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衡将手機抛高再接住,聞言冷笑:“放心我有分寸,咱們是君子怎麽也得将就來個君子動口不動手。況且你也别把這老頭子想得多脆弱,我聽家裏老爺子說了。這位老爺子恐怕之前昏是真的,但到了醫院所謂的重病直接就是吓唬他兒子了。向家當時什麽情況你懂得,隻不過任憑他說的再嚴重,向建林沒回來就是了。”他捏着手機嘲諷道:“煩了我這麽久,咱們今天就會會他,看他到底要做什麽。”
傅祁東扭曲的翻了個白眼:“那老爺子怎麽想的,是不是有病?否則怎麽找上你了,向家的事和你有什麽關系?也真夠奇葩的。”
“怎麽沒關系?”安衡噴着鼻腔,不屑冷笑:“向建林在乎我姐,我姐在乎我,這就是個生生不息的鏈條。他回國的時候抓不住我姐的弱點、沒辦法說服她。現在我姐又在國外,既然如此當然隻能另辟蹊徑的搞定我。呵……真以爲我是他家養出來的那幾個白癡孫女兒,智商不夠用會聽他的那些話?也真夠搞笑的。”
“他不是搞笑。”傅祁東聳肩,收斂了吊兒郎當的語氣,拍了拍安衡的肩膀感慨:“隻是無路可走了,想不出其他法子。但又不想放棄那些利益,用一句話形容那就是貪心不足。”傅祁東牽起唇角嘿嘿冷笑兩聲,摸着下巴推測:“讓我想想他能說服你些什麽,讓你去說通姐姐。嗯……大概無非就是向家現在情況對姐姐的名聲不好,向家現在會這樣都是姐姐造成的,你要是不答應他就撕破臉,把姐姐的名聲徹底毀掉。總歸姐姐是公衆人物,更要臉面。”
安衡臉色一寸寸黑沉而冰冷,握緊了拳頭咬牙切齒:“他敢。”
“他當然敢。”傅祁東格外懂得這些所謂有錢人家的遊戲,撫摸着嘴角諷刺的道:“他差不多已經被逼到絕路了,再說了反正已經和他兒子差不多撕破了臉,連找你這種掉逼格掉下限的事這老爺子都做得出來,你以爲他有什麽不敢的。不過呢,咱們今天要真的這麽鬧一次,不提後續事宜的話你家老爺子肯定是會插手進來的,老爺子對老爺子,嘿……你家那位更加精神抖擻、口才更是一流的好,肯定能赢。這樣正好一舉兩得,第一找機會把我們倆發送到國外,第二正好給你和姐姐解決這個麻煩。”
安衡被他的話說得漸漸收斂了怒火,面無表情的看了他一眼強調:“是我姐姐,你舅媽!”
傅祁東捂臉哀歎:“你能不能别老是想占我便宜,咱們說好的當兄弟不當親戚的呢?”
安衡翻白眼:“我姐除外。”說完看着再次打來的電話,直接舉手讓傅祁東閉嘴然後接通了電話,在對方從管家轉接給向老爺子後,才冷聲道:“您不是想見面嗎,今天下午怎麽樣?不!不需要您等我,我馬上就出來。”說完告知了地點後啪的挂斷了電話,随手将手機塞進口袋裏,雙手插兜擡腿就往樓下走。
傅祁東一下子傻眼:“喂,咱們還站着!”
安衡轉過身來面露鄙夷:“你蠢麽?咱們出去和老頭子發生矛盾後,等家裏來完全可以把責任推到那位身上。反正事實也是如此,他的管家已經在上課時間多次打電話騷擾我了,我又沒說謊。”
傅祁東雙眼一亮,擡腿毫不猶豫的跟了上去,攬着安衡的肩膀誇贊:“兄弟腦袋轉的不錯啊。”
“還好。”安衡笑得鄙夷:“比你不是籃球就是足球的智商好了那麽一點。”
兩人熟門熟路的避開校内老師和保安人員,走到學校後方的院牆。安衡眯了眯眼退後幾步丈量了一下高度和距離,挽起袖子幾個助步就一躍而起,瘦長有力的雙手撐着牆壁頂端翻身而上。伸手将下面的傅祁東拉上來,再擡腿跳下去帥氣的利落落地後伸手拽住傅祁東再拉下來,兩人安穩落地。傅祁東拍了拍褲子上的灰塵翻了個白眼:“這學校的牆修得特太高了,還讓不讓人活。”
安衡眯眼朝過道外看去,當看到一輛黑色的車緩緩停在那裏後,沉着臉道:“别賣蠢了,人已經到了還不快走。”
傅祁東咦了聲,跟着看過去旋即翻白眼嘟嚷道:“來的還真快,這老爺子是不是就在學校門口堵着你啊。”兩人擡腿往那邊走他還在一邊嘀咕着:“這老爺子還真的是不要臉皮了,怎麽就能做到這一步。”
“你不是說了嗎?”安衡面無表情的嘲諷啓唇:“已經走投無路,更何況向家的醜聞已經夠多了,他恐怕也不在乎這麽一點了。既然他不在乎……”安衡諷刺:“我就更不在乎了。”
他從來都是個自私自利的人,嫌少有在乎的東西。他姐姐是一個、現在蕭家是一個,旁邊這個蠢貨哥們兒是一個,至于臉面是什麽?
他還真不知道。今天就看看到底是誰打誰的臉!
兩人說話間已經走到了過道出口,停在過道口的那輛黑色奢侈轎車的車門緩緩打開,那位熟悉的管家再次走了出來,禮貌而面帶複雜的看向安衡,欲言又止之餘到底是禮貌的招呼道:“您請。”目光轉向旁邊的傅祁東正待說話安衡直接拍闆:“我們一起來的。”
管家斟酌了一番正要詢問車内的老爺子是否同意,車内已經傳來向老爺子冷肅的聲音:“一起進來吧。”兩個還沒成年的小子而已,他還沒放在心上。
傅祁東和安衡對視一眼一前一後的上了車,車門砰的關上這輛豪車緩緩開離了這片地方。風景倒轉、安衡面無表情又下意識的挺直了脊背來對抗對面的老人,不想落後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