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點都不好!
安朵很想反嗆回去,但一擡頭看到的是剛才還興緻高昂逗弄她的人眼底的青黑,然後很沒志氣的心軟了。放松了折騰的身體,伸手揉了揉他眼角,忍不住斥道:“知道自己年紀大了還亂來。”
“嗯,我的錯。”封影帝閉着眼,握住她的手在唇邊輕輕吻着,罕見的沒反駁她說他老的話,将她抱得更緊:“睡覺?”
這個睡覺當然隻是單純得不能再單純的睡覺,安朵剛才還氣得滿肚子都是火,這會兒卻是無聲無息的洩了氣。但仍舊是有些不甘心的掐了他手臂一把,才略覺痛快的舒了口氣,閉眼:“睡覺!”
假期假期自然是輕松愉快才叫假期,所以眼看着一大早樓上的幾個年輕人還沒起床,幾位長輩也沒上去叫人,任由他們都睡到了自然醒。用老太太的話說就是他們家的孩子每一個都是難得有假期,工作忙起來更是成天成夜的忙,有睡覺的時間就讓他們多睡一會兒怎麽了?反正是度假,自然要開心才好。
所以安朵安安心心的一覺睡到了自然醒,起床的時候都快中午了。當然其他幾人也不遑多讓,蕭玥更是比她起得還晚。而且在昨天那一番排球大混戰的後遺症在睡了一晚後顯現了出來,每個人身上都不約而同的出現了一些被砸中的傷痕。蕭玥捂着小腿,叫得嗷嗷慘:“還準備穿比基尼的呢,被砸得青青紫紫的還怎麽穿?”說着怨念森森的瞪向蕭遠沨:“二哥都是你的錯,昨天要不是你先朝大哥動手,怎麽會變成那樣?”
安朵揉了揉酸痛的胳膊和膝蓋,也怨念森森的跟着抱怨:“可不是,整個人都快成了顔料闆了?”
蕭遠沨正在喝水,被兩個妹妹控訴後噗的噴了口水後,咳嗽着怨念更重的反駁:“你們誰有我慘,看到我嘴巴沒有,啊!都紫了還有疤,醜得都不能見人了。”
安朵和蕭玥同時擡頭看向蕭遠沨,果不其然向來很是注重那張英俊潇灑臉蛋的蕭二少嘴角一團紫紅紫紅的淤青,額頭和左邊顴骨還有點被排球拍過的痕迹,至于身上嘛……安朵目光往下,卻發現蕭遠沨今天難得穿了長袖長褲的運動套裝,把渾身遮得嚴嚴實實的。安朵眨眼再打量一番,蕭遠沨就敏銳的反駁:“看我幹什麽,他們不一樣都穿的長的?”
安朵和蕭玥同時扭過頭去,果不其然看到封影帝和蕭大少都穿着長衣長袖,至于安衡,昨天的混戰對他來說還真是沒什麽感覺,仍舊大方的喘着短袖短褲,用自身優勢犀利的嗆了三個年長男士……
安朵和蕭玥目光溜了一圈,頓時忍不住撲哧的笑出來。心疼孫輩的老太太卻是受不了每個孩子身上都是傷,連忙讓随行的醫生開了點藥膏給他們抹,還囑咐他們今天别出去折騰。
原本預定是今天坐遊艇出海,既然老太太吩咐了不許出門得在家裏養傷,自然是推遲了安排,全都乖乖待在别墅附近,最多就是去外面逛一圈。
不過之前鬧了這麽兩天大家也的确需要一些休息,幾人在客廳聚了一會兒後就分别告别了。蕭遠沨和蕭遠漠顯然是想趁着今天有空和公司高層來一場遠程會議,蕭玥則是哀悼着自己失去的****,準備回房好好養傷。
年輕又有勁兒并不覺得很累的安衡則是去泳池遊泳,安朵和封景虞商量了一下,他正好趁着今天這個機會和下一部戲的導演視頻聊聊靈感,安朵則是對《修妖錄》第二季的新劇本挺感興趣,趁着今天沒事正好可以打發時間。
這一天在各自打發時間中過去,第二天閑不住的幾人當然是按照預定的計劃出海釣魚潛水、順便在海上浪漫的過了一夜。開着海上摩托出海吹風、沖浪、高空海上跳傘,總之很是放松恣意的玩兒了一番。
因爲大舅舅、二舅舅、二舅母工作特殊緣故以及安衡學校還有訓練,一家人隻在這裏待了一周左右就離開了,回到京城蕭家後,幾位實在是騰不開身的長輩則是繼續了忙碌的工作,蕭遠漠和蕭遠沨則是盡量的花費最短的時間處理工作,然後在家裏陪着老人家。
至于安朵和封景虞的工作實在是太特殊,忙起來的時候可以不管不顧大半年都不會回來一次,但隻要鐵了心真的想放假的話卻是可以比誰都玩兒得痛快,所以反倒是幾個回家的人中最爲放松的。
但度假的時間總是過得很快,一個月眨眼而過。告别了依依不舍的老太太和看似闆着臉很是不以爲然,其實也很舍不得的老爺子,安朵和封景虞重新收拾好了行李箱,避開了機場蹲守的那些記者,上了私人飛機在衆人眼皮子底下離開了國内。
不過要說的是這次這次老爺子特地讓安朵把安衡也帶過去,爲了給安朵請半個月假,已經退居幕後的老爺子特地親自去學校走了一趟。老爺子爲什麽這麽做安朵心知肚明,對此也很贊同,也覺得很好。她原本的打算就是這次帶安衡過去,但他的學習和訓練實在是太忙,忙得她都不好意思打擾他的正事,沒想到反倒是老爺子看了出來,舍了臉皮去給安衡請了假。
在飛機上的時候安朵特地給弟弟講了那邊的人物關系,其實也不算複雜,該見過的都在蕭家見過。封家的人都很和善,安衡又和封重瑾關系意外的不錯,倒是不用很擔心他感到生疏或者尴尬。
不過懷揣着家長那種就算再放心也不放心的心理,她還是仔仔細細的講了一遍。啰嗦得坐在旁邊看報紙的封景虞都看不過去,終于出聲解救了被說了大半個小時也有些憋的安衡:“行了,你這是怕安衡過去被賣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