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部電影不适合小年輕看,但卻很适合此時客廳内的諸位看。加之伯特倫導演在劇情精彩之外更在劇情之外增添了一些引人深思的問題,比如一直被人诟病的孤兒院管理、再比如世界上很多地方發生的那些并不是意外的意外事件,所以倒是在客廳内引起了大家讨論。
安朵一心二用,一邊笑着和大家說話的同時卻又止不住的去思考剛才封君雅提起的那件事,結婚。聊天結束後,一家人一起吃了一頓熱鬧的午餐後,老夫人就先讓他們先回房休息。
兩人并肩走進房門,安朵打開行李去翻行李箱找衣服,隻聽封景虞在身後劉:“你剛才在想什麽?看你一直神不守舍。”
“哪有。”安朵雙手一頓,然後将衣服拿了出來,順手将封景虞也整理了一套,敷衍的回答:“你想多了。”
“在想爸媽之前說的話?”一隻手忽然從身後繞過來握住她的手腕,耳邊傳來他鎮定沉穩的聲音:“這件事不用你亂想,好好忙你的工作就好。”
這句保證她當然相信,隻要他在,這些問題自己都可以不操心,但她此時想的卻不是這個。屈身蹲在行李箱前安朵秀眉皺起,見封景虞直接提了這個話題,也沒再敷衍過去的站起身來轉過身問道:“那你呢?你是怎麽想的。”
她那雙霧霭而清透的眼中滿是認真和詢問,四目相對間封影帝眯了眯眼,在這正經嚴肅的交談氛圍中忽然伸手戳了她腦門一下,聲音慵懶而輕佻:“我說現在就結婚,你會馬上和我去拿結婚證嗎?”
安朵瞠目結舌:“開什麽玩笑。”她一眨眼,正要嚴肅正經的告訴封大神别轉移話題,她在說正經事,就聽封影帝睥睨的沖她掃過一眼:“既然不會,那就聽我的。”
安朵!!!,隐忍的蹙眉,壓火:“你别故意把話題岔開,我在和你說正經的。”
“我也在和你說正經的。”封影帝高冷的居高臨下掃她一眼:“這件事聽我的。”
俨然是一副沒得談的架勢,安朵眼中冒着火的怒瞪他亮眼再瞪他兩眼,終于還是控制不住的把手上的襯衫扔到了他懷裏:“你自己去找吧你!”說完也擡起下巴睥睨的從鼻子裏冷哼一聲,拿起自己已經準備好的衣服大步朝浴室走去,然後砰的關了門,聲音大得直接能讓人察覺關門者内心的憤怒。
封景虞目光跟着她進入浴室,再收回目光盯着手裏那件已經被安朵蹂躏成了一團的襯衫,眉頭一皺将襯衫放到一邊,重新去拿了一件新的。
雖然話題被打斷,但安朵在洗澡的時候仍舊糾結了一番這個問題,但後來卻發現這根本就是個無解之題。因爲結婚也不是她一個人能說了算的。而能說了算的那位,此時正在門外故意誤解她的問話,并且不給于正面回答。既然如此她再糾結也糾結不出結果來,索性暫時放到了腦後。天塌下來還有個高的頂着,比如門外那位。
想清楚之後,她泡了個澡清爽的走出來,卻沒在房間内看到某人的身影。往四周掃了一圈後,這才在陽台找到人。
此時他已經換下了那身風塵仆仆的裝扮,穿着淺色針織衫和休閑褲坐在陽台上的四方桌前悠閑的泡茶。安朵靠在門邊看着他擡手間行雲流水,優雅自若的泡完茶,這才雙手抱胸,悠悠的笑着:“有時候總覺得你不該當演員。”
早已經注意到她的封影帝端起瓷白的茶盞在唇邊嗅了嗅,享受着這慵懶而明媚的春日午後,配合的随口問着:“那你覺得該當什麽?”
“應該待在古堡穿着一套英倫三件套白西裝優雅的端着紅酒談笑自若。”安朵眨眼調侃間走了上來,順勢坐在了他旁邊。
“那我當演員還真是對不住你的幻想了。”封影帝挑眉沖她彎唇嗤笑,擡手間端起茶壺,優雅的将水注入茶杯這種。順勢将那杯紅茶遞到她面前,邀請:“下午茶,嘗嘗?”
安朵端起端起瓷白精緻的茶杯,杯子裏面漂亮的茶水剔透而吸引人,她輕輕嗅了一口贊道:“好香。”
“不生氣了?”封景虞狹長的眸子劃過她的眼角,察覺到她的情緒正常後才悠悠問道。
“你哪隻眼睛看我生氣了?”安朵挑眉,繼續惬意的享受着封家一霸親自泡的紅茶,心裏沾沾自喜的想着這可是難得的待遇啊。卻忘了面前這位大神已經洗手給她做了數不清次數的美食。
“兩隻眼睛都看到了。”
封影帝回答得慵懶又無賴,但修長手指拎着茶壺給她倒水的姿勢卻是優雅又貴氣,看得安朵知覺眼瞎的同時,掀了掀眼皮沒好氣的回擊:“那證明你兩隻眼睛都出現了問題,需要去醫院。”說完她端起茶水一口飲盡,姿态動作爽朗得不要不要的。借着這口茶,壓了壓心裏滾動的火氣。
封景虞瞥見她的動作,摁了摁眉心還是忍不住的吐槽一句:“牛噍牡丹,粗俗。”說完又是姿态優雅的端起茶杯淺啄品嘗,把她剛才的動作襯托得更加粗鄙。
安朵何等眼尖又敏銳,哪裏還看不出來面前這個面白心黑的腹黑大神是故意的,下意識擡腿就踢了過去,嘴裏還叫嚣着:“就算嫌棄我粗俗,可惜你現在也退不了貨了。”
但哪知道她腳剛踢過去就被人扣住了腳踝,突兀間往前狠狠一拽。一個猝不及防間她根本來不及穩住身體,就被人拽了出去。她錯愕的連忙伸手抓住桌子邊緣,想要穩住身體,一邊沒好氣怒罵:“封景虞,你在搞什麽。”
但下一秒已經突然改變了地方,身體猛地一個旋轉就穩穩的坐在了某人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