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睜睜看着幾位警察怒氣騰騰的朝這邊走過來,安朵腦中第一時間反射性的冒出幾個念頭來。第一:絕對不能去警局。
第二:今天的事情絕對不能報道到網上。
第三:一定要盡快的解決掉這件事。
而這幾件事的解決前提必須是……,安朵摸着方向盤下意識的從後視鏡看向約翰,頭發亂糟糟但比起伯特倫鎮定了不知多少倍的保镖先生牽了牽唇角,挂斷了手中的電話給了她保證的回答:“最多五分鍾就可以到。”
五分鍾?
安朵輕輕松了口氣,這也是她膽子這麽大敢在國外市區飙車的憑借,否則借給她一百個膽子也不敢在人生地不熟的國外這麽亂來。舒了口氣之餘,那幾位警察已經大步走到了面前,其中一位年輕的警官氣憤的拍着她的前車蓋怒吼:“上帝!你以爲你在演電視劇還是電影?不要命了嗎,在市區開這麽快你是要做什麽?”
天知道當他看到那輛車風馳電摯的擦着一輛車的車身從自己眼前開過去的時候,他差點吓得心髒病爆發。哦該死的飙車!該死的飙車黨,這簡直太恐怖了,在市區這麽亂來不要命了嗎?
最讓人憤怒的是對方忽視了警車的鳴笛聲,而他們開車還追不到那輛車,這簡直是踩在他們的臉上給與了他們羞辱。但當隔着玻璃窗看到坐在駕駛座上的安朵後,他一愣頗有些傻眼的錯愕。
女人?
竟然是個女人開的車?
這怎麽可能,是不是後面位置上的那個男的趁機和前面的這個女人交換了位置?年輕并且自付自己車技不錯的警官實在有些不敢相信自己輸給了一個女人,還是一個看着身材纖細一看就沒爆發力的女人。
他滿腹疑惑,沒忍住直接開口道:“真的是你開的?”
安朵眨了下眼有些反應不過來,但金發警官身旁的那個巧克力膚色的年輕女警卻聽懂了,頓時朝他一瞪眼:“怎麽,你歧視女性?”
金發警官暗叫罵娘,扭過頭煩躁的道:“當然不是,隻是……”
年輕女警冷笑:“怎麽着,事實就是這樣,你車屁股開的都着火了,還比不上一個女人。”她越說越興奮完全将自己抛除了警察的立場,隔着前車窗用某種崇拜的眼神觀摩着安朵,從她遮着大半臉頰的墨鏡到尖尖白皙的下巴再到那雙放在方向盤上瑩白如玉的手指,再以及左手中指上一枚頗爲熟悉的戒指。
當她的視線集中在那枚不知道爲什麽有些熟悉的戒指上時,她忽然困惑的咦了一聲,再眨了下眼看向安朵,忽然間興奮的尖叫起來:“啊,你是安!你是封影帝的未婚妻。”
當聽到對方的話時,安朵直接傻眼。說好的西方人看亞洲人怎麽看都長得一樣呢?她還戴了這麽大一副墨鏡,親愛的女孩兒,你是怎麽認出來的?怎麽認出來的?
作爲封景虞的粉絲,這會兒不該是當做默默的沒認出來她麽,你這麽興奮是鬧哪樣。
她說着雙眼已經快興奮的冒出星星眼了,簡直就要從一秒鍾從正義陣營叛變到安朵這邊。她身邊的金發警官氣的一把拽住了她,氣憤額的吼道:“喂,看看你現在穿的衣服,别花癡!”
女警官眨巴了一下眼睛挺起胸膛正要說話,卻被旁邊一直沉默的中年警官打斷:“你們都給我閉嘴!”一個逗逼一個花癡,今年怎麽分了這兩個奇葩到他這一組!深呼吸口氣,中年警官轉而看向安朵,闆着臉道:“安小姐是吧?您作爲一個公衆人物今天在市區惡意飙車這件事影響太大,還請你出來解釋一下吧。”
發現已經被認出來安朵暗歎口氣,摘了鑰匙跳下車來。約翰緊跟着下車,搶先安朵一步和最前邊那位一看就很難對付的資深警察交涉:“抱歉,今天的事情其實是一個不得已而爲之的意外,我家小姐……”約翰頓了頓,用一種驚悚和感慨交加的語氣說着:“她并非是有意的,這件事實在是情有可原,還請您聽我們解釋。”
安朵摸了摸墨鏡,輕咳一聲有些心虛。
“不是有意的?”那位高大的警官内心簡直快罵娘了,指着面前這輛在剛才從他他眼皮子底下溜得飛快的四輪車,氣的冷笑:“在後面三輛警車的攔截下還往前開,你告訴我你不是有意的?”他說着看了安朵一眼,簡直想罵她不要命。
安朵暗歎一聲,在飙車前她就料到或許會有這麽一出,此時也不算很狼狽。摘下墨鏡誠懇的抱歉一聲,正要說話忽然間察覺到一點前方亮起一點燈光,她下意識的眯了眯眼,牽起唇角露出一個矜持的微笑,視線掃過手腕上的手表,微微颔首看向這幾位警官最後方站着的那位白皮膚的女警,掃過對方還捏在手上的手機,她紅唇微動輕聲卻足夠鄭重的道:“抱歉,還請删除我的照片,我現在并沒有想上報紙頭條的欲!望。”
那位棕發女警官似乎也是個剛出學校的新人,被抓到後尴尬的手一縮,但轉瞬後理直氣壯的道:“我這隻是拍照取證,況且你本來就在市區飙車犯了交通法,既然你做了難道還怕别人說?”
面對她義正言辭、高亢犀利的詢問安朵彎起唇角淺淺的笑着,伸手摘掉墨鏡扣在手中,優雅淡定的啓唇:“這位警官在沒确定我的罪責前請别用取證這個單詞,況且如果僅僅是取證那麽我欣然答應,并且我會十分的配合你們的行爲。但如果網上任何報紙雜志出現了您拍的這幾張照片,那麽抱歉,我的律師會第一時間給您送去律師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