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雖然對這些生意上的事不懂,卻也深知想要摧毀一個根深蒂固的龐大家族是一件多不容易的事。更因爲國外某些地域與國内性質不同,雖然涉!黑卻也與政!府有所勾連,在這種情況下俨然已經是動一發而牽全身。隻從向先生調查向沄開始到現在一年多還沒将這件事徹底完結和封景虞時不時接到的那些電話與後續處理,就足以看出這件事不簡單。
但向先生不想她牽扯進這件危險的事、封景虞也默認不将這些事攤開在她面前說,至于蕭家就更是奉行你盡管好好工作好好玩兒,其他事情交給長輩、兄長的原則,将她與這件危險至極的事情隔離開來。所以直到如今她雖然從封景虞的口中知道了一些近況,但具體的卻是半點也不知道,但可以肯定的此時的情況一點也不像向先生說的那麽輕松愉快,某些地方正在腥風血雨、也在陰謀疊起。這是一場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戰争,勝者享受一切,失敗者連性命都會跟着一起丢掉。
“你隻管好好工作就行,聽說你之前拍的那部好萊塢大片準備年底上映?到時候這些麻煩事差不多也該完了,到時候我去給你捧場。”最後一句話說得小心翼翼仿佛生怕安朵不同意他出現在公衆面前一般。
安朵牽了牽唇角,輕聲回答:“好。”頓了頓再次道:“您要記得小心一些。”
這麽一句簡單的關心讓向來鐵石心腸的向建林卻是笑得眉目舒緩,沉聲保證:“放心,我命硬得很,沒那麽容易丢掉。老布拉格更不是我的對手,你隻管等着爸給你報仇。”
安朵沉默着,輕輕應是:“好。”
看出向建林不欲将那些勾心鬥角的事告訴她,安朵了然的暫停了這個話題,聊起了其他的事情。半個多小時後,眼看着她手機電量不夠,這才挂斷了電話。
她先将手機拿去充電,沉思片刻上了樓敲響了蕭遠沨的大門,在蕭遠沨開門後第一句話就是:“二哥,你幫我查查那個普坤。”
蕭遠沨聞言眉頭先是一皺,再是挑起略顯驚異的問:“怎麽了?”
“他有些不對勁。”安朵蹙眉解釋:“我的意思是他一個才上高三正在努力備考的學生怎麽有渠道買到硫酸?衆所周知買硫酸的條件有些複雜,他到底是怎麽買到的?”
這件事一直讓她挺疑惑,直到剛才與向先生聊天間無意提起向沄才猛然意識到這其中恐怕有什麽事是自己還不知道。亦或者更直白一點的說,向沄是否與那瓶硫酸有什麽關系?
“我該說你們是心有靈犀一點通,還是想法都一樣?”一段話說完,在這嚴肅的氣氛中卻聽蕭遠沨似笑非笑的散漫拍手。
安朵先是不解:“怎麽了?”但看到蕭遠沨意味深長的目光時,頓時醒悟了過來:“阿虞也讓你去查普坤?”
“半個小時前打來的電話。”蕭遠沨揶揄的打趣後,收斂了笑容沉聲回答:“等普坤那邊得到的答案過來大概就知道他的硫酸到底是哪裏來的了。那小子之前在警局一直咬着硫酸是他自己買的,但這種東西怎麽可能随随便便買到。”
說曹超曹超到,他才說完手機鈴聲就嗡的響了起來。朝安朵挑眉示意,他擡手接通了電話。安朵連忙湊近了幾步,隻聽話筒中傳來一個陌生男人的聲音:“問了,那小子就是個欺軟怕硬的蠢蛋。之前硬得很,結果來點硬手段,就吓得屁滾尿流,什麽都交代了。他說是一個喬欣沁的粉絲知道他的行動後給他的,但再想問問那個人是誰,那小子卻什麽都不知道了。蠢貨一個,被人利用了還不知道對方長什麽樣子。”
安朵聽完和蕭遠沨飛快對視一眼,皆是從對方眼中看出了果然如此四個字來。
“其餘的那個小蠢貨也什麽都不知道了,不過我懷疑這小子腦袋這麽卡說不定也有對方蠱惑的原因在,隻不過現在那蠢貨說不出對方長相和名字,根本找不到人。”
找不到人?
蕭遠沨眯了眯眼,唇邊溢出一抹冷笑。對方找不到人,不代表他蕭家找不到。向對方道謝後挂斷電話,蕭遠沨看着面色緊繃冷冽的安朵,蠢蠢欲動的伸手彈了她額頭一下,嗤笑道:“行了,好好去休息,明早我就讓你見到你想見的人。”
安朵訝然一瞬,卻見蕭遠沨淡聲道:“京城可是蕭家的地方,隻要有一點線索,找一個人實在是輕而易舉的事。”更何況那個人肯定與向家有所聯系,逮着這根線對方肯定就逃不了。
蕭遠沨伸手按住安朵的肩膀轉過身去,推着她下樓:“行了,快回去休息吧。聞聞你身上一股子味道,今天在那麽多地方待了還沒洗澡吧,快去洗澡,否則你這個女神就得被你粉絲吐槽成女神經了。”
安朵被推着往前走,忍不住翻了個白眼:“我洗不洗澡和女神經有什麽聯系?”
“我說有就有。”蕭遠沨根本不給她反抗的時間,推着她下了樓,再打開房門将她塞進卧室,用對智商兒童的語氣哄着她道:“乖乖睡覺,等明天一早起來,二哥給你一個大大的驚喜。”
安朵滿心的焦灼都變成了作嘔,鄙視的對蕭遠沨呵呵吐槽:“我算是知道您爲什麽經常被外公弄去跑步了。”
蕭遠沨哼哼的問:“爲什麽?”
安朵彎起眼角,呵呵一笑:“智障兒童歡樂多。”說完在蕭遠沨呆滞瞬間飛快扣上門闆再反鎖。
“安朵!!!”下一秒她家二哥暴躁的聲音從門外傳來:“你給我開門,我覺得我們有必要好好聊聊,教教你什麽叫尊老愛幼。”
安朵抱胸:“抱歉,我要去乖乖洗澡,免得變成女神經。再乖乖睡覺,等着我家二哥給我的surpris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