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封景虞轉過身來目光在她還有點紅腫痕迹的臉上掃了一下,旋即卷起唇角狀似遺憾的歎氣:“親愛的我發現你這會兒兩邊臉都不是對稱的。”
臉不對稱?這簡直是對于一個需要顔值的演員的最大侮辱!安朵瞬間忘了之前的對話瞪大了眼,氣得抓起旁邊的抱枕扔了過去、氣得失去理智跳腳:“你才不對稱!”
封景虞長臂伸出輕飄飄一抓,就在半空中接住了朝他迎面撞過來滿含着她憤怒的抱枕,随手丢到另外一邊沙發上,擡手看了下時間,薄唇輕啓淡定提示:“你不去滄瀾經紀了?”
安朵滿腔怒火卡在胸間,卻又真的很急。最後隻得磨着牙對他怒目而視,一邊快步上樓換衣服,心中則是在一直碎碎念的給他戳小人。
居然說她臉不對稱!!!
簡直混蛋!
難道不知道對于一個女人來說這是多大的驚悚麽!
安朵胸中憋着一口火氣飛快的換好了衣服畫好了妝抓着包包跑下樓,将小南瓜托付給家裏母愛泛濫的外婆和大舅母幾人,滿含着怨氣和封景虞上了車。扣好安全帶後想到剛才他說的話,安朵氣得雙眼冒火的踢了他一腳。
媽哒,你才臉不對稱,你還大小臉、陰陽臉、魔鬼臉!
懷揣着滿腔怨氣安朵惡狠狠的把自己的臉藏在了口罩下,再戴上一頂鴨舌帽,全程cp沉默者。封景虞握着方向盤開車,時不時瞥她一眼,唇邊一直噙着頗爲愉快的笑意,惹得安朵繼續怒目而視。
兩人就這麽一路折騰開到了滄瀾經紀,安朵打電話告訴鳳妃後,在她派下來的助理的跟随中和封景虞快速而低調的從車庫的VIP電梯上了樓。
電梯門打開,助理将兩人直接往會議室引去,一邊給安朵解釋:“蓋倫.詹裏斯先生已經到了,正和妃姐在會議室商議,讓安姐你和封影帝到了後直接去那邊。”
安朵颔首表示知道,跟着往前走的時候皺眉摸了摸自己的臉,然後頭疼的歎了口氣。三人轉過彎會議室很快抵達,安朵和助理道謝後請她幫忙泡兩杯咖啡進來,擡手握在門把上扭開。
房門剛打開,一道身影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撲到她面前,緊緊扣着她的肩膀。一張胡子拉碴的臉緊迫的黏了上來,差點就貼在她的臉上,眼中帶着焦灼之色,悚然追問:“上帝,你的經紀人告訴我你臉受傷了,這是真的嗎?傷口眼中嗎?會毀壞你的美貌嗎?你快讓我看看,我的天,我整個人都快吓得暈厥了。上帝,誰會這麽殘忍又狠心對一個美人下手,他難道腦袋裝滿了糞、被大糞充得沒了腦水?”
安朵被他突如其來的襲擊吓得夠嗆,直到對方着焦灼得亂七八糟的一通話說完,才醒過神來避開半步,禮貌的打招呼:“您好,詹裏斯先生。”
“叫我蓋倫。”蓋倫.詹裏斯目光仍舊黏在她隻露出一半的臉上,目光猶如x燈光四下掃射。在焦灼急躁的追問後,目光落在她的眼睛上,忽然間就變了語氣滿口不絕的贊歎:“就是這雙眼睛,上帝簡直太美了。眼尾上翹、雙眼就像一瓣妖娆迷人的桃花花瓣,香氣馥郁又绯色潋滟。”
但話落他又抱着胸口,痛苦的哀嚎:“可你的臉卻受傷了,這簡直就是個世界末日一樣的消息,你爲什麽會受傷。哦!到底是哪個該死的混蛋竟然能對你下得了手,竟然能打一個這麽美麗的女人!”他說話的時候目光斜斜的睨着旁邊的封景虞,語氣咬牙切齒又意有所指。
安朵瞬間反應過來對方可能有所誤會,連忙解釋:“詹裏斯先生……”
“叫我蓋倫,甜心。”蓋倫.詹裏斯打斷她的話,再次提示。
口罩下,安朵尴尬的張着嘴巴,最後不得不在蓋倫.詹裏斯的期待中轉變了稱呼:“好吧,蓋倫。我想你有所誤會了,我的傷和我的未婚夫并沒關系,這真的隻是個意外災難……”安朵無奈的攤歎氣:“你應該相信維基百科的資料正确度,我的未婚夫是一個很尊敬女性的紳士。”安朵不奇怪對方爲什麽會這麽想歪,因爲被打巴掌這實在是一個很能讓人想歪的幾個字,一般來說多半會用在家暴以及類似的事上。
“哦……”蓋倫詹裏斯幹巴巴的回答,看向旁邊就這麽站着一言不發但還是氣勢沉着冷冽的封景虞,小心髒抖了抖尴尬的回答:“好吧,抱歉是我誤會了。很抱歉影帝先生,這都是我的錯,希望你别放在心上。”
“當然不會。”封景虞牽起唇角,位然颔首:“我想我們可以坐下來談談。”恰在此時助理送了咖啡和點心進來,四人趁機坐在了會議室旁邊的休閑沙發上。
一坐下蓋倫.詹裏斯就迫不及待的搓着手,焦灼而擔憂的看向安朵:“那麽在進行接下來的話題之前,親愛的給我看看你的傷。”
“應該的。”安朵颔首,先摘掉了帽子再摘了口罩,當臉蛋露出來後蓋倫.詹裏斯看着這張瓷白無瑕的臉上有些明顯的腫脹痕迹後,懊惱的哀歎一聲,咬牙切齒的怒罵:“該死,那個混賬竟然真的能下手打你,他肯定不是一個好男人!”
他說話的時候雙手簡直是蠢蠢欲動的想往安朵臉上摸,但就在距離她臉頰僅剩一毫米的時候,一束格外銳利的目光兇狠的落在他手指頭上。蓋倫.詹裏斯敏感的打了個寒戰,忽然醒悟過來飛快的瞥了坐在另一邊獨坐沙發上雙腿交疊惬意享受着咖啡和雜志的封影帝。在和封影帝那雙黑沉慵懶的雙眼四目相對後,他僵硬的牽起唇角給了一個無比尴尬的微笑,封影帝淺啄一口咖啡微笑颔首。
蓋倫.詹裏斯在封影帝看似平緩實則危險的微笑中讪讪然的收回了手,心中則暗叫可惜,就差那麽點,居然沒摸到!哦!這簡直太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