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的年輕金發警官氣的錘了她一把:“你夠了,現在是她飙車,我們是警察,你搞清楚立場沒有。”
“我怎麽沒搞清楚?”女警官連忙收斂了激動,撇嘴低聲說道:“這段時間你難道還沒看明白吧,這種事多的很,又不是一個人兩個人,比起那些人犯的事,今天真的隻算小麻煩了好麽,飙車又沒出事又沒撞到人家車,安安穩穩開過來就算頭兒想小題大做也沒法子,你沒看直接都讓人家走了嗎?”
金發警官被噎得夠嗆,眼睜睜的看着安朵離開,氣的瞪了旁邊的女警官一樣。女警官不買賬的對他翻了個白眼,兩人不對盤的冷哼兩聲各自轉身離開。
而這邊車内,塞勒斯.布倫特哦了一聲,眯着眼輕笑着道:“看來封的這個未婚妻來頭不小,這種事竟然都勞動了紐曼爾。”說完手指一轉方向盤,随便把車聽到了旁邊的一個空位上,順手戴上墨鏡,伸了個懶腰道:“走吧上樓。”
從包圍局逃出來的安朵吐出口濁氣,在心裏默默的對那幾位警官說了抱歉,詢問了前台會議樓層後拿着進入卡上了電梯。電梯門剛要合攏門外忽然傳來一把含笑的聲音:“抱歉,稍等一下。”
安朵按住按鈕擡眼看向電梯打開的大門,下一秒隻覺得自己眼睛都被閃瞎了一眼。
這是一個能讓她第一時間給出性感和美麗兩個完全不屬于男性的詞語的男士,當然這兩個詞并不局限于女性的使用。此時襯托着他西方人蒼白而輪廓清晰深邃的面龐、猩紅的薄唇,以及身後黑色緞帶束着的長發,優雅、神秘、高大的像是傳說中的吸血鬼。
對方手中捏着墨鏡,微笑着和安朵打了個招呼。安朵淺淺彎唇點頭,平靜的收回目光。
塞勒斯卻不甘心如此,笑容間紳士的伸出手來,眨眼一笑:“你好,我是塞勒斯.布倫特。”
安朵禮貌的淺笑着伸出手握了一下,然後快速的收回:“你好,我叫安朵。”然後準備就這麽結束對話。
“我知道你。”下一秒旁邊忽然傳來這麽一句話,安朵下意識的揚起眉,然後無奈輕笑一聲:“是剛才那件事?”對方和她前後腳進電梯,很可能之前就在外面看到了那一幕。
塞勒斯碧綠猶如翡翠的雙眼彎了彎,深邃而溫柔的眨了一下:“是的,你停車的技術真棒。不過或許你不知道,我還見過你一次。”
安朵這次是真的驚訝了,但她直覺和對方是陌生人沒什麽好說的,加上腦中想到的是對方再好萊塢的名聲,所以更加避之不及,聞言淺淺的笑了笑,看着已經快到了自己要去的樓層,索性敷衍道:“我前段時間老是上熱搜榜,你在那裏見過?”
塞勒斯眯了眯眼,微微歪頭:“當然不是,我是在……”
“叮!”一聲輕響電梯門打開,安朵連忙告辭:“抱歉,我先走了。”說完和約翰快步走出電梯。
看着電梯門再次關上,塞勒斯一點點的收斂了笑容,眯眼懶散的像是沒骨頭一樣的靠在牆上,困惑的摸了摸自己的臉:“我變醜了?”他自付對女性極有蠱惑的外貌居然沒用。
早在塞勒斯和安朵說話的第一時間,經紀人就被吓得夠嗆,聞言翻了個白眼吐槽道:“人家未婚夫長得不比你差。”
“哦……”塞勒斯不以爲然的回答:“封的脾氣你難道不知道,女人對他第一印象隻會是崇拜不會愛,我……”
“你夠了。”經紀人肚子都快被吓得爆炸了:“安朵已經和封訂婚了他們是未婚妻,你别想着亂來。上帝你消停一會兒吧,一個多小時前床上那個女人還沒解決完呢。”
“她?”塞勒斯不語氣輕飄飄:“相信我,有了那張支票她絕對不會來找我麻煩。還有你不覺得去撬封的牆角是很過瘾的一件事嗎?”
經紀人面無表情:“你要是想被他揍死,你就去。”
塞勒斯輕輕笑了笑,伸手摸着自己的臉,哀歎一聲用充滿了遺憾的詠歎調道:“可惜我怕他打壞了我的臉,我可還要用這張臉去吸引我的無數朵花呢,爲了一個女人似乎有點不劃算。對了,你說她來公司做什麽?”
經紀人繼續面無表情:“你才從床上起來沒看新聞嗎?《救贖》劇組出了事,伯特倫帶她來了飛回了洛杉矶,現在在公司肯定是要處理這件事。”說着聲音一頓,歎氣道:“我聽有人說《救贖》的涉及高層對今天的事情很冒火,似乎有準備換掉伯特倫的意思。”
恰在此時電梯門打開,塞勒斯不感興趣的戴上墨鏡,雙手插兜走出電梯随口回答:“是嗎?”
而與此同時,《救贖》的高層會議室内,伯特倫在十幾分鍾的調整情緒中終于從腳軟手軟、頭暈目眩中清醒過來,發現衆人都在看劇本,頗爲緊張的皺起眉頭。
他對劇本很自信,但從接到喬納森的電話後他就肯定的知道今天絕對不是用劇本就可以改變一切的情況,所以此時他未免有些忐忑和緊繃。
喬納森用最快的速度将劇本看完,吐出口氣不得不承認現在的劇本的确比之前更加吸引人,電影之中從最開始就密布的迷局改變了這樣的結局,更加讓人贊歎。如果在劇本還沒開拍前伯特倫送上來的是這一份劇本,那麽公司高層會毫不猶豫的選擇它,但問題是現在情況不同。
喬納森和伯特倫互相交換了一個眼神,他從緊皺眉頭看着劇本的諸位高層身上劃到上首的克勞德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