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景虞黑着臉回答:“東西忘準備了。”
安朵:“……”此時此刻需要什麽東西、又到底是什麽東西忘準備了簡直是不需要直說,安朵忍了忍,腦袋搭在沙發扶手附近,一個忍不住撲哧的笑出聲來。
封景虞黑着一張俊臉轉過頭來,低頭在她潋滟绯紅的唇上惡意的咬了下:“幸災樂禍,嗯?”說話間手繼續不老實的在她腰間緩緩撫摸。
這種戰栗的觸覺太過敏感,讓她的每個汗毛似乎都豎立了起來。安朵連忙抓住他的手,正要說今晚暫停休戰的時候,卻聽封影帝一副很專業的模樣湊到她耳邊道:“不過也沒關系,我記得你這幾天是安全期。”
安朵先是一怔,随後一驚,最後哭笑不得的道:“你居然在算這個?”上帝!高大上的封影帝居然算這個,這可真是有種破壞形象的感覺。
“這叫有備無患。”封景虞低頭吻着她的脖頸,之前的纏綿和溫柔在此時免不了的帶上了一些激烈,最後咬着她的唇,挑眉:“現在不就用上了。”
已經被撩撥到了這個地步,幾個月積攢到現在的感情已經到了極緻,這會兒壓下去肯定不行,安朵索性放任了自己,擡手抱住了他的脖子,熱情的迎了上去。窗外秋風瑟瑟,屋内春!宵!明媚,等到淩晨幾點這場心心相印的魚水!交!融才緩緩結束。
被人抱着洗了個澡後渾身!酥!軟!的靠在他的胸前,雖然有些困乏但卻反倒是沒有睡意。聊着在劇組的拍戲以及免不了的那些演員間的暗流洶湧,安朵隻得搖了搖頭:“好在沒影響拍戲,導演想着多一件事不如少一件事,索性當做沒看到。”
封景虞垂着眸,把玩兒着手中一縷黑色柔順的長發,聞言沙啞着聲音道:“每個劇組都不可能是一帆和順。隻要那些事不惹到頭上來,索性就當沒看到了。”
安朵深以爲然的點頭:“我當然沒摻和進去,他們知道我的性格,也不敢把這些事真的捅到我這裏來。”就好像圈内一起拍照不代表是關系很好,劇組内談笑風生也不代表兩人是好同事,總之這些事是避免不了的。國内國外都是如此,她在國外拍戲不一樣是遭到過暗算,就算之後拍戲在劇組看似一帆風順,實則她深知有不少人都是因爲她的背景和未婚夫才給她這個面子。
說起這個安朵忽然想到一件事,連忙直起身來問道:“對了,我要不要暫時先不工作幾個月,等那些事情處理完了再工作。我總覺得他們好似把我當成一個可以突破的弱點,總是在我身邊晃蕩,我經常在外拍戲工作倒的确容易被人鑽空子。”安朵思腹着道:“所以我在想要不然等事情都完了,我再接工作?”
“不用。”封景虞松開她的頭發,聞言沉穩而冷峻的道:“你隻管工作,其他的都不用管。”
安朵卻是一皺眉,低聲反駁:“你們都讓我不用管不用操心,但事實上怎麽可能不操心。很明顯我是一個很容易的突破口,向沄想要不管不顧的時候,從我這裏最容易下手。”頓了頓安朵繼續道:“當然還有向婧也是,所以我覺得我在這件事上雖然不能做什麽,但至少不要添麻煩。”
“你的事業才有了起色,現在休息到年底就真的錯過時間了。”封景虞抵着她的額頭輕聲道:“原本你在《救贖》拍完後休假,就放棄了最容易紅的一段時期。後來還推了好萊塢幾部戲接了《修妖錄》,我不是說這部戲不好,不過你現在的主要進攻市場卻是在另一邊。而《修妖錄》在那邊的影響力太小,雖然《魔帝》上映後你會迎來一大波的人氣上升,但到底比不了《救贖》獎杯帶來的熱度高。”
封景虞說着低眉看着她卷翹濃密的睫毛,抱着她笑着道:“别把你未來丈夫和你的父親還有你的大哥看得太弱,向沄那邊的事情沒你想的那麽恐怖,相信我。”
安朵聞言卻是挑眉瞥他一眼,顯然不相信他的敷衍。封景虞見此終于歎了口氣:“有一個聰明過頭的未婚妻真是甜蜜的負擔。”
安朵冷靜的道:“所以局勢的确很緊張是吧?這種關頭我最好是不要出事,所以我暫時停掉工作也是可以的。”她的确吝惜自己這條來之不易的小命,但更嚴重的是她會成爲很多人的弱點,一旦她出事,會造成多米諾骨牌效應,嘩啦啦的将之前的所有布置傾瀉一空。
“不用。”封景虞皺眉,沉聲拒絕:“你不用因爲這件事放棄這麽多,這些東西都有我扛着,不需要你付出這些你本就不該付出的代價。鳳妃給你列出的幾部戲都還不錯,可以挑選一部進行拍攝。你身邊的人也很多,他們很專業同樣不會讓你出事。況且你父親在m國那邊經營多年,沒誰會不開眼的出來找你麻煩。相信我,好麽?”
安朵蹙眉,卻沒說話。但直到睡覺兩人都沒在這個話題上達成協同,這件事隻得變成了之後再議。
第二天起床,安朵在吃了一碗弟弟親手做的粥和小菜,然後目送黑着臉抑郁的安衡和樂滋滋的老爺子再次出門不久,就接到了門衛那裏的通知,鳳妃已經到了門口。
安朵連忙走出門去,一眼就看到穿着一襲淺藍色女士西裝的鳳妃提着一個電腦包從外面走來。安朵笑眯眯的走上前去送給了對方一個熱情的擁抱:“妃姐,好久不見越來越漂亮了。”
鳳妃瞥了她一眼,不冷不淡的拆台:“我可記得一周前我還去過劇組看你,并且給你送了一大堆吃的。一周不見就能變漂亮?就算整容都還有一個恢複消腫期。”
安朵松開擁抱的手,笑着道:“這叫形容詞。”
鳳妃輕輕一哼,跟着她走了進去,和蕭家一衆已經頗爲熟悉的大家打了招呼後,這才和安朵進了休息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