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看着鳳妃這麽頭疼煩惱她戰袍的樣子,她随性的安慰道:“别擔心,聯系公司準備吧,我不挑剔,什麽都能穿。”她又不是靠着蹭紅地毯博版面走紅,而是靠着電影和自己的實力,禮服驚豔全場那麽是幸運,禮服不夠吸引人那也是可以,總而言之她随意都好,比起禮服她更看重電影本身。
“你知道什麽?”哪知道鳳妃一擡頭就瞪了她一眼:“這件事我會處理好,你不用操心。”
都說到這份兒上了,安朵還能說什麽?當然是忙不疊的點頭再點頭,誰叫她家經紀人霸氣又冷酷呢?但話說回來,安朵想起一件事:“我有一條旗袍到時候可以穿嗎?”
鳳妃心中一動,忽然想到了很久以前安朵曾經曬過的照片,眉梢微微一皺略顯遲疑的道:“那條旗袍是很驚豔漂亮,但我記得你不是曾經在網上曬過,是不是不大合适?”
安朵不以爲然的一笑:“這有什麽?長輩做的衣服,我喜歡還來不及,當然想穿出來炫耀。說起來那件旗袍做好後,我幾乎當成收藏品藏好,還沒穿過呢,這次鳳城電影節不是正好适合我亮相嗎?我的容貌偏向于柔和,雖然能抓得住那些氣質濃烈的衣服,但與之相比還是不如婉約一些的裝扮更舒服。而且你不覺得在群芳鬥豔、西式禮服滿是的紅地毯上穿一襲旗袍很有感覺嗎?”
鳳妃似乎被說動了,但還是抱着之前的想法:“那件衣服到底出現在公衆面前一次,少了初見的驚豔感……”
“這個不用擔心。”在兩人說話的空擋,身後忽然傳來封景虞的聲音。
安朵和鳳妃齊齊扭過頭去,卻見封景虞和流水都站在沙發邊,距離兩人不過兩三米遠。這麽近的距離原本她們不可能不發現,但偏偏兩人都沉浸在商議的事情之中,一時半會兒倒是沒注意旁邊。
鳳妃先回過神,詢問道:“您說的是?”
封景虞睨了安朵一眼,笑着道:“誰叫有人偏心呢,有了兒媳婦就不要兒子了,做了一身又一身的衣服,都放在莊園那邊。”
安朵驚訝的睜大眼:“你怎麽沒給我說?還有不是說了少讓伯母動針線嗎,你怎麽不勸着點。”
“也得我勸了有用才行。”封景虞擡步走過來伸手撫了一下她的頭發,聲音輕快:“老太太也沒忙,時不時動幾針而已。這麽兩年下來就算慢慢來也做了兩身。原本是準備過年回去給你一個驚喜,結果我們都忙着拍戲都沒空。”
安朵聽完頓時愧疚不已:“等忙完這段時間就回去陪陪伯父伯母。”
封景虞笑了笑:“行,到時候我把行程表安排好,我們一起回去。”
“喂!”流水忽然“叩”的敲了一下桌面,看着黏糊得不行的兩人,再看看自家那位冷面女友,酸溜溜的說道:“正在讨論正事,要談情說愛等待會兒啊。”
安朵咋然醒悟,看着面無表情眼中露出無奈得鳳妃,不由得尴尬的輕咳一聲,卻聽流水繼續喳喳:“還有外人在呢,也注意一下影響啊。”
面對鳳妃的尴尬瞬間變成面對流水時與生俱來的戰鬥力,斜睨他一眼似笑非笑的道:“你是嫉妒還是羨慕?”
流水:……
馬了個雜,他就知道這死丫頭嘴巴裏吐不出好聽的話來!
勞資又嫉妒又羨慕腫麽了?
流水氣咻咻的就要挽起袖子當着這對愛炫耀的未婚夫妻,和鳳妃來一場虐狗戲份。他戲份都安排好了,但無奈的是演員不配合。眼看着鳳妃冷着臉踢了他一腳,冷飕飕的磨牙:“你智商能不能高一點。”
流水看着心災樂禍的安朵,簡直是一口老血憋在胸口快要化身洪荒之力憋死自己。
安朵樂不可支的笑着,正要反嗆這個損友幾句,卻見鳳妃轉過頭來将矛頭對準了她,冷笑:“你智商是不是和他一樣高?”
同樣被罵的安朵眨了眨眼,雙手擡起示意自己認輸。但流水卻不爽快的咋胡一句:“這話怎麽說的,這是拐彎抹角的罵我不是?媳婦兒,你的心都偏到咯吱窩了吧……嗷。”話剛說完鳳的高跟鞋鞋跟一腳踩在他腳背上,流水痛地慘叫一聲,臉蛋都白了。
鳳妃面無表情的收回腳,看着安朵以及她身旁的封景虞,淡定回答:“繼續。”
看着正做戲叫疼的流水,安朵捂着嘴偷笑,卻并沒多話。就比如她和封景虞的相處方式一樣,這個一個願打一個願挨的女王和農奴的相處方式顯然也是兩人磨合出來的,這是兩人的情趣,她當然不會多嘴。
鳳妃斟酌了一下問道:“那能暫時借一件旗袍過來嗎?”知道這是老太太特意做給兒媳婦的衣服,手工制作加上那堪稱藝術品的刺繡,她到底有些猶豫,生怕安朵穿着它去紅地毯,讓老太太不開心。
“樂意之至。”封景虞睨了安朵一眼打趣道:“安朵舍不得之前那件衣服,一直當寶貝似得收藏。不過既然是衣服自然就是拿來給人穿的,失去了本身的意義,那還有什麽意思。比起當成收藏品,老太他更喜歡你穿着她做的衣服,出席公衆場合就更開心了。”
這是對她手藝的認可,也是安朵喜愛她衣服的證明。
鳳妃輕輕松了口氣,啓唇:“那就好,那就麻煩您和老太太……”她不是找不到禮服,隻是覺得安朵說得對,穿旗袍似乎也很好很驚豔,更能凸顯她的東方韻味和氣質。但偏偏國内的手工旗袍大師越來越少,想要做一件旗袍先不提昂貴到了極緻的花費,就是時間上也來不及,手工制作最耗費的就是時間。現在有老太太專門比着安朵的身材比例做的旗袍,豈不是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