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影帝被潑了一臉!!!
着重點是,潔癖的封影帝被人潑了一臉的酒!!!
藍森瞪大了眼珠,心中卧槽的崩潰,那一瞬間簡直難以欣榮自己慘不忍睹的内心思緒,隻知道幾個字,特麽的這人膽子大得敢在老虎頭上拔牙麽?
他站在原地不敢動,眼珠子艱難的挪到了他家潔癖大影帝的身上。眼睜睜的看着他家高大俊美、高冷睥睨的大影帝停下腳步站在原地,伸手抹了一把自己濕哒哒的臉,擡起黑沉的眼珠子面無表情的看着來人。
“哈……!哈!”《救贖》劇組一個喝醉酒早就玩兒瘋了的女孩子站在原地搖搖晃晃的端着酒杯嘻嘻笑着,看着眼前頗有些熟悉的臉,口齒不清的說着醉話:“……抱……歉!……”
“抱歉?”封景虞聲音發冷,低下頭看着自己已經被打濕的領口,神經線在喀蹦喀蹦的艱難運轉,差一點就要面臨斷裂的危險。但他好歹以超強的自制力穩住了,黑沉着一張俊臉看着面前的醉鬼。
而面前的醉鬼仍舊毫無所覺,她迷糊一片的眼珠子轉來轉去,怎麽看眼前都是兩三個人影在不停晃動。她使勁兒搖了搖腦袋,想要讓自己眼前不要那麽花,但仍舊是無濟于事。低聲嘟嚷的眨了下眼、再眨了下眼,醉得瘋癫的看着眼前的被她潑中的人,正要得意的說兩句話,她迷糊的思緒忽然發現面前這人怎麽有些熟悉?
她再次使勁兒的眨眼,臉上的笑容變得困惑。再拼命眨眼,眼底變得清明,再一次眨眼,臉上的笑容僵硬。最後終于集中注意力死死的盯着眼前的人,從對方黑沉的臉到對方從臉蔓延到領口的酒,再咕噜噜的艱難轉移到自己的左手上。那裏一隻空蕩蕩額酒杯正像是獎杯一樣的在她手上灼灼的閃耀着自己的光輝。
年輕的女演員崩潰的瞪圓了眼珠,徹底傻了。
幾秒鍾後她手中捏着的酒杯一下子握不穩的往下掉,她則是飛快的捂着臉驚恐的尖叫:“啊!!!!!”天啦噜,她把男神給潑了!潑了!
啊啊啊她還要怎麽在這個圈子裏混下去!讓她死了吧!就這麽死了吧!
封景虞眼皮一跳快速接住被對方丢開的酒杯,還沒松口氣就聽到一陣尖銳得簡直要震破屋頂的尖叫聲。眼皮狠狠一跳眉頭皺起,正要說話卻敏銳的聽到大廳内原本喧嚣的各種鬧騰聲音忽然戛然而止,而在其中他分明聽到了安朵倒吸一口氣的聲音。
很好!
封影帝面無表情的自我安慰,這正好省了他去叫人不是?
沉着俊臉,封影帝将酒杯塞回對面女演員的手中,皺眉提醒:“别把玻璃杯砸在地上,當心有人沒穿鞋子紮腳。”
說完轉身在衆目睽睽之中朝安朵走過來,一步!兩步!三步!一步步都走得穩當而又很有電影中男主角的氣勢,當終于站在安朵面前看着她渾身濕透得簡直像是在水裏泡了一圈的架勢,眼皮忍不住一跳低頭看着她赤着的雙腳,薄唇蠕動寒聲問:“你的鞋呢?”
安朵站在那裏,眼睜睜看着封景虞走過來。感受到渾身黏糊的觸覺這才特麽崩潰的反應過來自己在幹什麽以及做了什麽用的蠢事!!!
當封景虞盯着她的腿時,安朵簡直恨不得把雙腿都給砍掉,窘迫而丢人的漲紅了臉,前所未有的語氣虛弱:“鞋……”她也不知道去了哪裏啊!!!她玩兒瘋了以後鬼知道丢到哪裏了啊!!!
安朵自覺丢人,内心在瘋狂的嘶吼咆哮,但當她擡起頭來看着封影帝向來打理得完美無缺的發型從額前被淋濕、一張輪廓分明的俊臉上水漬沾染,忍了又忍忽然忍不住的“噗”的笑出聲來。
“很好笑?”封景虞面無表情的反問。
安朵察覺到危險,忙不疊的猛搖頭:“不好笑。”
封景虞冷笑的揭開她的假話:“那你這會兒在幹什麽?”
安朵強忍着笑意,第一次覺得自己的演技有不夠用的時候。玉皇大帝、上帝啊!封影帝居然被人潑了酒!封三少竟然被人潑了酒!!!
這得是多大的新聞,安朵簡直想馬上找到自己不知道被丢到什麽地方的手機咔嚓拍一張照留戀。然後群發給伯父伯母,嗯……想必他們也沒見過兒子這麽窘迫的時候。
封景虞強壓着頭疼,再次問:“你的鞋呢?”
“鞋?”安朵猛地從幻想之中回神,盯着自己濕哒哒的雙腳輕咳一聲無辜的眨眼:“不知道。”
“不知道?”封景虞頭疼的擰着鼻梁:“你放在哪裏都不知道了?”
安朵繼續裝無辜:“穿高跟鞋太危險……”
“你還知道太危險。”封景虞磨着牙齒:“我還真得多虧你自己知道穿着高跟鞋走在水裏危險是不是?”不等安朵說話,封景虞氣的更加臉色黑沉:“那你就不知道地上或許會出現玻璃渣子,你赤腳站着更危險?”
安朵傻逼的站在原地,看着高大偉岸正在教訓她的封影帝。詭異的有了一種自己變成了安衡,而面前的人是當初舉着棍子教訓安衡的自己的錯覺……
尼瑪啊,越想越覺得是!
站在安衡的角度想了想,忽然間她覺得自己好殘暴不堪、好殘忍、好不通人情,而被教訓的那位好可憐、好無辜。
安朵默默的在心中決定,下次要是那小子再栽到她手上就稍微放過他一把吧……
“咳!”眼看自己看中的演員處于這種可憐的境況,伯特倫導演濕着一身走上前來,故作嚴肅認真的解釋:“今天這個隻是意外,咳咳咳……隻是意外。”
封景虞睨了他一眼,面無表情的薄唇微張,語氣沉冷飕飕的道:“你要是不是一身濕透,或許會有說服力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