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然總經理是以爲很敏銳的決策人,在聽到安朵回答認識後,很快就告訴她公司下半年準備給錦魚一個不錯的角色。無論這是之前真的打算好的,還是經過兩人談話後臨時決定,這都算是一個很好的結果。
上車前安朵特地向總經理道謝一番後,這才和鳳妃一行人上了車。車門關閉,總經理站在原地撫掌一笑:“還真是有趣,不過她都說認識了,我不給個面子豈不是過意不去。”說完招呼身邊的助理讓他把錦魚的事情記下來,真準備給她找一部不錯的電視劇去試鏡。
雖然因爲蕭家緣故,安朵一定不會和公司解約。但作爲公司決策人和安朵這個咖位的當紅巨星打好關系,也是一件很有好處的事。更何況他也沒全說假話,錦魚的演技的确不錯。現在既讓安朵承了人情,又順便捧了公司的新演員,一舉兩得何樂而不爲?
車子很快彙入車流之中,鳳妃看着後面越來越遠的滄瀾經紀大樓,這才說道:“爲什麽會突然捧她?”她以爲以安朵的性格,應該是更希望那個才剛剛成長的小姑娘一步步穩步向前,而不是突然爆紅。
安朵摘了墨鏡,在不需要在外保持裝逼模式後,揉了揉今天笑了一天有些僵硬的臉頰,輕聲道:“哪裏在捧,隻是給她一個機會而已。妃姐,我見過錦魚試鏡。當時白導看中她飾演茵茵,雖然有她的确适合角色設定的緣故,但演技也至少要在水準以上才會讓白導動心。雖然青澀稚嫩,但打磨了這幾年,肯定是有進步的,還有……”安朵回憶起錦魚當年的試鏡,輕笑着回答:“她很有靈性。”
在安朵出道的時候,很多人将這個詞用在她身上。作用在自己身上的時候,或許有些不夠直白清楚,但當作爲局外人去看的時候,就會發現這是一個很适合的形容詞。
“靈性?”鳳妃低聲問道。
“嗯。”安朵點頭,轉過頭看向窗外,輕聲道:“我也是從新人爬起來的,我知道一個新人拼搏努力卻苦苦等不到一個證明自己的機會有多難受,所以我願意給她這個機會。”
鳳妃莫名其妙的一挑眉,輕咳一聲提醒道:“我可記得你剛跟了我就拍了《戰東風》的重要角色,這也叫苦苦等不到一個機會?”
安朵一愣,啞然失笑的神秘一眨眼:“嗯……大概在我還沒跟您前,曾經遇到過。”
鳳妃翻了個白眼懶得聽她閑扯,隻不過因爲她的話忽然想到了當年的胡胖子,忍不住冷笑一聲:“那胖子現在在監獄還不知道掉了多少斤肉。”
安朵笑眯眯的回答:“他是活該!”
圈内有着錢财和利益上的某種交易是誰都知道的事實,誰也不能否認這種交易的存在,甚至于這種潛規則在圈内很盛行。但她認爲這種交易至少是有點道德底線的,比如雙方都同意。如果威脅、逼迫一個不願意的女孩子進入這趟渾水,就有些過界了。
當初蕭遠沨收買的那些女藝人肯定有一部分是爲了錢故意說假話,但也不可否認也有一些女孩子說的是真的,這種喪心病狂的經紀人,不進監獄蹲着都對不起他這些年做的事。
兩人聊天的時候,安朵低頭看了下手表,連忙吩咐前邊的司機道:“直接去餐廳吧。”今天忙了一下午又去了公司開會,此時已經距離約定鄧禹幾人吃飯的時間還差一個小時,從這邊開過去預計半個小時,剩下半個小時當然是在那裏等着客人到。畢竟到底是她請人家吃飯,沒道理讓人家先到她才去。
今晚一起吃飯的不止是鄧禹,還有那位《救贖》的男演員以及今天宣傳活動的主要高層,因爲安朵幾人都是公衆人物,而她最近的人氣實在是太高,所以爲了以防萬一被狗仔拍到私下聚會過程,所以約在了一個圈内大家經常聚會安保頗爲嚴密的餐廳。
車子很快抵達餐廳,鳳妃去訂餐後安朵忙不疊的往訂下的包廂走,一推開門卻聽到房間内傳來鄧禹欠扁的聲音:“啧……大明星來晚了啊。”
安朵低頭一看手表,将房門關上後一撇嘴熟稔的打招呼道:“我記得距離晚餐時間還有半個小時,是你來太早了吧。”說完笑睨着鄧禹,調侃打趣:“聽說剛主演了一部電影,不錯啊,走得真快。”
鄧禹翻了個白眼,英俊的臉上帶着蛋疼:“你别說這個,你不說還好,一說我總感覺你在嘲諷我。你說說有誰有你走得快,幾年時間簡直跟火箭似得一飛沖天。你是身上綁了火箭炮還是在哪裏求神拜佛了?”
安朵沒好氣的踢了他一腳:“有你這麽說話的嗎?”
鄧禹連忙躲開,安朵趁機另外一腳跟着踢了過去。他故意抱着膝蓋嗷嗷慘叫兩聲,安朵又是翻了個白眼,這演技簡直假得離譜,話雖如此還是端起桌子上的茶壺給他倒了一杯茶,恢複了正經道:“好久不見,喝一杯?”
鄧禹接過茶杯,瞥了眼裏面的茶水,雖然嫌棄還是舉起杯子道:“以茶代酒?這可不行,待會兒可要多灌你兩杯。”說完和安朵茶杯輕輕一碰,兩人一口飲盡。
杯子再放下,兩人對視一眼到底是比之前故意緩解兩人很久沒見的尴尬的鬥嘴氣氛好了很多。
鄧禹把玩兒着手中的茶杯,一邊打量安朵一邊啧啧稱奇的道:“真沒想到你能走到這一步,就爲這個,就得敬你一杯。”說着又倒了一杯茶。
安朵嗤笑一聲:“現在不嫌棄是以茶代酒了?”話雖如此還是喝了個幹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