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諾斯黑臉:“你什麽意思?”
封景虞挑起眉梢:“字面意思。”說完就不再理會他,轉而側過身伸手環住安朵的腰身,腦袋放在她肩膀上,吹了口氣:“在看什麽?”
安朵拍開他的腦袋,翹起唇角用中文問道:“說完了?”語氣似笑非笑十分的意味深長。
封景虞一怔,瞬息間了然的翹起唇角,在她臉上輕輕的碰了一下:“你能聽懂?”
安朵面帶盈盈微笑,從窗外收回目光對着阿諾斯微微的點頭示意,聲音柔和的緩聲歎氣:“真是可惜啊,原本我也不想聽你們說話的,可惜我當初選修了這門語言,雖然很久沒用說話有些生疏,但聽還是能聽得大半能懂的。”
封景虞盯着安朵凝神看了片刻,然後止不住噗嗤笑出聲來,笑聲愉悅而有力,旁邊聽不懂中文的阿諾斯看了兩人一眼,想從兩人的表情看出到底發生了什麽事,但奈何兩人都是演技帝,根本看不出來什麽端倪,他最後隻得茫然又苦逼的在心裏刷屏,語言不通真的是一件很苦逼的事。說不定人家在那邊調情暧昧,你還在這兒愚蠢的當着燈泡。
封景虞直接無視了阿諾斯,湊到安朵面前額頭抵着她額頭,呼吸交纏、目光碰撞,笑聲低沉:“他誇你漂亮呢。”
安朵笑吟吟的眼皮一眨:“你覺得呢?”如果敢說醜,她第一個就饒不了他!
封景虞眯了眯眼,忽然環身抱着她掏出手機,伸手戳開了自拍功能,将手機對準了安朵。屏幕中很快的映射出她的身影來。今天天氣很好、又是度假,她穿的頗爲的雅緻又明媚,戴着一頂編制的寬沿帽子、一襲碎花的飄揚長裙,脖子上戴着封景虞當初送給她的那條紅薔薇項鏈,那斑斓璀璨的紅寶石薔薇花和身上一襲碎花玫紅長裙格外搭配。而鏡頭中最清晰的自然是她的臉,淡施粉黛、蛾眉輕掃,唇邊噙着淺淺笑意,此時眼尾上挑、眸中波光潋滟。
安朵瞥了眼手機,挑起唇角:“幹嘛?”
封景虞捏着她下巴轉頭認真看着手機,在安朵一臉的莫名其妙中,湊到她耳邊聲音低沉的念叨:“魔鏡、魔鏡告訴我誰是這個世界上最漂亮的女人?”
安朵盯着自拍屏幕中的自己,乍然醒悟過來的紅了耳廓,輕咳一聲嚴肅道:“有人在呢,正經點。”
封景虞鼻腔中噴出一個不以爲然的音節,饒有趣味的捏了捏她的耳垂:“放心,他不會中文。”
聽不懂中文但不會看動作嗎?
坐在旁邊的阿諾斯早就被封景虞和安朵暧昧親密的動作弄得坐立不安了,要不是車内不好行動,簡直恨不得拔腿就走。上帝,這也太要人命了。更讓他驚詫而傻眼的是,對于女人向來猶如病毒般對待的封景虞竟然還有這麽一面,簡直……簡直刷新了他的世界觀。哦!他一定在做夢。阿諾斯在心中不停的嘀咕着。
“不會聽,難道不會看嘛?”安朵渾身緊繃,面帶正經的嚴肅,擺出一副矜持優雅的模樣來,心中頗爲蛋疼糾結自己在封景虞朋友面前保持的好形象似乎被封景虞給毀了,這簡直胸悶!
“還沒說完呢。”封景虞不接話,捏着她下巴再次扭過頭,直直的對着清晰萬分的手機屏幕,而後對着她耳朵吹了一口氣,輕聲低沉的答:“當然是我親愛的未婚妻啊,她最可愛、最漂亮、最迷人,最……讓我意亂情迷。”
甜的幾乎發膩的情話詠歎調的一般從他口中吐出,配合着低沉優雅的語氣,蠱惑般的在耳邊響起,簡直讓她雙目眩暈、腳底發軟,但好歹爲了自己在他朋友面前的第一印象,強力的保持了鎮定,壓着面上绯紅的泛起,一本正經的拍開他的手道:“封影帝你可以畢業去學校教學生了。”
封景虞一愣:“什麽學校?”
安朵從他手中抽出手機,飛快的退出了自拍模式,登陸網上搜尋了一個信息後直接塞到了他懷裏,一本正經的道:“當然是說情話學校,才多久就從一個菜鳥變成教授級人物,這速度簡直快的讓人崇拜了,不過……”安朵認真的拍了拍他肩膀,誠懇的打趣:“其實你這麽說話挺肉麻的,建議你再去學習一下如何自然的說情話的技巧這門功能,不用謝謝我,我已經幫你把答案搜索出來了。”
封景虞低頭看了下手機屏幕上的信息,瞬間臉黑。再擡頭看着安朵得意的模樣,忍不住磨牙的呲笑一聲,忽然伸手捏住她的下巴,薄唇在她唇上狠狠的吻了一下。安朵錯愕的睜大了眼,簡直不敢相信封景虞會這麽不要臉的在朋友面前這麽刷下限。
那雙霧霭的桃花眼瞪得溜圓,封景虞心中的糟心被愉悅撫平,咬着她的唇瓣允吸的親吻着,唇齒交纏的啧啧聲在寂靜一片的車内清晰響起。安朵也聽到了,臉上瞬間羞紅一片。想到旁邊還有人欣賞,這種羞憤中就又間雜了不少的蛋疼、羞惱,連忙伸手去推她。
“别動。”封景虞低吟,扣着她的手,甚至像品嘗美味的點心一般伸出舌尖描繪着她的唇線弧度,吃透了她唇上的口紅,直到看到安朵快要露出忍不下去的暴躁時,才及時的松開。松開的第一時間安朵氣得瞪了他一眼,磨牙森森:“今晚分開睡!”
封景虞當然不願意,剛想給自己争取權利,就聽到阿諾斯呻吟的哀歎一聲:“不是說東方人都很含蓄嗎,爲什麽在你們面前我覺得我更含蓄?封!請你給我留一條活路,上帝,我還不想當個被烤死的燈泡,這簡直太糟心了。要不是确定你那讓人發瘋的性格沒變,我恐怕會認爲你是另外的人變的。