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裴牧眼中厲色一閃,沉聲道:“我知道該怎麽處理。”
既然以封景虞如此背景能力都說是不小的麻煩,那這個麻煩恐怕果然不小。封家看似低調,實則周圍保護的人讓人難以靠近,而她未婚妻所在的蕭家同樣如此。而封景虞交好的人不少,能讓他産生動搖的人更少。如果對方真的不顧手段狗急跳牆,他老婆正懷孕、女兒還小,加上曾對封景虞施過大恩,還真是一個很不錯的突破口。
裴牧思及此,已經有了打算,思索着詢問:“事情大概多久會完?”
“最多半年。”封景虞給了個時間後,垂眸道:“我隻是爲了以防萬一提醒一句,總之小心霍清清。”
“我懂了。”裴牧說着拍了拍封景虞的肩膀:“放心,我這邊沒問題,大膽去做你的事。也别太小看我,是個男人要是連自己老婆孩子都照顧不好,我也白活這麽多年了。你既然都說是不小的麻煩,那恐怕我也插不上手,不過要是有需要幫忙的還是說一聲,肯定不會推辭就是了。”
封景虞唇角微彎:“多謝。”
話題聊完,兩人很有默契的沒再多說這件事,轉而說起了其他來,裴牧眼珠一轉,忽而嘿嘿一笑:“說起來難不成安朵就沒因爲那女人和你生氣?”
一個疑似前女友故意到面前來挑釁,這要是能忍下來才怪了。
封景虞薄唇微挑,淡聲道:“這件事與你無關。”說着長腿一邁快步朝裏邊走去。
裴牧還想再問,但已經走進了别墅,距離安朵和妻子已經不遠,這個話題太敏感,到底不好在安朵面前提起,索性閉口不提。
裴牧一家人在莊園做客了大半天,直到女兒蘇醒後眼看時間已經不早,這才告辭離去。安朵兩人将他們送出門外,眼看着車子開出視線之外這才收回目光。往裏邊走的時候,安朵挽着他的手臂問道:“你之前和我偶像聊了什麽?”
封景虞瞥她一眼,輕哼一聲:“聊下次他做客的時候,等你沒在的時候再來。”
安朵頓時氣得夠嗆,甩了他的手大步走進大廳,結果正好聽到又帶着安衡三個少年去跑馬回來的封淵睥睨宣布:“明天卻森林打獵,要去的趕緊報名。”
安朵腳步一滞,驚訝的道:“這麽快?”說實話雖然知道要去,但突然說明天要去到底是讓她有些沒準備好。
“放心,一切都準備好,絕對不會有問題。”說完興緻勃勃的讓招呼三個少年去後邊靶場,說要教他們射擊。至于射的是什麽,自然是槍。
想到自己以前從安衡那裏收繳的幾把槍,再看了看安衡發亮的眼睛,她簡直想扶額。但每個男人無論年齡大小骨子裏總有一股血氣,就像喜歡馬喜歡車一樣,對于這種極限運動自然也是十分興奮。就連看着嚴謹又沉穩的封景賀和未來姐夫也躍躍欲試的商量起來明天的活動。
安朵根本無法阻止就看着大廳一衆男士已經準備上樓換下休閑運動一些的衣服去後面靶場集合,安朵看着已經滿臉迫不及待的安衡,下意識求救的看向封景虞,哪知道封景虞卻淡聲道:“不會出事的。”
尼瑪,這哪裏是不會出事,我是擔心這小子人來瘋,玩兒過頭!安衡的槍法怎麽樣她不清楚,但看二舅母對他那滿意的樣子,肯定不會糟糕就是了。安朵有苦難言,眼睜睜看着幾人去換衣服,封君雅也對此格外感興趣,對于明天的活動更是摩拳擦掌。她哭笑不得的眨巴幾下眼睛,和桑蘊對視一眼。這位未來大嫂笑着走過來安慰道:“放心不會有事的,他們以前也去過好幾次,隻是這是第一次讓重瑾他們摸槍,這才要練習一下子,明天也會帶保镖去,不會有危險的。”
安朵根本無法說出自己的抑郁。她才沒擔心有危險好不好,恐怕就算真的有危險,他們之中最容易活下來的也是自己那個武力值超群的弟弟。她擔心的是安衡摸了槍明天一個控制不住就亂來o(╯□╰)o。國内除非在某些軍部的地方,少有能正大光明開槍的時候。明天是真的打獵不是平時在城市裏面玩兒的真人cs,這種沾血的感覺本來就能讓人腎上激素興奮起來,更别提安衡這個在國内被拘束得夠嗆的移動炸彈。
尼瑪,有時候有個這種弟弟也是夠操心的。
在她的操心之中,一群男士已經換了适合運動的行頭下了樓。眼看着自己弟弟那雙眼睛越來越亮,安朵忍不住走上前去踢了他腿一腳,在安衡疑惑的目光中,警告的瞥一眼:“明天給我收着點。”
安衡瞬間懂了,嘴角一抽、垂眸,湊到她耳邊拖長了聲音喊:“姐……”語氣又軟又可憐,特别是這麽個向來有事自己扛的少年說來,簡直聽得人心軟。
安朵扇了扇耳朵,強力堅持抗住的繃着臉道:“叫親姐都沒用,總之給我收着點,其他的随意,随便你怎麽玩兒。”說完擡頭看他:“懂了沒。”
眼看安朵不好攻略更不會心軟,安衡這才挫敗作罷:“知道了。”真的開槍見血,對于他這個聯系槍法這麽久,打了許多靶子的人來說有難以控制的吸引力,他又是人來瘋。要是真的紅了眼,的确有些難以收拾。
不過不準亂來其他随便,這句話很有空子可以鑽。安衡繃着張臉,難得孩子氣的對她癟嘴歎氣:“我不會亂來的。”
雖然這小子脾氣不大好,但答應她的話卻從來都沒失約過。安朵見此也就放下心來,聽到前邊的傅祁東催促安衡,也就擺手放了他一碼:“去吧,好好玩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