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出事就好。”蕭遠沨将她周身都掃過一遍,這才松了口氣,緊繃的臉皮才松懈稍許,但轉瞬又握着她的手道:“出來做什麽,進去坐着。”
安朵看着蕭二少身後那兩位數穿着同一款黑色西裝的保镖,哭笑不得的道:“二哥,您帶這麽多人來,待會兒我還工作。恐怕那些新人進來就被吓得夠嗆,根本沒心思試鏡了。”
蕭遠沨管個屁,試不試鏡、誰會不會被影響,關他什麽事?話雖如此礙于安朵,他還是掃了旁邊的導演一眼,導演很有眼色的連忙接過話:“沒事兒,正好給來試鏡的新人練練膽子,哈哈哈。”
哈哈哈個什麽鬼,安朵都覺得導演說的話實在是又尴尬又無語。但導演已經這麽說,安朵看着那兩位數以上的黑衣保镖,察覺到她的視線,那些保镖齊齊喊道:“二小姐。”
聲音震雷轟然,簡直是刺激得周圍所有人震驚得合不攏嘴。卧槽,那些在圈内耀武揚威的所謂豪門、富二代算什麽,安朵這可真是不鳴則已一鳴驚人。
安朵眼皮一跳,含糊的嗯了聲,轉過身對導演嚴肅的道:“我還有事和二哥聊,就先不去試鏡了,今天下午的試鏡就麻煩您先主持,我就在旁邊休息室,一有事叫我就好。”
說完張大嘴看着那群保镖的宸萌招招手示意她過來,然後對蕭遠沨道:“二哥,去休息室聊聊?”
“行啊。”蕭遠沨好說話得很,在确定了安朵沒事後,雙手插兜雅痞似的跟着安朵進了休息室。那兩位數的保镖則是和約翰兩人商量過後,各自找了位置站定。又有不少人守在了外面以及大廳下面,總之杜絕一切危險的可能性。
一進門蕭遠沨就沉了臉,冷聲罵道:“這件事我一定給你讨回一個公道,等事情結束,我要他們好看。”
宸萌被他這幅黑手黨的架勢吓得眨眨眼,很有眼色的閉口不言。安朵則是淡定的點了點頭:“多謝二哥。”似乎并沒聽出蕭遠沨語中的戾氣。
說完低頭拿出手機給封景虞和向先生分别發了短信報平安,告訴他們自己沒事,并且現在蕭遠沨在自己身邊,也帶了保镖過來,現在處于絕對安全的狀态。
而就在她發短信的同時,被帶去了警局的羅曼一行人已經口供錄完,但已經确認身份的肇事者普坤卻是突地從那種尖銳破罵的嘶聲力竭中脫離出來,一反常态的沉默下來。無論警察問什麽都一言不發,一直低着頭陷入死寂的沉默中。但好在警察在他随身攜帶的背包裏找到了他的學生證以及身份證,從而調查出他的學校以及家長的電話号碼。而一直沉默的普坤在接到父母會過來的通知後,終于忍不住的露出驚慌失措。
在等候普坤家長過來的同時,誰也不知道有人悄無聲息的将筆錄内容以及普坤在警局的表現全都傳了出去。幾秒鍾後警局外一輛邁巴赫内猛地傳來一聲踢中車門的聲音。安衡寒着臉,渾身戾氣沉沉的吓人。旁邊的年輕人咽了口口水,小心翼翼的喊道:“三少。”
“行了,不用你廢話。”安衡冷着臉,轉過頭去看着窗外,把玩兒着手裏的手槍淡漠的道:“給我準備一根鋼管。”
穿着不凡的年輕人頓覺悚然:“三少你這是要?”說完見安衡冷光掃過來,連忙閉嘴改口:“我的意思是不用您親自動手,我來、我來!”
“你找東西就行了。”安衡低頭撫摸着槍支,雖然很想一槍繃了對方,但到底法治社會弄死人不好。最重要的是他要是這麽亂來,他姐姐一定會傷心失望,所以他隻得打消了這個念頭。看着窗外的時候,恰好見到一輛出租車停在了警局門口,一對中年夫妻慌張的走下車來,安衡雙眼一眯,冷銳的問:“這是他爸媽?”
早已經調查清楚普坤資料的年輕人連忙湊過去看了一眼,肯定的點頭:“是。”說完雙眼一眯,眼中露出些許的奸詐來,壓低聲音道:“分明就被人逮個正着,但那小子在警局裏面死不承認,三少不如咱們一報還一報,他敢欺負姐姐,咱們弄他爸媽?”
話剛說完就覺一股寒氣落在脖子上,年輕人止不住渾身一顫,有些繃不住的看着面帶冷冽看着自己的安衡,牽了牽唇角艱難的啓唇:“三少,您這是?”
“告訴你我的行事準則,誰惹我我就弄誰,但我絕不會涉及對方家人朋友。”安衡冷聲道:“雖然我很想弄死他,但這也隻是想想罷了。”
年輕人打了個寒戰,頓時懂了安衡的意思。暗惱自己出了個馊主意的同時,連忙讪讪然的閉嘴,再也不廢話,隻是打了個電話要來安朵要的鋼管。
不過在後悔自己說錯了話的同時,他卻隐隐約約覺得跟着這麽一個行事有底線的老大也不錯,至少不用擔心自己以後被人推出去當了擋箭牌。就在他暗覺慶幸的同時,旁邊傳來安衡冷靜的吩咐:“讓人從裏面錄像或者錄音出來,我要看。”
年輕人連忙唉了一聲,再次播了一條短信出去,然後告訴安衡:“三少,現場直播視頻可能有點麻煩,但聽到裏面動靜還是行的。”說完撥通了一個電話,接通後直接開了空放。很快的,警局裏面的吵雜聲悉悉索索的傳了出來。
普坤的家長接到消息下的幾乎腿軟的慌忙進入警局,一見到铐着手铐坐在那裏的兒子,普坤媽媽的淚水一下子就控制不住的落了下來:“你做什麽胡來,幹什麽胡來。”說完顫抖着手啪的給了他一巴掌,轉過身噗通一聲就給警察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