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臉色一黑,冷笑:“你給我閉嘴吧。”說完轉身去整理行李,提着就要上車。
流水見此連忙擡步跟上去,搶過行李放在後車廂上:“開玩笑的,這段時間太忙,電視台那邊提前錄制了幾期節目以防後患。我這段時間又沒接其他工作,所以趁着這段時間休假。再說我和安朵好歹也算是朋友,她昨晚出了那麽大的事我當然要來看看。”說着忽然覺察到不對,連忙補充:“隻是朋友,損友!”
鳳妃面無表情,聞言繼續冷笑的從上到下掃視流水一番,在看的他汗毛倒立後才諷刺道:“就憑你?就算你不想當朋友,我的藝人也多半看不上。”說完轉身進了車廂。
“哎喲,我去。”流水哭笑不得,連忙跟上車去坐在她身邊:“我好歹也算是身高在基本線以上、家世清白、家底豐厚,人長得也還算英俊潇灑,親愛的您能不能别這麽損我,你這麽會讓我很沒自信的好麽?”
鳳妃沒理會她,打開手機看了看國外關于昨晚事件的評論,在看到已經徹底平息下來後這才對着流水嘲笑兩聲:“你讓我想到了一個人。”
流水正告訴司機地址,然後遞給她一瓶水,聞言好奇的挑起眉梢:“誰?”
鳳妃喝了一口水,淡定的啓唇:“王婆。”
王婆賣瓜自賣自誇。
流水腦中自動浮現出這麽一句話,頓時黑線又黑臉,深呼吸口氣咬着牙齒:“行!你了不得!我忍了還不成嗎?”
鳳妃仍舊清寒着一張臉,但低頭繼續看手機的時候唇邊卻隐晦的露出些許的微笑來。她低頭再次看着手機,當翻到卡特絲秀後不少國外的網友都在讨論c國語言博大精深以及好難學好難理解後,她忽然眯起眼來,繃着唇線若有所思。
機場距離酒店很有一段距離,在路上奔波了一個多小時之後,終于到達了酒店外。算着時間等在酒店門外的羅曼一見到鳳妃就激動又親熱的抱了過去,撒嬌的叫起來:“妃姐、妃姐,我好想你,我想死你了。”
在國内她雖然也跟着安朵單獨跑過片場,但那裏到底是在國内,膚色、語言都有相同之處,而到了國外卻是茫茫然的其他膚色、完全不熟悉的地方。再加上來了一周幾乎是陪着安朵坐了一周的冷闆凳,這種感覺就算她神經再大條、也會忍不住有些緊迫和緊張。
但哪知道好不容易在劇組情況有所好轉,昨晚又發生了那種事,以她本就不算很強大的心理承受力幾乎都快哭暈過去了。此時終于雨過天晴、萬事全安,再看到在她心目中最最最有魄力的冷豔經紀人,簡直是快哭出來了。
“唉,我說小丫頭,你抱着我女朋友示愛前是不是得提前告訴我一聲?”旁邊傳來流水戲谑的聲音。
羅曼瞬間醒悟過來,連忙漲紅了臉跳開,嗫嚅着喊了流水一聲。流水笑眯眯的點頭,正要擺着架子吓唬羅曼兩句,卻見鳳妃冷飕飕的橫了他一眼,流水一身氣勢瞬間像是戳破了的祈求一樣消散的幹幹淨淨。摸了摸鼻子,認命的去看着行李。
一邊在心中哀歎不已,這日子沒發過了,怎麽就這麽被這女人吃的死死的?
鳳妃順手摸了羅曼腦袋一下,軟下聲音道:“走吧,我們先進去。”
明明是個氣質冷豔的女神,此時動作做出來卻另有一番霸道總裁的範兒,最搞笑的是霸道着的還是旁邊的小助理,這讓旁邊旁觀的流水越發笑得不行之餘又有些哭笑不得。
羅曼連忙哎了一聲,抱着鳳妃胳膊往酒店内走,叽叽喳喳的說道:“安姐已經定了房間了,妃姐我先帶你們去房間吧。”頓了頓看了了流水一眼,突然恍然大悟的想到爲什麽安姐非得訂兩個房間。頓時捂着嘴,樂不可支的偷笑起來。
一行三人很快上了電梯,當羅曼拿起房卡打開房間,流水順手把行李全推進去,伸了個懶腰欣賞完酒店布置,贊歎不錯的時候羅曼這才蠢蠢欲動的摸出另外一張房卡防盜流水手上,誠懇的點着腦袋:“您的房間在旁邊。”
流水額頭一跳,瞥了眼卧室内的雙人床,低頭看着手上的房卡,咬牙切齒:“安朵那死丫頭幹的!”是肯定句而不是疑問句,顯而易見有膽子這麽整蠱他的人在這裏就隻有這麽一個。
鳳妃唇角噙着笑意,故意打趣:“行了,你先回房間整理東西吧,待會兒見。”
流水臉色更黑,心中把出這個馊主意的安朵戳小人了一萬遍。然後淡定的擡起頭,把房卡塞口袋裏面,直接走到沙發邊靠下,格外嚴肅的回答:“行李都放在一起分開豈不是麻煩?就住在一起吧。”心中一陣冷笑,那死丫頭願意多花錢訂房間他也不反對啊。
看到流水賴在這裏不走,羅曼捂着嘴忍俊不禁的笑起來,然後笑眯眯的去幫鳳妃整理行李。這本就是開個玩笑而已,讓某人臉黑一下,安姐恐怕就已經達到目的的開心了。
這邊廂兩人的行李整理完畢,換了衣服後看着時間差不多直接去了之前安朵訂下的酒店包廂。一打開門安朵就站起身同樣給了鳳妃一個熱情的擁抱,然後轉而看向流水,笑眯眯的故意問道:“行李搬過去了嗎?要是沒搬的話我不介意幫忙的。”
“就不勞煩你了。”流水暗暗磨牙,目光劃過坐在旁邊的封景虞,心中一動又喚作啧啧一笑的摸了摸下巴:“哎,這不是今天全球新聞網官網《突發意外,跨國尋未婚妻》的主角罵?”
安朵臉黑:“這什麽鬼東西。”見流水還要再打趣,她連忙看向鳳妃。鳳妃隻是輕飄飄的看了流水一眼,後者立馬偃旗息鼓,翻了個白眼後走過去先和封景虞打了招呼這才轉而坐下。
這邊廂鳳妃掐着安朵的臉蛋看了看,然後皺眉:“怎麽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