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以爲這樣的绯聞能給他們造成什麽實質上的影響?還真是笑話!
聽出自家冷豔經紀人語中的冷淡,安朵緩緩吐出口氣:“知道了。”又和鳳妃說了幾句話挂斷電話後,卻仍舊覺得有些憋屈和不甘心。
雖然明知道封景虞和鳳妃這邊都不會讓幾個鬧出這件事來的人好過,但到底不如自己動手來得爽快。安朵眯了眯眼思考一瞬卻是轉而拿起手機給正在後面一輛車的約翰撥了電話,電話剛接通她就在約翰的疑惑之中幹脆果決的開口:“還記得昨天下午出酒店時遇到的那個和塞勒斯在一起的女人嗎?我要她的資料。”約翰在她身邊當然不止是保镖這麽簡單,隻不過她向來接觸的都是工作上亦或者是家人朋友的簡單事宜,根本沒用上他的另一個附帶的功能。
隻不過現在有人做了初一,就别怪她做十五!
這是安朵第一次向約翰提出這種意見,他詫異一瞬後鄭重而快速的答應下來。心中猜測這次無妄之災恐怕真的将小姐氣得不輕,竟然在明知道封少爺那邊不會放過的時候還讓他進行調查。
電話挂斷他在坐在對面的藍森略帶驚訝的目光中咧嘴一笑,大方的拿出手機聯系了人。
不過是一個長得不錯卻沒背景也沒底氣隻有一張臉還不錯的小藝人,想要拿到她的信息實在是太簡單了。
不過短短半個小時,一份無比清晰的資料就已經到了安朵身上。從那位叫艾達的金發女人幾歲上學、獲得過什麽獎勵亦或者在未成年時在學校鬧出什麽大事,再到她進入圈子後交往過的男友、用身體做交易過的男性、乃至于堕胎這種事情上面都有記載。安朵越看越覺得惡心,想到塞勒斯和這個女人的關系,隻覺得他眼瞎!
她沒興趣去挖掘這個叫艾達的女人和多少男人有染,飛快的瞥過這些資料着重落在了最後一條比較重要的信息上,臉上露出若有所思的思索來。
就如同c國有揚鴻娛樂公司胡胖子這種幹着拉皮條的人在,而其他國家的娛樂圈自然也不例外。這個叫艾達的金發女人就是一個拉皮條集團下的一個比較有名氣的小藝人,但她比較紅,類似于當年胡胖子手中的吳雙雙差不多的地位。但相對而言吳雙雙是被胡胖子抓着把柄不得不聽話,而這個叫艾達的女人應該就是一廂情願的想要靠着這種拉皮條的事榜上一個足夠有錢或者有名的男人。
要是她沒猜錯,塞勒斯會在抵達酒店後出門差不多才半天的時間就會和艾達扯上關系,很有可能就是有人故意将艾達介紹給塞勒斯。而以塞勒斯那個不在工作時候幾乎都是用下半身思考的男人當然不會拒絕送上門來的美人,然後的事情大概就是安朵在酒店外撞到兩人時那樣。
雖然不知道她和約翰坐出租車走後又發生了什麽事,但看樣子那個女人恐怕是想算計什麽結果沒算計到,所以遷怒之下把才見過的她順勢給坑了進去。她隻圖一時痛快和解氣,卻愚蠢的根本沒想過這件事會對她造成的影響。但這就與安朵無關了,既然你敢做那麽就得承擔起相應的責任來,别想着事後推卸責任或是害怕。
安朵眯眼盯着手機中傳給她的這份資料,卷翹濃密的睫毛像是一把小扇子一樣落在眼睑處,封景虞支着下巴悠閑恣意的欣賞着自己未婚妻正在算計人,看着她随着眼珠轉動微微顫抖的睫毛,蠢蠢欲動的想要伸手去碰,卻不料恰在此時安朵忽然扭過頭來,雙眼微亮平靜的問道:“阿虞給我介紹一個靠譜的記者吧。”她說着聲音停頓了一下,再次說道:“最好是那種在業界内聲譽很好的記者,爆光出來的消息會在第一時間内引起所有人的關注。”
盯着安朵上翹的睫毛,封景虞遺憾的收回自己的手指,眉梢一挑不需要多想就懂了她要做什麽,翹着唇角磁着嗓音答應:“好。”原本他是想自己搞定這件事,但見安朵一副憋着火氣沒處發洩的模樣,索性讓她自己來。
安朵緊繃的面容微微緩和,翹起唇角湊上去親了他一下:“不問我想做什麽?”說着不等封景虞詢問就将自己打算一一道出:“這個叫艾達的女人背後有一個比較大的帶着一個利益鏈的拉皮條集團,我想借着這次艾達的事情将她後面的那個集團全都扯出來,這樣一舉兩得,你覺得怎麽樣?”
她并不是非黑即白那種偏執決絕或者執拗固執的人,也不是一個會看着不平事就伸張正義的爛好人,她向來主張的是你不犯我、我必不犯你。
但因爲胡胖子當初做的那些事,她對于這種拉皮條事件她卻是帶着說不出的厭惡和惡心,那種從骨子裏透出來的作嘔讓她覺得看一眼都髒。再加上艾達自己撞到了她手上,就别怪她順手的一舉兩得。
安朵握着手機悠悠翹起唇角,但眼底卻是一派嘲諷:“我就不相信這種集團裏面的女孩子全都是願意的,我正覺得今年我黴運當頭,正好做做好事解運。你讓那位記者放心,不用擔心這件事曝光出去後有人報複他,曝光後所有的一切麻煩我來處理,絕對不會讓他受到半點危險。”安朵定聲道。
她很清楚這種見不得光的利益往來鏈條下肯定是有人在撐腰,但她不在乎背後是誰在撐台子,也沒興趣想知道。隻是挺好奇當事情曝光出來,當那個見不得光的利益鏈條頂端的那個人知道引來這麽多麻煩、讓自己倒黴透頂的是艾達時,會是怎麽樣的好戲。
“麻煩?”封英語雙手抱胸,嗤笑着擡起下巴,嘲笑的回答:“你别忘了,這些記者膽大包天是最不怕麻煩的一個。他們巴不得麻煩越來越大,然後自己越有名越好,當然如果有人在後面撐腰,他們也可以将事情鬧得更大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