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朵看到這裏看得更加仔細了一下,在這一段應該是她戲份最多的時候,也就是說她會有很多和塞勒斯單獨拍的戲?安朵想到家裏那位提起某人就一臉糟心表情的大神,隻覺得有些無奈。一邊看劇本一邊扶額歎氣,她以爲自己飾演的女二号就算和男主角的雙人戲份絕不會多到哪裏去,哪知道在有女主角伊麗莎白的情況下,《魔帝》第三部中竟然是她和塞勒斯在一起的戲份最重要。
安朵蛋疼之餘,在嚴肅的思考自己回去要怎麽安撫家裏那位愛吃醋的大神。
“送給你。”就在她陷入思考的時候,忽然間一朵嬌豔還帶着露水的玫瑰忽然出現在她眼簾。安朵飛快回神下意識的側身避開面前的花朵,再擡頭卻一眼就對上了一雙碧綠得猶如翡翠般深情的眸子。那雙眼睛深邃而溫柔四溢,她能清晰從那雙綠的蒼翠的眼中看到自己的倒影。
安朵眯了眯眼,飛快清醒過來的同時眉峰微皺。在她的注視下,塞勒斯半點不尴尬的繼續将修長而白皙的手指湊近她,那朵玫瑰幾乎是送到了她手心,隻聽他蠱惑的聲音沙啞的響起:“喜歡嗎?”
“不喜歡。”安朵冷飕飕的啓唇,在塞勒斯翹起的唇角蓦然僵住的同時,目光緩緩下垂落在那朵快放到自己手心的玫瑰上,淡聲嘲諷:“布倫特先生,還請把你的話拿開。”
在她話音落下瞬間,塞勒斯飛快的恢複了正常,低笑兩聲順手就想将去掉了刺的玫瑰花杆塞進安朵手中:“送出去的東西怎麽能收回來呢,更何況還是送給美人的。”
話音剛落他就看到安朵的手順勢一避,那朵嬌豔的玫瑰花就啪嗒的一下掉在了地上,花瓣上的露水濺在地上仿佛一顆破碎的紅心。但安朵可沒有傷春悲秋的心,唇邊陌生的笑容已經變成了冷冽繃直,看着笑容依舊的塞勒斯,淡淡啓唇:“抱歉,我沒有接受陌生人玫瑰的意思。”
塞勒斯一愣,唇邊笑容勾起笑得越發溫柔又深情,彎腰湊過來正要和安朵說話,身後忽然傳來負責人暴跳如雷的炸毛聲:“塞勒斯,你在做什麽?”話音響起之時,對方用不符合胖碩的靈動姿勢飛快的跑到兩人身邊,直接把兩人隔開,壓着驚悚和驚恐憋着聲音的警告:“你怎麽會來這裏?”
我的個天啊,塞勒斯你特麽的一天隻顧着放荷爾蒙都忘了看看誰能放誰不能放麽?
特麽的面前的這個女人是你能勾搭的嗎?
你是想和封鬧翻,然後來次世界大戰還是想不顧自己的小命得罪安朵背後的那些人。卧槽!你沒看到旁邊那個人高馬大的保镖眼神都快變成殺氣了麽,你沒看到他手肘都肌肉繃緊了嗎?
你是想找死啊還是想找死啊!
負責人内心簡直是刷屏似得尖叫,在簽了安朵後的激動和愉快後第一次覺得或許簽約了安朵并不是什麽愉快的事情,畢竟如果塞勒斯在劇組也這麽發瘋,該怎麽辦?不提那些沒縫都要吸口血的記者,要是安朵這邊真的鬧起來,特麽的他們公司還真的是見鬼的不敢阻攔。
塞勒斯眼中遺憾一閃而逝,微笑着擡頭無辜的眨眼攤手:“打個招呼而已,畢竟這部戲中我們有很多雙人戲份,和我這部戲的夥伴打個招呼不爲過吧?”說着對着安朵揮了揮手:“你好,我是塞勒斯.布倫特,這部戲我們會有很多的對手戲,希望到時候合作愉快”
呵呵不爲過個屁!合作愉快個屁!
負責人心中瘋狂的叫着的同時,鳳妃也冷着臉站在了安朵面前,眉峰緊皺之餘飛快的用眼神問她有沒有事,在得到沒事的答案後臉上的寒氣才稍顯減緩,卻仍舊是神色不善的盯着塞勒斯。
她負責安朵好幾年,就連尚且不紅的時候都沒讓她接觸半點鹹豬手,特麽的混到了現在反倒是有人敢對她動手。想到第一次和安朵見面時,她承諾過的話,鳳妃臉色一沉,擋在安朵面前冷聲淡淡的警告:“布倫特先生,你應該知道我們來自c國,而在c國第一次見面對女士這樣做是很不禮貌的,我不知道您是開玩笑還是僅僅是意外,但我希望下次不要再發生這種事。”
話語中全然沒有對超級大明星的尊敬和禮貌,語氣中充斥的全是冷冽。因爲這件事無論是不是開玩笑,都有些過頭了!更何況對待一個陌生人,他們也不願意接受這種玩笑。或許她和安朵還稍顯稚嫩,這麽說話很不懂分寸。但問題是她們的背景足夠深,深到了就算已經說話很不客氣的地步,旁邊的負責人也是尴尬笑着不敢呵斥的模樣。
鳳妃說話隻是一雙冰寒的鳳眸冷冽的落在塞勒斯身上,身上那股冷豔而睥睨的氣勢越發的濃郁逼人,原本隻是想和安朵開玩笑的塞勒斯心頭一動,感覺自己身上一種叫做激動的情緒在瞬間暴漲。不僅沒生氣反而有種被驚豔後的蠢蠢欲動感,至于是什麽蠢蠢欲動當然不用再細說。他眨了眨眼瞬間就改變了目标,正要和鳳妃說話套近乎卻見一個人高馬大的黑人保镖忽然上前,恭敬的站在安朵面前沉聲颔首:“小姐。”
塞勒斯被打斷思緒繼續回神,從那位十分不簡單的保镖身上漸漸重新落在了安朵身上。旋即眯眼一笑,傳言果然是真的,背景果然不俗。
“沒事。”安朵慢悠悠的收回了之前準備故作不經意間踹某人三隻腿地方的高跟鞋,撇開塞勒斯的目光矜持淡笑:“塞勒斯先生,我來自c國,所以有些不适應您這樣的熱情,見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