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朵偏開一點:“還不知道我是病毒性感冒還是什麽,你也不怕跟着一起傳染了。”
封景虞嗤笑,敲了她額頭一下,随口答道:“要是都感冒了,那正好咱們在一起休息不是正好。”
安朵翻了個白眼、吸了口有些發堵的鼻子,吐槽道:“那您昨天就不該阻止我們繼續玩兒,站在那裏多讓幾個人潑點水,您肯定能夢想城、如願以償。”
封景虞瞥了她一眼,一言不發卻是伸手故意掐了她臉蛋一把,這才轉身朝廚房走去,清朗慵懶的聲音随之傳來:“先坐着,我給你盛粥。喝完了再吃一次藥。”
安朵翹起唇角:“多謝大影帝幫我服務。”
說着邁着還有些虛軟的步伐走到餐桌邊,摁了摁眉心随手拿起放在旁邊的報紙正要翻開封影帝已經盛了一碗粥走了過來。将手中你的粥和一盤地道的辣鹹菜顆粒推到她面前,目光劃過他手中的報紙,眉梢意味深長的挑起,正要說話門鈴忽然叮咚的響起來。
封景虞眯了眯眼:“我去開門,你自己吃飯。”
“知道了。”安朵左手翻着報紙,右手拿着勺子喝粥。用瓦罐溫了好幾個小時的粥又濃又糯、粘稠又養胃,配着小菜吃了幾口她原本不怎麽好的胃口也被打開。一邊翻着報紙一邊享受着定制午餐,忽然間伴随着一陣急促而熟悉的腳步聲,鳳妃冷飕飕的聲音闖入耳中:“正好你自己在看報紙,我就不多負數了,你先看完再給我解釋一下,昨晚你們再發什麽瘋。”
原本困惑不解的安朵在聽到昨晚兩個字時眼皮狠狠一跳,恰在此時報紙正好翻到娛樂版塊,她一低頭就看到了娛樂版頭條上幾個悚然的大字【《救贖》劇組收工,昨晚酒吧玩海慶祝】
而下面配圖的還有幾張幾個劇組演員低着頭從酒吧中走出來的照片,雖然都被身邊的助理擋着,但一個、兩個、三個的頭發或者衣裳總有一部分是濕的,幾個人還能當成是誤會,但要是整整一個劇組的人呢?
安朵原本因爲感冒而松弛的神經瞬間繃勁,頭疼的往下看看去果不其然看到了一張不大的小照片。照片背景有些黑,但還是能看清楚有幾個保镖将一個高大的男人護在中間,而那個男人懷中還抱着一個明顯是女性的身體。而下方的小标題則是【未婚妻醉酒,影帝親自接送】
安朵緊繃的神經線咔哒一下斷了,腦中隻浮現出幾個紅彤彤的大字。
倒!黴!透!頂!
安朵放下報紙哀歎一聲,眼前頗有胃口的粥也喝不下去了。愁眉不展的擡頭看向旁邊淡定冷靜的封景虞,磨着牙齒:“這個報紙你早就看到了是不是,怎麽沒告訴我!”
封景虞淡笑、無辜攤手:“一點小事何必打擾你休息呢?”
安朵氣的吐血,那一瞬間可以百分之兩百的肯定這位面白心黑的大影帝是故意的、絕對是故意的!
安朵眼皮急急的跳了幾下,揉着額頭沖黑着臉的鳳妃虛弱歎氣:“妃姐昨晚隻是意外,況且我都感冒了,您能不能放我一馬。”
鳳妃冷笑,順手從自己包裏面拿出平闆丢到她面前:“自己看。”
安朵擡眼看去,入目的就是今天的頭條,也是昨晚封景虞抱着她從酒吧出來的場景。這張照片被放大,所以很清晰地就能看到她沒穿鞋子、身上裹着一件大衣靠在封景虞懷中,而下方的評論則是兩級分化。一邊嗷嗷嗷的贊美着去接未婚妻的封影帝,一邊好奇不已昨晚劇組到底在玩兒什麽,玩兒得這麽嗨。總歸而言事情已經鬧得滿城風雨、熱鬧不已,簡直和聖誕節有的一拼。
安朵頭疼的哀歎一聲再也不想往後面看:“妃姐昨晚真的是個意外。”
“意外得你的鞋子都沒了?”鳳妃聲音冷飕飕的,呵呵冷笑兩聲:“那這個意外還真是帶了點魔幻色彩。”
“撲哧。”正端着一壺紅茶過來的封影帝聞言愉悅大笑,半點都沒有網上所說的對未婚妻的貼心和愛護,安朵氣得瞪了他一眼,封影帝這才搖頭止住了笑意:“這個新聞也沒什麽大不了的消息,等過兩天就沒人記得了。”
鳳妃語氣幽幽:“我是高估了你,還以爲你至少比以前長進了點,結果轉眼間就鬧出這個什麽鬼東西绯聞,你恐怕不知道這會兒消息已經傳回了國内,國内不知道多少媒體記者差點打爆了我的手機。”
安朵讪讪然的一言不發,心中卻在哀歎越來越快捷的網絡。要是前幾年這種消息怎麽會散發得這麽厲害,現在呢?不過轉眼間一個不起眼的小新聞就能立馬飛回國内,傳得人盡皆知。
比起國外大多是抱着有趣來看待這件事,這條新聞在國内恐怕已經是上了新聞熱搜榜第一,不知道多少人都知道了,難怪鳳妃氣得這麽厲害。
“不過也難怪。”鳳妃話音一轉:“一個能幼稚到開小号和黑粉吵架的幼稚園小朋友,我也不能要求她自制力更高一些是不是?”
安朵猝不及防的驚愕擡頭,瞥過面露好奇的封景虞,眼皮一跳急聲喊道:“妃姐!”
但已經來不及了,封影帝輕咳一聲笑意盎然的詢問:“開小号?”
“不能!”還不等他說完,安朵就堅決反對的轉移話題:“我和妃姐有工作要說,就這樣。”
“也沒什麽不能說的。”鳳妃堅定不移的扯後腿,語帶微笑涼飕飕的說着:“不就是開了個小号和黑粉反擊嗎,不對……說不定開了還不止一個。不過到底說了些什麽我倒是不清楚,你要是好奇的話可以問問她賬号。”
安朵臉色乍紅乍白,在開小号很久後的今天終于覺得丢人的捂着臉,咬牙回答:“别想問我賬号是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