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勒斯沉着臉看着自己左腳的傷口被醫生縫好,其實傷口并不算嚴重,隻是因爲他之前的拼命掙紮反倒是被劃傷需要縫合。他靜靜的看着,平靜啓唇彎起那雙碧綠而深邃的眼,聲線悠悠:“你放心,我對自己的這條小命還是很看重的。”
經紀人卻沒松口氣的繼續提心吊膽:“你得罪的那些人會不會再亂來,我是說……”
“不會。”塞勒斯眯起眼,手指頭敲打在旁邊的桌子上,淡聲啓唇:“隻是一個小警告而已,不會有第二次的。”
經紀人終于松了口氣,此時才反應過來自己早已經是被吓得冷汗淋漓,渾身濕透。
而與此同時公司停車場外,那輛破敗的跑車附近。幾個人對視一眼,同一時間接到了一個電話,聳肩後悄悄退走。
而另一邊封景虞接到了來自向先生暴跳如雷的電話:“一條腿受點傷就算了?你倒是心軟啊!”媽哒的,他找的那些人****了啊,怎麽就讓這貨的人快了一步。卧槽!這貨動手前能不能先通知他一聲。
被稱之爲這貨的封影帝面無表情的回答:“這是法治社會,況且您真的大白天把他打得半死不活,以他的出名程度這件事根本壓不下來,您也會染上麻煩的。”也真是湊巧,他這邊的人才動手,就察覺到了另一邊也有人準備出手,陰差陽錯之下這才給莫名其妙的擋住了。
畢竟他和向建林也沒商量好,見着突然有人已經動手,向建林那邊的人自然有些懵逼,這才莫名其妙的救了塞勒斯一命。封影帝面無表情之下内心卻在無語冷笑,原本是想給他個教訓,卻沒想到陰差陽錯的救了他。
但事已至此,再來就真的有些過度了,畢竟這件事歸根究底其實隻是個玩笑。作爲曾經被塞勒斯故意撩撥還送過玫瑰的封大神,很了解那貨當時心裏在想什麽。
向先生冷笑:“麻煩?”他最不怕的就是麻煩。
“您這麽做更會對安朵造成影響。”封景虞淡聲道:“她今天才和塞勒斯發生矛盾,要是塞勒斯出了事,第一懷疑人絕對是她。”
向先生的一身氣勢瞬間被戳破,黑着臉正要再次說話卻又聽封影帝提醒:“她對這部戲很看重,作爲男主角的塞勒斯不能出事。”
向建林終于冷靜下來,隻聽封影帝輕聲道:“您放心,我的做法絕對會讓他更疼的。”對于一個公衆人物而言最狼狽的是什麽,當然是自己的負面新聞傳得到處都是。這會兒關于塞勒斯出車禍重傷的事傳出去足夠他痛一陣的了。更何況塞勒斯的性格,就算這次不出事,以他的性格也絕對會在未來的某個時間段遇到類似的事情,這次也算是給他敲響一個警鍾。
“您放心,他根本不敢亂來的,更何況……”封景虞的聲音微微停頓,變得有些詭異:“如果不是意外,恐怕當場他就被您寶貝女兒踢了個半身不遂。”
向建林聽到半身不遂四個字終于舒了口氣,得意的翹起唇角:“這點像我。”有仇就報,絕不耽擱。
封景虞翹了翹唇角,正要說話樓下傳來一陣汽車轟鳴聲,他正欲起身樓下很快傳來一陣熟悉的腳步聲,他索性站定腳步和向先生閑話幾句挂斷電話後,站起來朝門外走去,恰好遇到了上樓的安朵出口第一句話就問:“塞勒斯遇到車禍了。”說話的時候安朵的眼神不錯的落在封景虞身上,想要得到一個答案。
“是我。”封景虞沒隐瞞的颔首,俊美如鑄的面上一派清寒:“不過不用擔心,隻是一個小警告,不用理會網上的傳言。”網絡雖然方便了人們的交流,但也讓消息傳得越來越快之餘也越開越誇張。明明就是小傷卻非得說成是重傷瀕死,卻偏偏又有網友相信這件事。
安朵緩緩點頭,沒驚訝也沒恐懼,隻是走過去握住他的手低聲問道:“後續處理好了嗎?”在車上的時候她隻顧着安撫住封景虞,卻忘了以他的性格絕不會真的按捺下來,直到看到了網上的新聞,她心裏一個咯噔瞬間就知道了這是怎麽回事,是誰出的手。在轉瞬間的驚愕後她直接将或許可能出事的塞勒斯丢到一邊,擔心起封景虞處理的後續來。
……人都是自私而偏心的,她也一樣。
封景虞唇角翹起,聲線緩和:“處理好了,誰都不會發現的。”雖然他還故意打電話去警告了受害者一番,全然沒有肇事者的謹慎和小心翼翼,張狂到了極點。
“那就好。”安朵舒了口氣,順勢靠在他懷中攬着他的腰身。封景虞的身材很标準,從肩膀到腰身是典型而漂亮的倒三角形,腰腹上還有好看的人魚線和幾塊隐約有力而不粗狂的肌肉。當他穿着單薄的衣服抱着的時候,這種觸覺就格外明顯。
封景虞伸手順了順她的頭發,彎唇輕笑:“擔心我出事?”
安朵輕輕掀了掀眼皮,将自己之前的擔憂掩藏起來:“您覺得可能嗎?”
封景虞彎唇輕笑,低頭湊到她額頭吻了吻:“可能,今天的事情别放在心上。塞勒斯此人我有所了解,他最喜歡口花花,經常神經質的心頭一動就做出某些莫名其妙的事來,你不用把他放在心上。”
安朵心中一動,挑眉問道:“這麽了解,難道你以前也被他莫名其妙過?”
封影帝眯眼輕笑,順勢捏了捏她的臉:“給我送花算不算?”
“給你送花?”安朵瞬間想到了今天自己的遭遇,再聯想到這貨很可能看着忍就給送,心中的同情頓時消失匿迹,鎮定又淡定的點頭:“所以今天正好給咱們兩人報仇了,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