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雷德.布拉格伸手從身後的一位女仆手中接過一根雪茄,輕輕的吸了一口:“那麽另一位呢?”
向沄笑容更加溫柔了,伸出修長的手指拂過手中的白色手機,低聲而嘲諷的說着:“她已經被我那位大伯發配國外,爲了避開大伯的掌控讓自己玩兒的更開心,身邊的人要麽距離很遠好麽根本沒用已經被她收買,這種情況下作爲堂姐的我想要做一些事情,不是很容易的嗎?”說着她臉上的唇角牽起冰冷的寒意:“也是給她一個小小的教訓以及一份讓人驚喜的震撼禮物。”
“很好。”弗雷德.布拉格笑了笑,眯眼看向向沄,誇贊道:“你做的很不錯,我很期待聽到這兩個再好不過的結果了。”他雖然看似笑得紳士,但無論是眼神還是動作都帶着居高臨下的俯視以及漫不經心,這讓向來習慣了俯視别人的向沄難受的有些膈應,掐了掐手心後,臉上再次恢複完美無瑕的笑容,輕聲回答:“會的。”
弗雷德.布拉格懶得再理會這個涼薄而自私的女人,将雪茄往後一遞,站起身來冷眼勾唇:“我期待着今晚的結局,如果你證明了你的價值,那麽我會給你相應的幫助。畢竟……我們有着幾乎相同的目的。雖然,我很好奇作爲同一個血脈的延續,你爲什麽會這麽仇視你的親人,就我所知向家海外所有的産業都是你的大伯、也是我那位很有些手段甚至讓我都有些擔心的對手積攢下來的。”
向沄臉色一白,深呼吸口氣忽然仰着脖子回答:“我想布拉格先生,我們的合作事項之中并沒涉及到我的私人想法?”
弗雷德.布拉格眯起眼,深邃而藍的有些冰冷的眼中微微往下,從向沄袖長而白皙額的脖頸延續到她精緻的鎖骨以及鎖骨下方隐約的起伏,随後牽了牽唇角:“是的,當然這隻是我的私人問題,你有權不回答。”
他正要上樓,忽然間就聽到下方傳來向沄清冷而淡漠的聲音:“我的兄長是家族的正統繼承人,現在卻被打壓的像個落魄之人。我被丢在國外受盡了侮辱,我的父母數十年如一日被那位大伯壓得呼吸不了。原本這就罷了,這些年也是忍過來了,但大伯卻甯願将所有産業交給一個私生女,也不願意交給他親手培養二十多年的大哥。試問布拉格先生,您覺得在這種情況下,您會選擇怎麽做呢?”
弗雷德.布拉格牽了牽唇角,意味不明的笑了笑:“當然是搶回自己應得的東西。”
向沄像是找到了支持,一下子挺直了脊背,低聲而堅定地點頭:“是的,當然是搶回自己的東西。”她越說越堅定,像是在催眠自己,也像是在給她做的事增添勇氣。
弗雷德.布拉格笑容卻是越來越有趣,眯眼俯視的看了向沄半響,忽然輕笑:“那麽我期待着你給我的禮物,如果你做得好,我會給你獎勵的。”
正沉浸在自己情緒之中的向沄并沒發現對方的語氣太過随意而不以爲然,當說出獎勵這個單詞的時候更像是在打發一個乞丐或者對一隻寵物進行誇獎。如果她發現了或許會猶豫一下此時的做法,但遺憾的是她對此毫無所覺。而當她從腦中瘋狂呼嘯着的惡意想法走出來的時候,莊園的管家已經站在了她的面前,準備送她去客房。今晚她的手段将要上場,這都是做給那位弗雷德.布拉格、也是她那位大伯在海外最大的對手看的,她當然不會離開,當然會讓對方第一時間看到她的用處。
當向沄回到房間拿起手機撥出去的時候,另一邊奢侈的寬闊書房内,弗雷德.布拉格正懶散的靠在沙發上,任由按摩師幫他舒展肢體。在他面前是一個年輕的十四五歲的白種男孩兒,同樣一頭白銀的頭發,穿着柔順的絲綢襯衫和灰色小馬甲,站在弗雷德.布拉格面前,皺眉不解:“父親,您爲什麽要幫她。很明顯的,這個女人的做法很……愚蠢,幫她對我們并沒好處。”
“不!”弗雷德.布拉格睜開眼,微笑着解釋:“你或許可以将這件事看做是一個小小的遊戲,嗯……無聊的時候有趣的遊戲罷了,就當玩一玩而已。”
亞曆克西斯.布拉格仍舊皺着眉,闆着那張和弗雷德.布拉格有幾分相似卻精緻的多的臉蛋,幹巴巴而并不感興趣的回答:“但我想不通這有什麽好玩兒的,實在是很無聊的一件事。那種……”他眼中露出一絲厭惡和不屑:“那種愚蠢的女人隻會把自己玩進去,然後徹底遭殃。”
“當然、當然,我都知道。”弗雷德.布拉格笑了笑,笑意中卻帶着森森的寒意和無奈:“但你的父親我剛在他那位大伯手上吃了虧,現在……當他的侄女來祈求我幫忙對付他,并且在最開始用他的兩個寶貝女兒給我一個最大的誠意的時候,難道我不該欣然接受嗎?”
亞曆克西斯.布拉格驚訝的看向自己崇拜的父親,對他而言他的父親就像是神邸一樣無所不能,竟然有人能讓他吃虧,這怎麽可能。
“沒什麽不可能的。”看出了兒子的想法,弗雷德.布拉格雖然對那件事格外發怒,但也按捺下冷淡告誡:“C國有句話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說的很有趣,雖然我不承認他比我強到哪裏去,但很顯然的這次在比拼争奪之中,是我吃了虧。”
亞曆克西斯.布拉格皺着眉頭所有所思,而弗雷德.布拉格卻是眯了眯眼,輕笑出聲:“當然,因爲這個愚蠢的女人的出現,我再告訴你一件事。”他的語氣變得嚴肅而鄭重。
亞曆克西斯.布拉格也屏住呼吸看向他的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