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作的死,強撐着也要作完!伯特倫此時完美的诠釋了這句話的意思是什麽。
“哇哦!”話應剛落羅曼就開心的狂歡起來,期待得雙眼泛着星星眼猛點着腦袋瓜,快聲保證到:“您放心,我肯定會準備好的。”說完又去摸手機,啪啪啪的戳着手機虛拟鍵盤。
伯特倫見她動作眼皮一跳,直覺不好的連忙問道:“你在幹什麽?”
羅曼按了群發按鈕,無辜的擡頭眨眼:“我怕我一個人準備不過來,所以發了訊息給劇組大家,讓他們一起準備。”
伯特倫強撐着的表情終于碎裂成渣渣,明明整個人還站在那裏,但安朵卻分明覺得他的靈魂已經飄然遠去。
伯特倫卻是又氣又急,還有說不出的蒼涼和憂郁、崩潰和桑心!尼瑪!這世界怎麽如此殘忍,身邊一個個都看不得他開心是不是。
安朵早已經是撐不住的靠在約翰胳膊上笑得捂着肚子,從現在開始簡直是無比的期待起來伯特倫導演的鋼管舞了呢。
一行人走出機場,安朵并沒和伯特倫一起,而是和伯特倫告别後上了停在機場外的一輛頗爲吸引人眼球的黑色加長豪車。
伯特倫看了眼車旁等着的幾個和約翰如出一轍的保镖以及半開的車窗内隐隐約約坐着的人,點了點頭幹脆的道:“那你先去吧,我大概會明天離開,到時候給你打電話。”
“哈德導演,不用這麽麻煩。”約翰禮貌的笑了笑:“先生的飛機正停在這邊,明天就可以用。您事情處理完了明天不如和小姐一起走?這麽快一些也更方便。”
伯特倫張了張嘴巴,哦……他倒是忽然忘了,他的這個演員可是家世很好,家裏擁有一架或者幾架私人飛機也是正常的事。伯特倫遲疑片刻也就沒矯情的幹脆點頭,對安朵道:“謝謝你,也替我謝謝你的父親。”總之已經承了人家這麽大的恩情,也不差搭載一趟飛機了。
安朵灑然一笑:“舉手之勞而已,隻要導演您别忘了您承諾的鋼管舞。”
好不容易忘記了鋼管舞正經一下子的伯特倫,深呼吸一口氣咬牙切齒:“忘不了!”内心卻崩潰成一片一片的碎渣渣。
原本他是想暫時答應下來等今天慢慢忽悠幾個人忘了鋼管舞這件事,哪知道這個坑爹小助理竟然群發了短信,這會兒恐怕劇組所有人都知道了,就算他想忘掉恐怕也多的是人讓他忘不了。既然不能掙紮,那就隻能痛苦的享受了。
安朵見到他表情頓時笑得不行,和伯特倫擁抱一番後目送他上車,看着車子開走這才心情頗好的走向了旁邊停着的黑色轎車。保镖替她打開車門,安朵輕聲道謝後彎腰坐進去,一眼就看到了坐在另一邊長沙發上正翻看着文件的向建林。
向先生仍舊是一身筆挺的西裝,成熟卻冷厲刻薄的臉在看到安朵時漸漸的擠出一點笑來。放下手中的文件,看她摘了口罩笑得一臉愉快,心情也随之跟着不錯笑着問道:“就這麽開心?”
安朵眨眼笑了笑,意味深長的回答:“因爲今天賺了一場好戲啊,等回了劇組就有的看了。”
向建林失笑搖頭,擡手看了下時間邀請道:“昨天你說要去辦事沒一起吃晚餐,今天中午就一起吃頓飯吧。我知道這邊有家中餐做的不錯,你出國這麽久恐怕還沒怎麽正經吃過c國菜,今天一起去嘗嘗。”
“好的,在劇組吃了好些天的快餐,終于能吃頓好的了。”安朵笑着答應下來,沒提封景虞經常換着法子給自己做晚餐吃,說這話聲音一頓看着向建林輕聲道謝:“昨天的事謝謝您了。”
向建林絲毫沒放在心上,不以爲意的擺手:“順手罷了,況且昨天是你自己搞定的,這可不是我的功勞。”
安朵搖頭:“要不是您把楚晏借給我任憑我胡來,恐怕事情不會這麽容易。”
向建林挑眉哼笑:“我說是小事自然就是小事,你要是真想感謝就給我念念這個。”說着把一份文件扔到了安朵身旁。安朵打開一看是一份全英文的合作意向企劃,她掃過幾排英文字母,然後驚訝的擡頭,眼中帶着錯愕:“這是?”
向建林平靜的回答:“我能在短短時間内聚集這麽多财富,所有生意當然不可能永遠都是白的。”
這個道理安朵自然懂,她驚訝的當然也不是這個,她驚訝的是對方會将這麽重要而隐秘的文件随便扔給自己。
吐出口濁氣安朵搖搖頭并沒還給他,而是拿起文件翻開第一頁,念之前卻是自嘲的小道:“這些我都不懂的,有好些單詞還很是生僻,要是念錯了您可别見怪。”心中卻是恍然大悟,難怪向沄如此放不下向家的産業,一直作死不停的都想要搶到手。她知道向先生生意做的大,卻沒料到是這麽大。她也一直以爲是向家有多豪富,但直到現在才清楚了一點,恐怕向沄想要的從來都不是向家、而是她面前的這人數十年打下來的産業。這也難怪了,這麽大一份的家業誰會不動心。
更何況向家下一輩原本的繼承人是向錫,作爲向錫的妹妹,向沄自然而然的将這份産業視爲己有也是自然的。隻是沒想到後來發生這麽多的事,發生這麽多的鬧劇。
想到已然支離破碎的向家,安朵眼中閃過一絲嘲諷之色。說實話最開始她對向建林的财産根本每興趣,想必向先生也不放心把這份資産交給向婧,以免她能力不夠被人愚弄,反而因爲這份産業鬧出麻煩。所以很可能最開始向先生的确有意向将這份産業交給向錫,隻不過還尚在考驗中的時候,向沄就跳出來作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