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朵正在拿衣服準備去浴室洗澡,聽到這句話腳步一滞,哭笑不得的斜了大影帝一眼:“這成語是用在這裏的嗎?”
封景虞放下手指,走過來攬着她,故意對着她耳朵吹了口氣:“那你告訴我該用什麽成語?”
安朵斟酌了一下,聯想到老爺子老頑童的性格還真是有點找不到适合的形容詞,輕咳一聲幹巴巴的道:“外公要是聽到你那個形容詞,你就等着拐杖侍候吧。”說完想到自己未婚夫第一次來蕭家的待遇,撲哧一笑:“我記得大影帝您似乎已經享受過了。”說完拍開他的手準備去浴室。
哪知道封景虞卻反手将她扣在懷中,低頭在她唇邊淺啄一下:“看來你對我享受過那種待遇很榮幸?”
安朵一皺眉,推開他的手:“别抱了,身上都臭死了。一路趕回來十幾個小時都沒洗澡,你也不嫌味道難聞。再說您見過老爺子在外面對誰揮拐杖嗎,這證明是看得起大影帝你。”說完安撫性的拍拍他肩膀,轉身就朝浴室走去。
但剛打開浴室門,就又有人跟着擠了進來。安朵還來不及斥一句,已經被人重重的攬在懷中,炙熱而濃烈的吻随之落了下來。唇齒交纏熱烈而恣意,咬着她的舌尖允吸起舞。牙齒一點一點的描繪着唇中模樣,将她抵在冰冷的瓷磚牆壁,擡起她的下巴灼灼親吻。
唇齒纏綿相依,捏着她下巴的手更是帶着讓人戰栗的溫度,唇中每個細小角落都被人霸道的掃描勾勒,然後舌尖深入喉中,溫度上升到了極緻的同時,她的唇邊一縷晶瑩的水漬暧。昧的滑落。
唇齒交纏的暧!昧聲音、和喘息聲在安靜的浴室内格外清晰。
足足好幾分鍾後安朵才滿面紅暈的雙手抵在他胸前,聲音沙啞的提醒:“别鬧,大家都在家裏,待會兒等午休過後還要去見長輩呢。”要是被家裏人看出來,那她可丢了大臉了。
“就一次。”一雙帶着薄繭的大手隔着已經半落的衣衫撫摸着她的!腰臀:“我輕一點,不會讓人看出來。”
安朵白癡了才會答應,喘着氣的同時堅定的拍開他的手,正要言辭拒絕,一擡頭卻撞進了一雙漆黑而濃郁的眼中。四目相對瞬間,她在那雙眼中看到了滿面紅暈、眸色更是潋滟妩媚,唇瓣绯紅的自己。
安朵心頭咯噔一聲,不妙的正要将他推得更遠,但下一秒自己頭頂的淋浴噴頭忽然噗的一聲啓開,一股細碎的水花還帶着涼氣的噴灑而下,站在淋浴下面的安朵直接被淋了個兜頭。
她止不住打了個寒戰,氣得剛想一腳踢過去,卻忽然被人抵住了膝蓋,然後一條修長有力的長腿擠進了她的雙膝間,在漸漸溫熱起來的水花淋浴中,安朵聽到有人在耳邊低沉的輕笑:“嗯?真抱歉,不巧碰到了開關。既然都濕透了,就一起洗個澡吧。”
媽的,說的好像就真的是意外一樣。安朵氣得想一腳踢過去又被人掣肘住了膝蓋,氣咻咻的一腳踩下去,但因爲水花濕滑,赤着的腳背一個踉跄差點跌倒,連忙抓住他的手濕透了的襯衫,正要說别亂來,卻聽封影帝慵懶而欣然的聲音在頭頂響起:“既然自己投懷送抱,就别怪我不客氣了了。”
媽了個蛋,你那隻眼睛看我投懷送抱了。
但事實上在霧氣霭霭的浴室内,真的撲倒在某人懷中的自己。
浴室内的溫度越升越高,原本簡單的洗澡淋浴,變成了一場浴室xx。但好歹某人信守承諾,也知道今天不能亂來,所以等一個小時多小時後從浴室出來,安朵的精神還很不錯。當然因爲發火,在xx途中她氣的在某人背上狠狠抓了一把。
飛了這麽久又堵了這麽久的車,撐着精神回家陪長輩聊天吃飯後又回房被人吃幹抹淨,安朵任由某個剛才被她抓得倒吸冷氣的大影帝把她擦拭幹淨後,穿着睡衣直接軟靠在了床上。
等封景虞換了濕透的衣服再從更衣室出來,安朵已經睡着。看着床上睡得正香的人,他的動靜更輕。将濕透的衣服塞丢進了浴室的籃子裏面,随手撥了撥一頭濕潤的黑發,雙手插兜擡步往外走去,順便沒忘記輕輕的關上房門,再吩咐傭人先别去打擾。
熟門熟路的去了老爺子的書房,擡手扣門後裏面很快傳來老爺子中氣十足還帶着陰陽怪氣的聲音:“來了就進來,敲什麽門,生怕誰不知道你來?”
坐在書房另一邊的蕭遠沨聽到老爺子這段話,啧了聲,翻白眼暗暗道。要是沒敲門,您指不定就說人家沒教養了。
封景虞淡定自若的打開門擡步踏入,目光略過正坐在旁邊的蕭遠漠和蕭遠沨,對坐在上首的老爺子恭敬又禮貌的微笑。
一看到他笑,老爺子就牙疼又岔狠。十二分的覺得就是這混賬小子笑多了勾引了他外孫女兒,重重的哼哼了好幾聲,沒好氣的道:“我又不是姑娘,對我笑得這麽開心作甚?我可不吃你這套。”
封景虞更加淡定的點頭,很是平靜的接受了老爺子的訓斥:“您說的是。”
不反擊、不回口、不認錯,這麽一個軟釘子回擊過去,老爺子準備好的訓斥頓時卡在喉中不上不下的生疼。張了張嘴最後還是氣的罵了聲娘,無可奈何的讓他坐下。封影帝扳回一局,臉上笑容依舊,轉身坐在了蕭遠沨身邊。
今天吃夠了老爺子送的癟的蕭二少挑眉看向封景虞,對他暗暗豎起一個大拇指,然後在老爺子沒看到的時候很快松開,端起旁邊的茶杯低頭喝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