸,在需要表現角色心理、情感時利用自己相同或相似的經曆去演繹。比喻一下,就是你演哭戲的時候,去想象自己經曆過的悲傷的事,然後讓自己哭出來。
三種方法各不相同,但其實三種方法又是蠻融合的。比如安朵其實是表現派演員,但也無法避免的有時候會用到體驗派的方式讓自己變成劇中的那個角色。
所以說三種方式也不能絕對的分開,一個好的演員絕不會被一種演繹方式固定住,當然也不是沒有選擇了一種演繹方式就真的将這種演繹方式展現到了極緻的狀态,比如亞曆山大就是一個純粹的體驗派演員,而且也因此進入了好萊塢頂尖男演員的行列。
不過說實話純粹的體驗派演員真的很危險,很容易入戲後就走不出來。因爲他是在拿到一部劇本後,暫時将自己的性格抛開,将自己想象成那個角色,将自己變成另一個人。這種方式比其他兩種演技派更容易入戲,但不妙的卻是很難從這部戲的角色中抽身出來。
安朵很懷疑,亞曆山大如此低調而又住得這麽遠離人群的原因就是因爲他拍完一部戲後,需要找個極端安靜的地方将自己從另一個角色中剝離出來,當然這僅僅是懷疑罷了。
她和諾蘭的對話不過是一個瞬間,眼看海蒂爾達和亞曆山大已經寒暄得差不多了,諾蘭連忙激動的招呼安朵過去打招呼。面對這位圈内知名前輩,兩人都表現地很尊敬。當年就像傳聞中所言亞曆山大脾氣不好一樣,他隻是冷淡的點了點頭,與兩人打了個招呼。
兩人也不覺得奇怪,演員的脾氣怪異的多的是,人家隻是冷淡一點罷了。四人剛打完招呼,就又有人抵達了古堡大廳。
這次來的是一個幾人都不大熟悉的一個白種膚色年輕女演員,她穿着一襲大紅的裙子,張揚豔麗得就像一朵盛開的玫瑰。踩着高跟鞋走下樓後,目光飛快的在幾人身上轉了一圈,然後直接鎖定了安朵。快步走過來的時候,那洶洶的氣勢讓諾蘭咦了聲,壓低聲音在安朵耳邊嘀咕:“看起來脾氣有點大啊。”
這是辛西娅.梅亞,安朵在口中無聲咀嚼着這個名字,也是艾莉森告訴她的那個人。她噙着淺笑看着辛西娅猶如一朵盛氣淩人的紅玫瑰一路快步走來,聯想到艾莉森的脾氣,瞬間了然艾莉森爲什麽不喜歡她。因爲兩人性格太過相似,一個是驕傲的白玫瑰,一個是烈焰的紅玫瑰,兩人能合得來才怪。
在她暗自嘀咕的時候,辛西娅已經和幾人打完了招呼。最後才走到她面前,朝她伸出手來,啓唇傲慢的道:“我會赢了你的。”
嘩!!!
無論是場内的幾個嘉賓還是周圍的攝像師全都激動了。節目才開始,難不成兩人就要對峙了?一想到這個畫面,所有人都跟着興奮起來。雙眼灼灼的盯着安朵和辛西娅,恨不得兩人在此刻就大戰一場。
安朵一襲煙灰色長裙優雅而靈動,黑色的編發讓她看起來溫柔和婉約。辛西娅本就氣質淩人、那一條紅色長裙更是讓她看起來張揚到了極緻。兩人看起來就像是水與火,更直白的形容的話,那就是水火不容!
水火不容的情況下,兩人會怎麽樣,當然是對峙再對峙啊!
原本導演還擔心艾莉森不來後,沒了她和安朵的對峙戲份,節目會少了很多看頭。但現在是一點都不擔心了,雖然艾莉森沒來,但辛西娅也是妥妥的戰鬥力破表啊。pk和大戰,馬上就要到來。
就在導演激動得已經想好了後期怎麽給這幅畫面設計配圖詞的時候,卻見安朵噙着淺笑,眸光潋滟的揚起,紅唇微啓,聲音柔和又慵懶:“那祝你好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