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遠沨則繼續給她八卦着向家最近接連不斷的新聞,什麽向建森生了龍鳳胎的小情人抱着兒子女兒哭倒在向家大門外,力圖以孩子爲砝碼重現當年丁容抱着向婧進入向家的光輝場面。什麽向建森心軟想接孩子回家讓魏玉香接受,結果魏玉香發瘋的差點弄死兩個孩子。又有向錫準備自己創業,也被知道了向家此時窘境的人爲難坑了一頓,諸如此類不一而足。
安朵淡定的聽着,對此不報以任何的評價。她發現自己很難對除開向建林以外的向家人産生任何好的或者壞的情緒,于自己而言,向家所有人都是陌生人。既然是陌生人,當然就不會被他們的事情所影響了情緒。或許對她來說,向老爺子和向家二房在她心裏的烙印還沒有和她吵了幾次的向婧來的重。
當然對于向婧她也是沒什麽好感就是了。
“不過話說回來。”蕭遠沨手中把玩兒着一個飛镖,皺眉道:“向沄那女人到底跑什麽鬼地方去了,居然到現在都還沒找到人。”
向家在找、蕭家在找、封家也在找,偏偏三家發動了全部力量還沒找到人,這幾乎已經證實了藏着向沄的人來頭很大、并且不懷好意。
蕭玥一直靜靜聽着,聞言才噘嘴道:“那個女人真是有病,當初怎麽就沒被塞進精神病院。不過話說回來看到向家二房被向沄坑的這麽慘,忽然就又覺得有些爽呢,哈哈哈。”
“别擔心。”蕭遠漠伸手拿過放在桌子上的另一根飛镖,比着對面牆上挂着的标盤,手臂用力隻聽咄的一聲,飛镖穩穩當當的紮在了中心位置,蕭遠漠冷聲道:“既然不懷好意那就肯定會出現,遲早的事。”
話應剛落蕭遠沨的飛镖也随之飛了出去,恰好紮在蕭遠漠紮中的那個位置,将之前的飛镖擠了下來,他也緊跟着咧嘴一笑:“一個跳梁小醜罷了,早晚會被逮到。”
五人談完了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聽安朵說明天下午準備帶安衡去玩兒真人cs,結果大家都很感興趣。紛紛表示明天一定丢開原本行程,一家人好好去玩兒一次,這才分别告别回房。
揮别了蕭玥幾人,安朵看了下時間拽着安衡去了他的房間。突擊檢查了一次他的功課,安衡一改往常炸毛的習性,乖得不像話的坐在那裏,前所未有鎮定的看着安朵檢查完他的作業,然後誇獎道:“不錯,看你表現這麽好,下個月零花錢加倍。”
雖然早已經不缺錢、也不缺安朵給的零花錢了,但聽到加倍這兩個字他還是止不住的咧嘴嘿嘿笑,笑着笑着忽然想到前年的事情,翹着二郎腿感慨的哼唧:“姐,你還記不記得你以前給我規定了那麽長一張紙,我要是沒做到你就給我扣錢。那時候你多恨啊,我每天錢那麽少你居然還給我扣了,每天還得給你準時打電話報告行蹤,傅祁東那混球還笑我怕你。”
安朵随手拿起一本習題本敲在他頭上:“行了,你摸着良心說我餓過你沒有,還是說給你買的衣服是地攤貨?”說着踢了他翹着的腿一下:“别這麽坐着,跟個小癟三似得。”
安衡忽然想到一件事樂不可支的哈哈笑:“姐你以前是不是特别不喜歡我的頭發。”
安朵瞥了眼他挺拔幹淨的發型,冷笑一聲:“是啊,我以前恨不得給你頭發連着腦袋一下子咔嚓了。”
安衡打了個哆嗦,卻是忽然張開雙臂抱着她,腦袋抵在她肩膀上酸溜溜的道:“姐,你現在怎麽不像以前那麽天天看犯人似得看着我了?”
安朵哭笑不得:“你難不成還挺享受?”
安衡思考了一下,老實點頭:“是挺享受的。”
安朵翻了個白眼:“得了吧,以爲我不知道你。以前恐怕你是每天一邊給我打電話一邊在心裏罵死我吧。你現在懂事了、嗯……至少不會鬧什麽亂七八糟的事了,我要是再這麽管着你,豈不是太不開明?”
安衡腦袋埋在她肩膀上緊緊的抱着她,已經比她高很多的少年胸膛也在逐漸的變得寬闊又有安全感,安朵感慨的揉了他腦袋一下:“居然就長大了。”感覺好快,似乎眨眼之間眼前這個倒黴弟弟還是氣死她不償命的德行,但以轉瞬對方卻已經變得高大而俊朗,開始了從一個中二期少年到一個男性成熟的過渡性階段。
安衡沉默了一下,哽咽低聲道:“長得再快我也是你弟弟。”
安朵撲哧一笑:“說的也是,我以後還等着你養我呢。”話雖如此安朵卻是在想着明年給安衡存的錢再多一倍,或許還該再準備一套獨屬于他自己的房子。準備到他二十歲那年一起給他,算成一份成年禮物。畢竟男孩子比女孩子花錢的地方多,也更需要自己的私人空間。就算蕭家一定也準備了,但她仍舊是想要給他留的多些、再多些,生怕他因爲這個吃了虧。
安衡不知道她的想法,斬釘截鐵的點頭:“姐以後你什麽都不用做,我來養你。”
安朵忍俊不禁一笑:“當我殘廢呢?我不用你養。”頓了頓,看着已經很高大的安衡,伸手整理了一下他的衣領,輕聲鄭重道:“我以前就說過,你過得好我就很開心了,最重要的是注意安全。我不懂你去軍校會學什麽,但有危險是肯定的,我隻希望當你決定不要命去冒險的時候,想想你還有個姐姐在等你回來。我就你一個弟弟,你要是出事我怎麽辦?”
安衡紅着眼眶重重點頭,努力保證:“我會的。”
安朵見狀着實有些傷感,她拍了拍安衡的肩膀調節氣氛:“好了功課檢查完畢,做的不錯。快點休息明天下午還要去玩兒呢,記得給傅祁東那邊打個電話一起去。你要是有熟悉的朋友也帶過來吧,人多才好玩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