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反之安衡站得穩穩當當,傅祁東滿腹吐槽後見沒人回答他也就唉聲歎氣的繼續站着。一個多小時後看着封重瑾開車進來,牽着小南瓜提着大包小包進門。然後看着他女神一樣的小舅媽抱着小南瓜甜膩膩的親了一口,給小南瓜拿了好吃的,讓他坐在大廳玩玩具。
有吃的、還玩玩具!還特麽是在房間裏面有暖氣。
傅祁東隻覺得自己和這個小不點的區别待遇太大,對這個小豆丁前所未有的生出一股羨慕嫉妒恨來,簡直恨不得來個乾坤大挪移,把兩人站得地方換一換。
小南瓜今天穿着件恐龍連身外套,屁股後面還有一條甩來甩去的尾巴,帶着同款的連體帽坐在那裏一邊拼湊室内火車的鐵軌一邊享受的吃着零食。但等玩具玩得無聊後他就搬着小凳子坐在落地窗前兩隻手抱着零食和傅祁東無聲對視。
兩雙眼睛大眼對小眼,小南瓜歪着腦袋湊到玻璃窗前對着傅祁東嘻嘻笑。傅祁東則是被這小不點氣得夠嗆。
尼瑪,吃零食也就罷了、能坐下也就行了,能享受暖氣房也就夠了!但尼瑪要不要坐在暖氣房裏面享受的吃着零食,還和他對坐着。你表哥我還在外面站着啊,你個沒良心的南瓜!
虧得還是我的同品種兄弟呢,你沒見到這麽大一顆冬瓜在外面都快被凍成冰渣渣嗎?!
傅祁東氣得大冷天的頭頂要冒煙,但偏偏過了不久他真的來了尿感,他憋了一會兒憋不住的皺眉,然後站立的姿勢開始不對勁,雙腿忍不住屈膝夾着,内心則是崩潰一片!!!
我隻是想裝尿遁,不是想真的憋尿啊!!!
但然并卵上帝并沒聽到他的請求,眼看着越來越難受。他終于承受不了這種痛楚的朝裏面揮手,臉上漲得慘白一片。
小南瓜嚼着薯片正和他對視,見他這樣圓溜溜的眼珠子眨巴幾下,蹭的站起身來踩着軟踏踏的步子甩着身後的恐龍尾巴往裏面跑,邊跑邊叫:“哥哥、哥哥,你看表哥怎麽了?哥哥你快看表哥,表哥生病了。”
“生病?”封重瑾正從一樓運動室走出來,聞言挑眉:“怎麽生病了?”
“哥哥你快看,快看!”小南瓜拽着他的褲腿往那邊走:“哥哥你看,表哥是不是生病了?”
封重瑾擡眼看着外面傅祁東艱難的姿勢,一眼就看出他在幹什麽。嘴角一抽,輕咳兩聲淡聲解釋:“他不是生病。”
“那是什麽?”小南瓜驚訝擡頭,瞪圓了眼珠子不解的詢問。
傅祁東看着這對沒良心的兄弟倆不僅不幫忙,還特麽站在那裏說笑頓時又氣又急,偏偏更急的是自己真的憋不住啦,臉色又白又紅的朝裏面使眼色,尼瑪啊。封重瑾說好的兄弟呢,你快去給我叫人啊,快去叫人來批準我可以進去上廁所啊,勞資真的快憋不住了啊!
封重瑾哭笑不得的揉了揉肉小南瓜的腦袋,敷衍的解釋:“那是難受了。”
難受?
小南瓜腦容量還不大的腦袋不打怎麽能理解這個詞和生病了的區别,糾結的皺着苦瓜臉看着窗外姿勢越來越艱難的傅祁東還想詢問,卻聽封重瑾淡聲道:“好了自己玩兒,我上樓去找小叔,免得有人真的憋不住出醜了。”
憋不住?
小南瓜腦中再次冒出這三個字,小腦袋貼着玻璃窗站着,直勾勾的好奇盯着外面的傅祁東。
看着傅祁東手舞足蹈簡直是演技爆棚的做戲,安衡終于忍不住說道:“差不多就行了,騙一個小豆丁去給你叫姐姐有用嗎?”
傅祁東漲紅了臉艱難說:“我真的很急。”
和傅祁東相愛相殺數年,安衡半點不相信的瞥了他一眼:“行了,誰不知道你?站好點吧,待會兒恐怕還能早點進去,你這麽着恐怕站到天黑都不能進。”
傅祁東崩潰,咬着牙齒一字一頓逼出口中:“勞!資!真!的!尿!急!”
安衡啧了聲,正要再次反駁忽然察覺到他姿勢真的有點不對勁,遲疑的皺眉:“等等,你……不會吧?”
傅祁東抓狂:“怎麽不會?今天中午喝了那麽大一碗玉米濃湯,我怎麽不能急了!啊啊啊,我真的快憋不住了,安衡你能不能别和我說話,我快憋不住了!”
向來最多話的人竟然讓人别和他說話,安衡錯愕的挑眉,眼看傅祁東姿勢越來越不雅,他艱難的忍着笑意,狀似擔憂的問:“那怎麽辦?”
能怎麽辦,去廁所啊!
傅祁東崩潰之餘不敢再多說話,生怕自己一下子就因爲說話洩了那口氣,再也憋不住。
而此時樓上正在收拾安朵要帶回國的行李的封景虞聽到封重瑾的話,眯了眯眼冷飕飕的說了四個字:“讓他憋着。”
封重瑾沒動,遲疑的道:“但小叔他好像真的憋不住了。”
“聽過狼來了的故事嗎?”封景虞忽然反問。
封重瑾一愣,醒悟過來:“您是說他裝的?”
封景虞淡聲道:“你認爲呢?”
想着傅祁東以往的黑曆史封景虞瞬間相信了這個回答,點頭表示知道後告别下樓。走到窗戶邊看着姿勢越來越不雅的傅祁東,心中默默腹诽爲了進來這貨還真是拼了。
小南瓜拽着他褲子繼續問:“哥哥你看表哥,表哥好難受,我們要不要叫醫生。”
封重瑾摸着自己蠢萌弟弟的腦袋,緩聲幽幽答:“這麽蠢怎麽得了,過來我給你講故事給你增添點智商。”
小南瓜噘嘴不滿:“幼兒園老師誇我最聰明了,幼兒園裏面所有小朋友都喜歡我。”但說着又忍不住好奇的眨巴眼睛,仰頭看着封重瑾:“哥哥講什麽故事?”
封重瑾對着玻璃哈了幾口氣,伸出手指一邊寫字母的同時一邊悠悠回答:“狼來了。”而此時玻璃上也出現了狼來了的三個字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