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朵笑了笑,轉而調侃起來:“能得到大影帝這麽一句誇獎,我剛才被威亞吊得背上疼也不算什麽了?”
聞言,封景虞眉頭一皺朝她招招手:“我看看?”
“沒事,隻是很久沒吊威亞有些不習慣而已。”安朵搖頭,走過去坐在封景虞旁邊,挽着他的手臂笑着問:“我之前甩飛镖那裏帥不帥?”
“帥?”封影帝聲音低沉而寵溺:“這些天沒白練。”
“那是。”安朵眉毛微揚,眼中自得與傲氣一閃而逝:“我早知道今天我出場後那些人會逮着我不适合這個角色煽風點火,那麽我就用實力說明我足夠适合這個角色。你看,我那根飛镖甩過去後,是不是很多人都閉嘴了?”
封景虞彎起唇角,垂眼卻是伸手握住了安朵的手。這雙在一個月前至少還是白皙纖細柔滑的手,他一直舍不得讓它洗碗做事的手,在短短一個月時間内就已經變得手心有繭,幾根手指頭上還有些細微的傷口,特别是捏着飛刀的食指和中指中間骨節處,那裏是磨破了皮又冒起水泡,再用針挑破上藥再磨破再爆炸,如此循環。
他伸手輕輕的摸了摸,壓下心中洋溢着的心疼:“我找了位有名的老中醫給你配了幾罐藥膏,去拍戲的時候記得帶上,每天都得上藥,我會讓艾迪和羅曼監視你的。”
安朵眼中柔軟一片,靠在他肩頭嗅着他身上熟悉而清冷的香氣,笑着調侃:“大影帝您是嫌棄我手醜嗎?”
封景虞垂着濃密的睫毛看着她的手,配合的嫌棄回答:“是挺醜的。”
安朵瞬間怒目而視,卻見他握着自己的手湊到唇邊細膩而溫柔的吻過:“可誰叫我喜歡呢?”
安朵滿腔故意裝起來的怒火瞬間變得柔軟得堪比棉花糖,眼眸閃了閃還來不及感動的說兩句,卻聽封影帝大煞風景的說道:“不過寶貝兒要是不把手養好,等我們以後結婚的時候怎麽辦?”
安朵還正困惑的不知道說什麽好,卻見封影帝唇邊笑意加深意味深長的道:“到時候我們可得交換戒指,你要讓你的手這樣呈現在鏡頭前嗎?”
安朵一呆,瞬間大怒:“至少我的手還是白的,總比有些人好,等過幾年結婚說不定已經老得手上都有皺紋了。”
封影帝哈哈大笑出聲,忽然低頭吻住一臉惱怒的安朵。纏綿悱恻又恩愛甜蜜的親吻瞬間繞指柔般的軟化了車廂内的氣氛和溫度,一吻結束封景虞含着她的唇角嘶啞低沉的回答:“可惜就算我老得不能見人了,你也得和我綁在一起一輩子。”
安朵擡頭看着封景虞深邃而俊美迷人的面容,擡手從他分明的輪廓棱角輕輕拂過,落在那雙深沉而漆黑不見底的雙眼中。她無比的相信她家大影帝就算等幾十年後真的老了,也會是世界上最帥最帥的老頭子。她忽而想到了很久以前在拍攝《倚靠》的時候她坐在燒烤攤那裏給自己唱的歌,心裏瞬間軟的不可思議。
擡頭湊上去吻住他的薄唇,輕聲笑答:“是啊,誰叫我和你綁在一起了呢?”
兩人在車内纏綿了一會兒,安朵才忽然想到正事:“對了塞勒斯……”
“這件事我會處理好。”封影帝伸手抓過她的手指,垂着眼皮慢慢把玩兒,撫摸着上面的細碎小傷口,沉聲冷靜的回答:“這個人情我會還給他,你不用多擔心。”
“不是這個。”安朵蛋疼又有些憂郁的歎氣:“你說我這算不算恩将仇報。”
“不算。”封景虞毫不猶豫的淡聲答道:“他推薦了你,這件事與他對你動手動腳并不能将功抵過。不過這個人情我記下了,會還給他的。”
安朵卻是搖頭:“還給他是應該的,但我到底應該對他說聲謝謝。”
見安朵一副下定決心的堅定模樣,封影帝縱容的颔首:“你開心就好。”
這件事暫時商議出了答案,見封景虞說會把這個人情還給塞勒斯,她也就放下心來在,隻等着他去處理後續事宜。說話間正要詢問封景虞的電影什麽時候開拍,她的手機蓦然急促的尖叫了起來,來電顯示上傅祁東的名字正閃爍不停?
“冬瓜?”安朵挑起眉梢,疑惑的接通了電話,還不等她問怎麽回事,電話那頭的傅祁東已經激動得尖叫的大吼了起來:“姐姐!親姐姐,親愛的姐姐!你真的要演《魔帝》的第三部了嗎?啊!啊!啊!我太激動了,姐姐我愛死你了。我看了現場直播你當時在會場裏面帥哭了酷斃了,簡直就是我偶像!”
安朵被他的激動勁兒弄得傻眼之餘,淡定反問:“難道我之前不是你偶像?”
“是是是,當然是,姐姐你一直都是我偶像,我最最最喜歡你了,隻不過知道你要拍《魔帝》後我更更更一萬倍喜歡你了。嗷~~~姐姐你知道嗎,我是《魔帝》的忠實粉絲,我本來一直還在是哪個亂七八糟的女人要加入第三部的拍攝。啊對了,姐姐我當然不是說你是亂七八糟的,這隻是我之前不知道你是這個演員的時候的形容詞。嗷~~我現在快激動死了,姐姐你不知道我那些同學羨慕死我了,嗷嗷嗷,姐姐求簽名照啊,你的、劇組的所有人的,求啊!”
安朵被他激動的尖叫弄得簡直要耳膜出問題,聞言哭笑不得的點頭:“我知道了,我會記得給你要的。”
“嗷嗷嗷,姐姐我愛你了、我最愛你了,麽麽麽,飛吻一百個!”
安朵無語凝噎正要說話,卻聽電話那頭傳來安衡的說話聲:“行了,你惡不惡心,這種話也說得出口。我給你說了八百遍那是我姐姐不是你的,你特麽給我老實叫小舅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