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這個極端女性化的節目名稱的主持人是一位徹徹底底的男士。他從二十幾歲到如今快五十歲,一直梳着同樣的發型、穿着同樣紳士而幹淨的白色襯衫、用着同樣的微笑,坐在這裏迎接了來自世界各地、全國各類、無數行業各種工作的嘉賓們。
不同于很多節目從将嘉賓局限于明星或者人氣高的人士,卡特絲秀從開播到如今二十多年,一直都秉持着一個理念,那就是邀請各行各業的嘉賓來到這個節目,保持着同樣的态度和這些嘉賓對話,講述自己關于工作、關于自己、或者關于未來、關于期待的故事。
二十多年從未改變的理念,讓這個節目那把看似普通的沙發接待了很多的人,也送走了很多的嘉賓。他們之中有名氣很高的大明星、也有深陷绯聞沖突的藝人、也有工作勞累的工人、更有嚴肅的政客、也有軍方人士、甚至于還有神秘莫測的别國皇室成員、而這位堪稱傳奇的主持人更是曾冒着被所有人辱罵的危險邀請了從事某種職業的女性或者男性。
二十多年的時間,曾經有記者采訪過那些坐在這把椅子上的嘉賓,無關于地位高低、職業貴賤,所有人對于這位主持人的印象都是稱贊和欣賞,這足以說明這位男士的人格魅力。
可以說這個節目之所以有這麽超高的人氣,可百分之八十的人都是被主持人的魅力所吸引。就算他英俊的外貌被歲月侵蝕染上皺紋,但他的魅力卻從未被歲月帶走,反而越來越濃郁。
在去演播廳的路上藍森絮絮叨叨的給封景虞科普着這些資料,封影帝冷着臉閉眼聽着,直到車子開到了演播廳樓下,他才掀開眼皮,随口詢問:“卡特絲秀?這個名字?”
藍森已經不知道該怎麽嫌棄這位大神了,在好萊塢待了這麽久,在這個節目這麽風靡全國、在這麽多年來接到過這個節目超過五次的邀請下,竟然還不知道這個脫口秀節目的名字的潛藏意思。
翻了個白眼,看着看着他們車子開到樓下,殷勤的迎上來的一群電視台高層,他加快時間說了一句:“這是主持人諾爾斯曾去世的妻子的名字。”
封景虞聞言雙眼一眯,忽然問道:“我記得這個節目已經存在二十多年了。”
“是是是。”藍森簡直想頭疼了,明明記不得這個節目的意思,偏偏還能記得這個節目存在了這麽多年,眼看着那群高層一緊快走過來,他加快了速度說道:“是的,這個節目最開始會存在就是因爲諾爾斯他的妻子曾經說過想看到一個溫馨的訪談節目。”
封景虞臉色微變,輕聲淡淡的回答:“所以他用這個名字紀念他的妻子,并且堅持了這個節目二十多年。”
“沒錯。”眼看着那群人已經走到了近前,藍森加快了時間最後說道:“并且這麽多年從沒和任何一個女人有過任何绯聞。還有大神今天我們雖然是已經和電視台商議好雙赢的局面,但待會兒您也别表現的太平常啊,至少參加節目也要配合主持人嘛。”
封景虞忽然問道:“爲了紀念自己妻子而設立的節目,爲什麽會接受這種交易的訪談?”
藍森一愣,傻眼瞬間的内心卧槽一聲。忽然也覺得似乎有那麽一丢丢的不對勁起來,既然是爲了紀念自己妻子的節目,那麽這麽深厚的感情爲什麽會允許他們用一個類似于交易的雙赢局面換來封景虞上節目。
這……似乎有些矛盾?
但無論矛盾還是說這位塑造了大衆情人形象的諾爾斯的愛意是假的還是說其中另有隐情,這些在現在看來都不重要啊,現在最重要的是節目完整完好的錄制啊喂!
生怕封影帝臨到頭來掉鏈子,他連忙崩潰的抓住封影帝:“大神,您千萬别臨到頭反悔啊。想想反悔的後果、不對!”他忽然想到封影帝大概不會在乎這種亂七八糟的後果,抓緊了封景虞的手真摯的咬着牙齒:“想想安朵、沒錯想想她,想想我們是爲了什麽才來參加這個節目?大神您稍稍忍耐一個多小時,直播很快就會結束的,相信我。”
封景虞瞥了他一眼,眼中帶着嫌棄:“松手。”
藍森一愣,下一秒封景虞已經抽出自己的袖口,戴上墨鏡擡步走出大門,在一片記者簇擁的閃光燈和山呼海嘯的尖叫聲中,淡定自若的在保镖的包圍保護内和電視台的高層一起走了進去。
媽哒!既然已經決定了藥進去,那剛才那奇怪的語調是怎麽回事?
逗他玩兒麽!
藍森簡直快頭疼死了,連忙下車跟了上去,走進電視台匆匆跟上去,卻遲了一步前面的電梯早就上了樓。他焦灼難耐的等了又等,終于等到旁邊一部電梯下來連忙沖了上去,摁了樓層。在他自覺無比漫長的等待時間後電梯門終于叮一聲的打開,然後他連忙詢問前台自家大神去了哪裏,在得到正在休息室和主持人聊天後,想到剛才的話題,藍森腦中一根弦猛地繃緊,腦中卧槽一聲,腳下像是踩着風火輪一樣的飄了過去。
媽哒的啊,大神您可别千萬半途掉鏈子。都來了這裏,至少也給人家一個面子把節目做完啊,這裏可是别人的地盤,大神,咱們兩個怎麽鬥得過電視台上千的工作人員,您可要三思的三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