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發女孩兒眯了眯眼,忽然間不知道想到了什麽忽然揚起紅唇笑了出來,格外愉快而意味深長的上下打量向沄:“也是,琳達你對封什麽想法大家都清楚,現在被自己堂妹搶走了,心裏肯定很難過,我們還是别提這件事了。”
向沄唇邊的笑意猛地抹平,冷淡的看向金發女孩兒:“朱娜.博格,你這話是什麽意思?”聲線冷漠壓着隐忍的火氣。
金發女孩兒朱娜眨了下深邃迷人的碧藍色眼睛,聞言哼着揚起脖子,譏諷萬分的愉快笑起來:“開玩笑而已,親愛的姐妹、我的朋友,難道一個小小的玩笑你也要放在心上。”
向沄眸色深沉,唇邊笑意敷衍而僵硬,深呼吸口氣掐着手指似笑非笑:“是嗎?不過這種玩笑最好不要開,你知道的,引起誤會就不好了。”說完她突然站起身來,轉身出了門。
休息室内一時間寂靜無聲,過了幾秒鍾後有人才無奈的聳肩:“朱娜何必呢,大家都是姐妹。”
“姐妹?她!”朱娜.博格冷下臉不屑一顧:“她算什麽姐妹,我告訴過你們這個女人心機深沉,絕對不是什麽好人,你們不聽算了,等着吃虧以後别後悔。”
旁邊幾人對視一眼,無奈的歎氣,朱娜見她們不相信,心中憤憤然更甚,然後咬着牙齒忽然愉快的冷笑出聲:“不過現在也輪不到她擺譜了,向建林的兩個女兒現在都在這邊,就算珍妮絲很愚蠢,但現在還有那位安小姐在,以後也輪不到她擺着向家大小姐的架子。”
琳達是向沄的英文名,而珍妮絲是向婧的英文名。在國際化越發開放、世界各國的上流社會相互交流的情況下,生意在歐洲開盤很大的向氏也同樣在這邊有着很高的社會地位,能讓向家的兩個女孩兒高傲娉婷的在這些歐洲貴族面前不落下風。
“但我們聽說封的那個未婚妻向家并不承認。”有人八卦着告誡。
“這有什麽關系?”朱娜甩了甩頭發,睥睨見解:“向家現在的主人是誰你們難道不清楚?一個是他的親生女兒一個是侄女兒,這其中差别大了。”
“這話說的似乎不對。”有人苦笑:“珍妮絲和琳達兩人誰高誰低,你們難道還沒看出來,珍妮絲還是他的女兒呢?”
朱娜被狠狠一噎,頓不甘心的咬牙,然後深呼吸口氣冷笑:“不過琳達對封是什麽心思大家難道不知道,現在卻和安小姐訂婚,咯咯咯……至少她們肯定會鬥起來,我真希望那個小姐别像珍妮絲一樣愚蠢,至少讓這個心思深沉的女人吃點苦頭。”
在場所有人都不知道,在他們還在思考兩人什麽時候會鬥起來的時候,在國内已經鬥了好幾次,隻不過向沄次次都沒讨到好處,安朵此次都壓得她狼狽不堪就是了。
而另一邊,向沄踩着高跟鞋走出休息室走過走廊快步朝前邊大廳走去時,忽然腳步一停從手中精緻小巧的手包中拿出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幾分鍾後她唇邊噙着笑意心情很不錯的走進了衛生間補妝,看着鏡子中漂亮美麗、高貴優雅的自己,滿意的轉身出門。
安朵沒來……
她沒來!
向沄腦中呼嘯的閃過這幾個字,握緊了手心,向來敏銳而懂得抓住時機的她瞬間醒悟過來這是她的好機會。無論是因爲什麽原因安朵沒來,今天這個機會她都不會錯過。
她的步伐越來越優雅、越來越輕快,将眼中的惡意和深沉輕輕遮掩,唇角翹起露出愉快的笑容,眼中露出欣喜,微微急促的走向大廳。步入燈火輝煌的宴會之中,她眼眸一掃就在人群中看到了獨坐于沙發上的封景虞,笑容微凝,然後愈發驚喜的笑了起來,踩着輕快地步伐走了上去。
“她怎麽在這裏?”站在人群中的阿諾斯第一時間看到了向沄,唇邊笑容瞬間消失,聲音冷的如冰。快速的醒悟過來爲什麽洛丁森知道封景虞在這邊。能這麽關注他的行蹤的人除了她還會有誰?
阿諾斯眼中閃過危險而冷冽之色,站在那裏神色莫測的看着向沄走過去,唇邊的笑意越來越涼薄,然後端起紅酒輕輕抿了一口。旁邊的女孩兒美眸一眨疑惑的看着他,奇怪道:“發生什麽事了嗎?”
“并沒有。”阿諾斯轉過身來,唇邊笑意擴大,意味深長的譏诮:“隻是看到了某個自以爲聰明的白癡。”
女孩兒疑惑而似懂非懂的眨巴下眼,順着阿諾斯的目光跟着看了過去,在看到向沄時,忽然想到私底下的某些傳聞,也跟着意味深長的笑了起來,然後好奇的看向阿諾斯,試探道:“我聽說封少爺的未婚妻在這裏,怎麽今天沒看到她過來?”
阿諾斯看向女孩兒,眼中的深沉冷意讓女孩兒笑容一凝,咽了咽口水轉移了話題:“聽說今晚有幾件拍賣品很不錯,你今晚也是爲了那幾件藏品來的嗎?”
阿諾斯眯眼看着她,然後忽然翹起唇角笑起來:“聰明的女孩兒,你比她聰明,所以你今晚可以得到一個小禮物。”說着暧昧的對着她吹了口氣,看着女孩兒面露驚喜,他彎腰湊到她面前,暧昧的笑容越來越淺,輕聲笑着:“不過也不是什麽大事,當然可以告訴你。她的未婚妻生病,封當然舍不得她過來受罪,這個答案滿意嗎?”
女孩兒眼中微閃,驚訝的看着阿諾斯。眼中一派錯愕,沒想到竟然是這個原因,然後看向站在封景虞面前的向沄,唇邊噙着一抹譏諷的笑容,俏皮的一眨眼仰起頭天真的歎氣道:“看來有的人要失望了。”
“不!她不會失望。”阿諾斯沉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