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老爺子瞪了他一眼,理所當然的冷笑:“他打我外孫女兒讓我心疼,我就打他唯一的孫子讓他更疼死。”
“事情到現在已經很清楚了。”蕭遠漠将攝像看完,将目光轉開落在旁邊的文件夾上,冷靜分析道:“事情結果如何、或者說向家會怎麽選擇,明早應該就能知道結局。”
蕭老爺子颔首:“你記得打電話把這件事告訴傅家,傅家那個和安衡好得穿一條褲子的蠢貨這次也是被連累,道個歉看他們有什麽打算。”傅祁東這次也被連累地夠慘,他們蕭家和向家的賬算完了,不代表傅家那邊就會這麽善罷甘休。當然蕭老爺子不會承認,他氣勢很期待那一刻的到來。
“您别擔心。”封景虞輕聲道:“事情怎麽樣,姐姐那邊有分寸。”比如說找誰報仇,肯定是再清楚不過。
蕭老爺子聽出他潛藏意思,愉快的翹起唇角,輕咳一聲敷衍的誇贊道:“今天多虧你反應及時上樓踢開門,否則朵朵可能還要吃點虧。”
難得聽到蕭老爺子誇贊的封景虞彎起唇角,謙虛的道:“這是我應該的。”
這幾個字哄得老爺子心花路放,笑眯眯的道:“沒錯,做人家未婚夫就得這麽護着才行。對了家裏新請的廚師做的廣式早點不錯,你有什麽想吃的盡管點,明早讓他給你做。”
這是因爲他識趣所以給的獎勵?
封影帝失笑,在蕭遠沨的羨慕嫉妒恨中淡定表示吃什麽都好,不需要單獨點餐。這番回答更是對了蕭老爺子胃口,滿臉止不住的笑意。
這邊廂幾人說完話,而另一邊安朵的臉在折騰一通後終于好了很多,一家人這才上樓睡覺。安朵抱着小南瓜回了卧室,封影帝一個人去了隔壁客房。
等照顧小南瓜睡好,安朵洗漱完畢拿起手機給遠在國外正焦灼等着國内消息的安衡幾人發了條短信,大概意思就是事情已經解決安分待着。電話打完看着小南瓜睡得正香,轉而從直接送到她房間的行李箱中拿出封景虞的換洗衣服去了客房。
安朵抱着衣服擡手:“叩叩叩。”的敲了門,沒過多久房門就打開,封影帝穿着一件白色的浴袍赤腳走到門口,矯健修長的身姿帶着才沐浴後的水汽,仿佛最濃烈墨色的黑發慵懶而不羁的淩亂撒着,幾滴水漬順着輪廓分明的臉龐滑落到脖頸、性感的喉結、清晰的鎖骨、再往下順着浴袍下隐約可見的胸膛肌理緩緩滑落。
安朵一下子挑起眉:“大影帝家裏這麽多人,您能不能注意點。”
“這個時間點能敲我門的人除了你我想不到還有誰。”封景虞伸手将散碎在額頭的頭發随手往後撥,露出那張精緻深邃到一塌糊塗的臉。平時嚴謹而冷肅的氣質在今天這身打扮下邊的撩人而性感。當那雙漆黑深沉的眼漫不經心的看過來的時候,簡直猶如羽毛在輕輕的撥弄你的心髒。
“進來吧。”封景虞側身讓開門,擡步往裏面走:“站在這裏待會兒真給人看到,恐怕老爺子得給我按上一個不守夫道的名頭。”
不守夫道?
安朵噗嗤一笑,抱着衣服走了進來放在床邊:“知道你有潔癖,所以把你的衣服送過來。”說着走到正在擦拭頭發的封影帝身邊,從身後抱住他,輕聲道:“我這麽貼心,有沒有獎勵?”
封景虞放下浴巾,返身過來環着她腰身,慵懶的翹起眼角、聲線低沉:“你要什麽獎勵?”
安朵噎住一瞬,正要吐槽封景虞沒情調,封景虞卻伸手彈了她額頭一下:“你相信嗎,從你進門到現在在房間裏待了幾分鍾你家老爺子都能知道得一清二楚。”
安朵蛋疼的黑線,翻了個白眼松開抱着他的手,封景虞卻扣着她的下巴仔仔細細的看了下她臉上的腫脹:“還好,已經消了大半了,過兩天大概就能全部消散。不過這幾天别用這張臉出現在媒體面前,那些八卦記者向來眼尖,說不定就能逮着你的臉做出一大篇文章。”
“知道。”安朵颔首,伸手重新抱着他,貼在他的胸前靜靜的惬意片刻,才問道:“你今天不是在樓下照顧小南瓜嗎,怎麽到樓上來了?”
封景虞漫不經心的撫着她的脖頸,懶散淡聲問:“想知道?”
“廢話!”不然她問這個做什麽。
封影帝惡意的翹起唇角、掐着她的臉敷衍啓唇:“秘密。”
安朵瞬間黑線,封景虞卻下了逐客令:“好了先回房吧,你再待下去老爺子恐怕就得來敲門了。小南瓜他膽子雖然大,但大晚上的一個人在陌生地方睡還是會怕,加上他今天睡了這麽久,指不定待會兒就醒了,你再不回去那小子恐怕要水漫金山。”
安朵黑線,老爺子說不定還真能做出這種事來。以防萬一待會兒老爺子進門看到兩人黏糊在一起後發生拐杖揍人事件,安朵點頭颔首後送上一個晚安吻,快步轉身離開。
而另一邊從家裏傭人口中得知安朵已經回房的蕭老爺子默默的放下拐杖,哼了聲揮手招呼老太太:“睡覺、快睡覺,折騰一大晚上,我這把老骨頭可受不了。”
老太太哭笑不得:“你說你去盯着人家幹什麽?”這有什麽好盯着的?
老爺子從鼻腔中噴出冷哼的音節:“你不懂,我也不和你多說,睡覺!”說完真的躺平睡好,再也不說話。老太太無奈失笑,合上手中的書放下眼鏡,收拾好後這才去睡覺。
花開兩處,各表一邊。
遠在洛杉矶的安衡直到接到安朵發的短信後這才終于松了口氣,終于有了心思和傅祁東兩人一起出門找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