抵達機場後距離登記還有一個多小時,安朵坐在車内面無表情的瞥了兩個少年一眼,開始了最後的教育和吩咐:“國内發生的那件事我希望你們都能銘記教訓,不要再發生第二次。”
“是。”安衡垂着眼鄭重點頭。
傅祁東則是使勁兒點着腦袋瓜,嘴裏說的溜溜的:“姐姐你放心,我一定記着這次教訓。把它深沉的刻在腦袋裏面,一個畫面都不敢忘,以後絕對不會被人坑了。”
安朵睨了他一眼:“記在心裏不是嘴上說的,你會不會記住我會盯着你的。”說完又道:“你們回去後可能還會有一些不算事兒的小影響,總之别被人誤導也别仗勢欺人,老老實實的上學讀書别亂來。”
傅祁東和安衡齊齊點頭:“知道。”
看兩人答應得幹脆,安朵似笑非笑的翹起唇角:“忘了告訴你們,我這邊給了你們教訓不代表你們回國不被再教訓一次,老爺子的拐杖正等着你……至于你。”安朵故意吓唬了安衡後,轉頭看向一臉慶幸的傅祁東,幽幽啓唇:“你恐怕不知道,因爲向家那件事你媽媽最近在國内。”而以封君雅的脾氣能好好放過他才怪。
剛才還慶幸自己沒家長在國内的傅祁東瞬間悚然大驚,急忙抓着扶手向安朵苦哈哈的求救:“姐姐我能不能過幾天再回去?幾天就好、就幾天。”他媽工作那麽忙,肯定不會在國内多待,傅祁東隻要一想到******手段,就吓唬得心肝肺亂顫,急忙對安朵賭咒發誓:“我發誓我一定不會亂來,一定規規矩矩、乖乖聽你的話。你讓我往東我絕不往西。你讓我抓魚我絕不殺雞。”比起現在回去被他媽揍得半死不活,他甯願在這裏憋着尿站着啊!不比不知道一比吓一跳,比起******手段,安朵實在是溫和太多了。
安朵對他的心裏想法心知肚明,聞言瞥了他一眼愉快的笑了起來:“還真是抱歉,這個忙我還真不能幫。”
傅祁東瞬間苦了臉:“姐姐,那我們換一個吧。您能幫我給我媽求情嗎?不需要說其他的,隻求她打人别打臉,要是我被揍了臉到了學校去被人看到了得多丢人。”
安朵揚起唇,愉快的挑起眉梢:“你總算還有怕的人。”說着在傅祁東期待的目光中慢悠悠的點點頭,給了他丢丢的希望:“我考慮考慮。”其實根本沒有什麽可以考慮的,封君雅教訓自己的兒子她插手做什麽?更何況用腳趾頭都能想到封君雅再怎麽教訓也一定會留有一定餘地的,所以她絕不會打這個電話求情。
“别考慮啊。”傅祁東小聰明得很,一看安朵的表情就知道是怎麽回事,瞬間急躁得在大冷天滿頭熱汗:“姐姐你不知道我媽多兇殘,她動手真的會揍得我面目全非的,您說您舍得我這麽帥的小少年被她打的不成人樣嗎?姐姐你救救我吧,你不救我我肯定死得特别慘,您忍心看着明天的報紙頭條上寫着帥氣少年被生母揍得面目全非,入院治療嗎?姐姐,這可事關我家榮譽啊,上了報紙我家的名聲就毀于一旦了,你不爲我考慮,也得爲我爸媽的名聲着想啊。”
說的是條理分明、有理有據,簡直是不幫他自己就不是好人,安朵好懸繃不住的又好氣又好笑,偏偏找不到什麽話反駁,求救的看向封景虞。封影帝冷飕飕的瞥了他一眼,不需要一句話傅祁東瞬間偃旗息鼓縮着脖子一句話都不敢多說。
見此安朵松了口氣,看了下時間快聲提醒:“下車吧,先去辦理登機牌。”
眼睜睜看着安朵已經戴着口罩和墨鏡全副武裝的下車,傅祁東崩潰得欲哭無淚,想到可能正在國内等候着自己的皮鞭,就覺得心肝肺和身上每一塊肌肉都在恐懼的顫抖着,恨不得就這麽躺在地上賴着不走。
原本因爲少女事件而窘迫的安衡見他這樣頓時來了精神,雙手插兜翹起唇角悠悠笑着:“走吧,去辦理登機牌,咱們回國。”隻要看着傅祁東倒黴他簡直太爽了,感覺壓抑了他一天的惡氣都瞬間消散了一樣,就算回國會被外公拐杖揍也沒那麽恐懼了。他步伐輕快的進了機場大廳,找到辦登機牌的地方,正要上前去換登機牌,身後忽然傳來一把女孩兒的急促的呼喚:“安衡!”
安衡輕快向前的步伐瞬間一滞,臉上露出驚愕的同時步伐一頓差點一個踉跄跌倒在地。一定是他耳朵出現了幻覺、絕對不會是西塞莉.貝恩那個牛皮糖,絕對不是!他一邊給自己心理安慰,一邊鼓足勇氣大步向前走。
“安衡。”身後急促的奔跑聲和呼喊聲越來越近,一分鍾後伴随着少女急促的喘息聲,他的手臂一下子被人抓住,西塞莉.貝恩快步上前攔住他的步伐,喘着粗氣急聲道:“我在叫你,你沒聽到嗎?”
“抱歉,我耳聾。”安衡啓唇面無表情的回答。
“你!”西塞莉.貝恩怒目而視,卻被他油鹽不進的面孔氣得狠狠一跺腳,深呼吸了幾口氣才壓着憤怒和委屈,擡頭看着安衡道:“我是來送你的。”
“謝謝,不過我已經快要登機了,我得去辦理登機牌了。”安衡目光謹慎的而在搜索着安朵和封景虞以及傅祁東的蹤迹,生怕被他姐姐看到西塞莉.貝恩的存在然後誤會他。
“喂。”西塞莉.貝恩細白的指尖緊緊的抓着安衡的手臂,睜大了一雙眼憤憤然的咬着嘴唇看他:“别想騙我,你的班機還有一個多小時的時間,根本還沒到登機的最後點,你是在躲我是不是,我就那麽讓你讨厭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